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楚悕为了建立声望,方便决策管理,还顶着尴尬,默许媒体界花大篇幅对他进行歌颂。
可这次回来后,他明显意识到,混乱和黑暗的时代已然逝去,这座城市不再需要支撑它的英雄。如今,每个行色匆匆钻进无人驾驶汽车的oa,渴望的都只是经济与家庭的稳定。
民众不在乎谁坐在权力高位,甚至不在乎城市建交。他们很渺小,只能许愿自己在乎的人永远健康,高楼永远耸立,末日永远不再重演。
楚悕一度以为自己足够大公无私,能够日复一日扛起重任,永不疲乏。
可在卸任的时机到来时,他却发现自己也只是渺小的其中一个。
他吩咐下属先行下班,又伏案处理完数垒积压的不可代签文件,直到天色暗沉,方才有空晃动酸涩的胳膊。
他搁下笔,喝了口现磨咖啡,发出一声喟叹,压在杯沿的指尖隐隐泛潮。
咖啡豆是手工采摘的天然产物,在这个年代愈发少见。毕竟,愿意做低利润生意的怀旧慈善家已经是异类了,大部分人都热衷于和人造产物打交道。
五分钟后,楚悕舔了舔唇角的咖啡渍,戳亮智能机的屏幕。
上面有来自梁亦辞的消息:“大忙人,多久能赏脸回家?一个人策划婚礼也太可怜了。”
“……”楚悕默默戳熄屏幕,用掌根擦掉沾上去的水汽,又解开锁屏。
他盯着后面那句话,没多时就耳热起来。
楚悕压抑了一整天,此刻还是猝不及防想起了昨晚,自己披星戴月赶回家后的场景。
当时他脱下衣服,刻意裹着浴巾回卧室瞅了半天,见梁亦辞躺在被褥下似乎睡得很熟,便蹑手蹑脚走进浴室洗澡。
等拭干发尾水珠后,他小心翼翼爬上床打算睡觉,结果还没来得及拧灭床头灯,梁亦辞就在他钻进被子的一瞬间扑了过来。
偏热的指腹擦过耳脉,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他两耳旁,蓬松枕头向下凹陷。他的心脏不由得“咚咚”跳起来,只敢去瞅alpha肌r_ou_虬结的手臂,感受对方不过分夸张的温柔力量。
梁亦辞把他压在身下,半晌没说话。
床头灯开得暗,他隔着眼帘注视梁亦辞,轻易就发现了梁亦辞瞳孔里的血性,令他想起几世纪前就灭绝的基奈半岛狼。
“太晚了……”他挣扎了一下,用软绵声音抗议。
梁亦辞却像没听见,缓缓捉抓住他手腕,不许他动弹,还像欣赏什么宝物一样盯他。等盯得他都有些难为情了,梁亦辞才哑着嗓音指挥:“闭眼睛。”
楚悕下意识想要拒绝,可眼皮已经没骨气地耷拉下来。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放肆亲吻也没有压下来,梁亦辞只不过捞起他手,搁在唇边,轻轻咬了下他指尖。
潮s-hi舌头舔舐着他粉嫩指腹,alpha用临时标记过他的尖牙轻磨他的肌肤,像只攻击力不强的狼幼崽。
浴室里的潮气早就弄混了楚悕大脑,他软着四肢,浑身都开始发麻,忍不住短促哼了声。
情难自禁的低叫实在充满了暗示,楚悕回过神来就丢脸,巴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幸好今天的梁亦辞很善良,没低声笑他。不知为何,今天的alpha呼吸始终都很浅,似乎是在紧张什么。
没过多久,楚悕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猝不及防间,一个被捂热的戒指就套上他的左手中指。戒指不大不小,不能轻易摘下,却也不会让他感觉到束缚。
楚悕愣住了,睁开眼睛。
他先注视自己与梁亦辞交握的左手,注视碎钻上的光芒,又微抬起脑袋,去望梁亦辞紧抿的薄唇。
见楚悕迟迟没有搭话,梁亦辞的眉头忽而蹙起,又急促抚平。他松开楚悕左手,指腹按上戒指,略微施力似乎想摘下它,嘴上还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这里还……”
“喜欢的!”楚悕意识到不对,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动作神速地蜷曲指节,急忙说道。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下一秒,楚悕拇指一顶就把戒指拨回指根。他慌乱揽住梁亦辞后颈,把梁亦辞身体压下来,用嘴唇去撞他嘴巴。
两人在紊乱呼吸里,接起乱七八糟的吻。
梁亦辞起先还想说什么,可后来就被楚悕这种护食般的行径逗笑了,原本打算去摸第二枚戒指的动作也缓下来。
他改为用手肘撑床,这样既不会压着楚悕,又缩短了两人距离,夺回主动权深吻回去。
等楚悕呼吸被完全掠夺,喘着气推搡起来,梁亦辞便好脾气地躺回去,将手搁在他腺体边,威胁地说:“还不答应我?”
“……我只是说喜欢。”楚悕的嘴唇被吻肿,在光下s-hi漉漉的,脸颊潮红写满了勾人,探出舌尖舔了舔说,“又不代表答应。”
梁亦辞闻言脸色一僵,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发现楚悕眼睛在笑。
他见状,作势又要咬楚悕。楚悕就捂住嘴巴,耍赖似的打了个滚,刚巧就把尚有齿印的后颈露出来。
梁亦辞眸光一沉。
自从两人重归于好后,楚悕身体也变得敏感不少。经过最近几次经验,如今的楚悕压根抵抗不了咬腺体这招——别说咬了,就算轻轻舔几下,他都会打着颤服软。
前几夜,梁亦辞丢失的记忆总爱猝不及防溜回来,令他在午夜梦回间,一次又一次邂逅学院里那个尚且纯真的、总爱有意无意撒娇的、每个字都咬得很可爱的楚悕。
而每当他清醒时,喘着气对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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