段青许欲言又止,想解释又打住,最终肯定道:“不会。”
周母脸色再如何难看,也只是一时的,等到再见面,当着段东成,当着众多宾客,势必会大大方方的笑脸相对。只要两家合作关系在,哪怕有诸多不满,周母都会忍着,就像方才,明明已经生气得很,可还是把怒火憋了回去。
江怡:“那就好。”
过道里又有人走来,来人认识她们。相互聊了两句,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江怡本想同段青许一块儿走走的,可刚一出去,段青许就被叫走了,没多久,陈于秋又来叫她。
她见到了刘和景与杜若飞。刘和景不过四十来岁,头发却白了大半,长得矮胖,性子比较和善,说话做事都让人感觉很轻松舒服,他给姐弟俩带了礼物。
杜若飞则高高大大,硬朗严肃,眉宇间与杜源有五六分相,一看就是一家人,他话不多,跟两个小辈没什么要讲的。
江怡倒不在意,对方应该就是这种性格,不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且这位亦带了礼物,已经很有心意了。
杜源陪着自家舅舅一块儿站着,小声对江怡说:“我舅就这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江怡笑了笑。
“青许呢?”杜源问。
江怡说:“不知道。”
“刚刚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他倒是什么都清楚。
江怡愣了愣,说:“那是刚刚,又不是现在。找她有事?”
杜源摇摇头,显然是不肯告诉她。
几个长辈聊得起劲,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约莫两三分钟,杜源趁杜若飞不注意,麻利溜走。江怡瞧见,全当没看到,偷偷帮忙打掩护。
整个大厅就是各大家的交际场,那些二代们全都打扮得光鲜亮丽,俊的俊美的美,一个个跟着自家长辈,到处去结交认识其他有钱有地位的人。
周启深今天又是那个年轻有为的模样,与那天搂着高挑女人进房间的时候全然不同,他在众多人间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将一切收于掌控之中,脸上的笑十分公式化。段青许离他不远,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交际,应酬,气定神闲地与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笑,当然,她可以不用笑,段家的地位就摆在那儿,即便她冷着脸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有那么一瞬间,江怡觉得这两位非常像,一样的强势,一样的做事方式,一样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为了家族和利益,不得不跟那些压根就不熟的人客套。
因为太像,所以两人一点都不配,更看不对眼。
也只有两家的家长和不了解他们的外人,会觉得他们般配无比,简直天作之合。
两家的长辈问过他们的想法吗?
如果周启深真愿意,他就不会带高挑女人来山庄,不是么。
江怡偷偷打量着那边。齐叔推着段东成过去,众人立马让开一条道,全都带着不达眼底的笑,神情或多或少有些谄媚,段青许上前换齐叔,改为她来推段东成。
与那行人聊了没十分钟,段青许推着段东成离开。
走出一段路,段东成说了句什么,段青许薄唇紧抿,但终究还是颔首以应。
父女俩去了后花园。
这边刘和景在问话,江怡收回视线,连忙应答。
再看到段青许时,已是大半个小时以后,段家周家的人聚在一起,几个长辈有说有笑,不要太融洽。
段青许和周启深并肩站着,全程几乎零交流,至于周白芷,脸色略苍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杜源也回来了,他似乎有些气,不顾形象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嘴里小声骂骂咧咧。江怡好奇,问道:“怎么了?”
杜源摆摆手,不愿意说,“没事。”
江怡不由得看向那边的段青许,这人依旧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许是察觉到了,她抬抬眼皮,望着江怡。
聚会到大半夜才结束,散场以后,所有人各回各家。
姐弟俩直接跟陈于秋和郑云回家,行李都不用带,明儿一早会有人送到家。
路上,夫妻两个忽然聊到段家,江怡本来昏昏沉沉打瞌睡,听到“周启深”三个字,j-i,ng神立马就来了。怕打扰到车后座假寐的两个孩子,陈于秋的声音放得很低,他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
段家周家的联姻出了问题,段青许不乐意,周启深态度也模棱两可,两家今晚在后花园说这事,段东成和周父态度都很强硬,且都不想在今晚谈这个,毕竟大厅里来宾众多,不是时候。
本来之前都好好的,两方家长都以为他们早已默认,就差叫亲家了,结果突然这样。也是周母沉不住气,太过于在意段青许那句“谁说的”,她原想趁着今晚干脆把事情说明白,敲定下来,可谁能想到两个小辈都有意见。
双方家长显然不能接受,总之就是不同意。
郑云感慨,她自己为人母亲,一定程度上能理解两家长辈的心情,不过沉思半晌,还是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大般配,性格不合适,硬凑在一起长久不了。”
“他俩从小关系就好。”陈于秋说,认真看着路,“一个学校,又是一个专业,知根知底的。”
意思是不赞同。
郑云说:“知根知底没用,得情投意合,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哪能这么将就,没有感情就一起过日子,那叫搭伙吃饭,总有一天会闹问题。”
陈于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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