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伯约家出来后我本打算回自己那儿补个觉, 结果直挺挺的躺了仨小时愣是没闭上眼。快中午的时候我妈打来电话说我爸回来了, 让我们晚上都回家吃饭。挂了电话后我干脆直接冲了个澡回老宅了。
我妈没想到我来的这么早, 正和张姨吃午饭呢,见我眼底乌青满眼血丝儿的跟被妖j-i,ng吸了j-i,ng气似的吓了一跳,忙跑过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休息。
我说:“还好还好,就是最近有点儿忙,妈你安眠药给我吃两片儿吧我上楼睡会儿。”
我妈紧张的不得了, 跟前跟后的又问我吃了没饿不饿要不让张姨煮点儿参汤补补?我跟她解释了半天我吃了我不饿真没事儿才终于把老太太劝住了。
这架势要让我爸看见了肯定又得发火,他一直觉得我这副德行全是被我妈惯出来的。当然他也没全说错。
吃了药以后我终于睡着了,不但睡着了还睡的特沉,一觉醒来天都黑差不多了。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快七点了, 连忙换衣服下楼。走到餐厅一看, 果然,饭都上桌儿了,秦匀秦颢也都回来了,我爹黑着脸坐在主位上吃饭假装看不见我...
我摸着后脑勺蹭到饭桌边坐下笑的一脸卖国求荣,“哎呦,睡的有点儿沉...”
我爸在军区待了一辈子, 严格的军事化作息, 早上八点以后不起床下午两点以后还睡觉那基本可以拖出去腰斩了。
我妈看了眼我爸的脸色,开始给我打掩护:“我听颢儿说扬扬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 肯定累了吧?哎哟你看这脸色差的...”
我妈话没说完,我爸把筷子往桌儿上一摔, 更怒了:“你甭替他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我妈从小也是被我姥姥姥爷捧着长大的,虽说嫁给我爸这个暴脾气以后忍了他不少,但心里真不舒服了也不会让着他。
老太太杏眼一瞪,老俩口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我二哥赶紧跑出来和稀泥:“爸,秦扬这两天确实挺忙的,我让他帮我去跑市郊那块儿地,应酬不少,估计是喝多了不舒服。”
我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儿的小口嘬汤,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谁知老爷子今儿跟吃了枪药似的,脾气特别大。秦颢帮我说话他连带着把秦颢也骂了一顿。
最后还是我一直没说话的大哥突然说了句话把话题转开了,这事儿才算暂时歇了。
我突然没心没肺的想到向老二以前跟我说过这么句话,他说:“要不是你俩哥回回都替你挡在你爹枪口前,我估计老爷子是真能给你崩了。”哈哈。
“爸,听说韩老的案子要二审了。”我大哥冷不丁提了这么一句,我爹瞬间就安静了。
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重新拿起筷子,却没夹菜。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就苍老了很多。
他沉声问我大哥:“二审能判无罪吗?”
“不好说。”
听我大哥说出这仨字儿的时候我还真觉得挺稀奇的。他这人说话做事向来分明的很,从小到大我几乎没从他嘴里听过“应该”、“大概”、“说不准”这类的词儿。连他都说“不好说”,那应该是真不好说。
虽说我刚才九死一生的在大家掩护下从老爷子手里捡回条狗命,但我还是好奇。所以我捧着米饭边扒拉边小声问我二哥:“韩老是谁?什么案子啊?”
我刚问完,秦颢面不改色的把手里刚拨好的虾塞我嘴里了,咬着牙低声道:“一会儿给你说。”
我嚼着虾挺纳闷儿,什么事儿这么神叨叨的?真要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儿那我就不听了,秘密这种东西少听一件儿是一件儿。
吃完饭我爹就和我大哥去书房说话了。
我和秦颢坐在院子里喝茶。
秦颢说:“老爷子有个战友,原来n市司法局局长。前几年职位调动被举报贪污,一审判完二审拖了好几年了,听说今年能开庭。”
哦,我点点头,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吧?刚在饭桌儿上搞得跟谍战片儿似的。
“确实是贪污了吗?”我随口问道。
秦颢点了根儿烟摇摇头,“不可能。老先生在那位子上坐了十几年连顿公款的饭都没吃过。过刚易折,月满则亏。”说罢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盯着我疑惑道:“哎不是,这事儿你没听过啊?韩老就是韩微他爸,我听说他当年不还有一哥哥跟你是同学么?好像是叫韩逸,你记得么?有这人么?”
手里的紫砂茶杯烫的厉害,我指尖一松便“啪”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说...谁?韩微?”我特么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啧,你丫怎么连个杯子也端不好?这套茶具贵着呢。”秦颢压根儿不知道我吃惊的点在哪儿,心疼的看着被我打碎的茶杯接着道“所以我上次不是警告你别碰韩微吗,韩家现在就剩这一个小儿子了,老爷子重情义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亲自把人安排到我公司让我好好照顾,你丫倒好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去了。我告儿你你给我老实点儿啊,这事儿要是让咱爸知道我可真救不了你,韩微现在可比你还像他亲儿子。”
我足足愣了三十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意思是...你上次给我一大嘴巴子是因为韩微的“靠山”是咱爸?!”
秦颢跟看弱智似的看着我,“那你以为是谁?全京城除了咱爸和大哥还谁能揍你?”
“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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