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理会陶鸽这份黏糊讨好,或者说,陶鸽再好看再漂亮,他的性向不在这边。
陶家老宅,陶慎在院子里打高尔夫。
他的父亲一生娶了十几个o,生了七个孩子,偌大的宅院填的满满当当。
可如今,只剩他自己了。
打了几杆球觉得没意思,陶慎坐在亭子里看账本。
手下倒上茶,恭恭敬敬地没有出声。
陶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七少爷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姓秦的上钩了吗?”
手下说:“大少爷,我们的人进不了秦家的院子,但是七少爷自从昨天被送进去之后,直到今天也没出来,既然能在秦宇扬房里过夜,那应该是成了。”
陶慎嘴角挂着一抹不知是骄傲还是y-in狠的笑:“也有可能是被秦宇扬杀了呢。”
手下指尖微微一抖,茶水洒出了几滴。
陶慎闭上眼睛,缓缓靠在太师椅的靠背上,轻轻敲打着光滑雕花的扶手:“盯紧点,黑区那边……也盯紧点。”
第169章
第二天一早,带娃上班的郑飞翰就发现雇主家里格外热闹。
别墅里充斥着药味儿和消毒水味儿,郑飞翰神经绷起来,抓着一个路过的下人吼:“少爷怎么样了!”
他惧怕这样的味道,只是远远地闻到,都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心跳得生疼。
在灰区做打手,进出医院是家常便饭的。
可郑飞翰从来没法在医院里呆到痊愈,他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躲在家里抱着睡着的郑小懂,茫然地看着那张照片,慢慢煎熬着,等身上和心里的疼慢慢褪去,一夜一夜地熬到天亮。
他不想早衰,更不想猝死。
郑小懂才这么小一丁点大,要大人护着才行。
可他心里却只剩一片茫然的孤独苦痛,无人可说。
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他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他不敢再闻医院里的味道,不敢再触碰那些回忆。
或许悲痛会致人于死地,可他总要活下去。
下人被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顾俊艾穿着衬衣和长裤,慢慢从楼梯上走下了,端着一杯热茶打了个哈欠:“郑飞翰你他妈给我小声点,没看见外面停着医用车吗?”
郑飞翰这才麻木地反应过来。
不是俊艾。
他的新雇主秦宇扬,满嘴粗话,天天怼他,这不是俊艾。
他苍白的脸慢慢浮上一点血色,迟钝地问:“有兄弟受伤了吗?”
顾俊艾倚在栏杆上喝茶:“是我昨天让你接来的那个小鸭子,医生来给他看骨折的。”
郑飞翰呆滞了一会儿,抱着郑小懂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啥地嘟囔了一句:“少爷您玩挺疯啊……”
过了一会儿,医生和助手拎着箱子走出来,拿着钱离开了这里。
顾俊艾喝完了茶,把杯子随手递给一个手下,对着郑小懂笑眯眯地拍拍手,张开双臂:“小懂,过来。”
郑小懂立刻抛弃了亲爹,蹦蹦跳跳地蹦进了香香叔叔怀里,搂着人脖子撒娇:“叔叔~”
顾俊艾抱着郑小懂往书房走,郑飞翰只能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走到二楼,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了。
郑飞翰脑海中又开始嗡嗡作响,他捏了捏鼻子,抬头对郑小懂咧嘴一笑。
这时,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慢慢走出了一道纤细的人影,陶鸽托着自己用石膏固定的右手。抬起头,甜甜地对着顾俊艾笑:“少爷,谢谢你。”
顾俊艾嘴角微微挑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一起进来吧。”
第170章
书房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顾俊艾的手下进进出出汇报事情领任务,郑小懂在巨大的办公桌上像只小狗狗一样爬来爬去黏糊人。
陶鸽托着腮专心致志地欣赏秦少爷办公,郑飞翰独自坐在旁边像坨寂寞的大石头。
顾俊艾忙一会儿,就抽点空给郑小懂喂口吃的,看着小团子吧唧吧唧鼓起腮帮子吃东西的样子,他就会露出一点发自内心的柔软温柔笑意。
陶鸽满脸半真半假的仰慕:“少爷,您真好心。”
顾俊艾摸摸郑小懂圆圆的脑瓜子:“下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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