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还说:“你看别人贺望都知道要好好学习,就你还是这副样子!你说你当初死活跟你爸说要复读有什么意义?!”
周宁牧想的是——贺望竟然好好学习?!
他才不相信。
他自从上个星期四早上跟贺望吵架后,每天几乎就是去学校打个卡,要么去附近的台球厅打台球要么跟人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里坐着打手游,总之就是不想在班上呆。
因为贺望装不认识他,不仅装不认识他,还要跟他的同桌、前桌、前前桌以及英语课代表每天笑呵呵的聊天。
他以前都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听歌玩游戏或者看漫画的!
他有一次回教室,踹开半关着的教室门的时候看见贺望反身坐在英语课代表前面那位置上,两个人共着一张桌子还笑得挺开心,被他踹门的声音给打断了,两人的视线都转到他脸上,都带着一点被打扰的惊讶。
周宁牧只觉得一股热气上了脑袋,站在教室门口怒骂了声:“看你们妈啊?!”他红着眼睛吼完,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坐在门边一个单独位置的他的同学。
“……”同学被他瞪得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周宁牧拿拳头砸了下他的桌子:“说的就是你看个屁啊?!”他伸手揪起这个无辜同学的衣领,想要打人。
无辜同学有点脾气,扯自己的衣领回道:“谁看你了!!”
周宁牧瞪他,力大无比地把他从座位上揪到了桌子上,才想要伸手揍人,身后一只手握住他捏成拳头的手:“周宁牧。”
贺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教室的那一头走了过来抓住了他打人的手,周宁牧被他拉着手,梗着脖子喊:“他妈关你屁事啊!!”他甩开贺望的手。
贺望微微松了松抓着他拳头手掌,改成握住它的手腕,他皱着眉头:“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看好吗?”他语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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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在班上一直属于性格不错的人,他大部分时间待人都挺有礼貌,态度很好,能开玩笑,而且长的又高又帅,还大方,打篮球的时候总会请班上篮球队跟看篮球的女生喝水,班上人都喜欢跟他玩。
而且他这个人还莫名有着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成绩很差,但是不在乎,上课要迟到还是迟到不怎么在乎、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待着耳机在下面听歌该完全不在乎,该玩游戏时候玩游戏,因为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而且从来不打扰别人学习,老师不怎么管得了他所以也不怎么管他。
反正他就是有着一股什么都无所谓的劲,即使班里这个霸王一样遭人讨厌的周宁牧凶神恶煞地找他麻烦他还是一副“没事,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这一次突然站出来跟这个霸王对着干班上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一时间喧嚣无比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针掉下来也可闻的寂静了几秒钟。
“……”
周宁牧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望:“你说什么?”
贺望拽着他的手腕,没什么情绪地说:“你每天这么暴躁吃饱了没事就要揍人,别人招你惹你了?”他说,“我说,你要是有病让你妈带你去医院看下好吗?”
周宁牧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甩开贺望的手:“滚你妈的——!”他埋着脑袋从教室里快速跑开了。
好几天都没脸去教室。
贺望当着全班人的面不给他脸,他想要退学。
再也不想看见贺望,他觉得贺望连朋友也不配跟他做了,他们只应该做陌生人。
他因为手机掉了他妈又不给他买新的没法给贺望发绝交短信,就在怎么反复也睡不着的深夜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撕了学校发的练习本里的一张纸,十分慎重地在纸上写。
“贺望,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再见面只当陌生人。”
因为不想去教室,所以纸条一直放在他抽屉里面没有甩到贺望脸上。
·
贺望其实在周宁牧红着眼睛跑出教室的时候跟了出去,结果那个人实在跑得太快了,贺望跟了两步被任课老师逮住让他回去上课,他哦了声只好转回了教室。
结果两人接下来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
两人作为邻居、同学竟然能够在高考前五十多天一个多星期没见过面,贺望觉得周宁牧这个人是完蛋了,不思进取毫无学习心。
他俩再次见面是过了一个星期后的又一个周末,星期天下午学校没补习贺望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拐到家附近巷子的时候正好碰见周宁牧从里面走出来,他头发又染了些十分让人不忍直视的颜色,身上穿着t恤牛仔裤还挂着几个夸张的铁链子,贺望看见他这副打扮差点一个脚蹬子踩空让车歪到地上去,好不容易稳住车把手,周宁牧在老远的地方看见他扭头就往回跑。
“……”贺望在原地顿了顿,他哼了声,踩起自行车脚蹬十分迅速地滑到了周宁牧身边,“喂。”
周宁牧看也不看他,抬腿继续跑,加速跑,跑到他身上的铁链子都在玲玲作响。
贺望脚踏板一蹬就追上了他:“周宁牧。”
周宁牧埋着头往前跑了两步像是反应过自己本来是要出去的,他一扭头又往街口方向头也不回的跑去。
“……”贺望点住刹车,车子横过来看向周宁牧的背影,冷笑了声:“你跑什么,周宁牧。”
周宁牧跟没听见似的,身上的铁链子仍旧被碰撞的玲玲作响。
贺望盯着他的背影想:你完了,周宁牧。
他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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