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沈大人做我的驸马,我要求皇兄给我赐婚。”她站起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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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虞襄顺利生下虞国公府的嫡长子,因继承了父母相貌上的所有优点,小婴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具备了俘获全大汉女人的实力,迷得老太太晕头转向,抱在怀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连虞襄派人来要也会被她埋怨数落,还连连催促孙子赶紧上奏折为小玄孙请封世子。
还未满月就成了虞国公府的世子,这速度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由此可见虞家人对小婴儿的喜爱。
此时老太太抱着小玄孙去道场看醮会,留下虞襄与一干贵妇应酬。薛夫人拉了虞襄去偏殿,问道,“你大哥已经二十多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儿都没有,你可曾替他划算过?”
沈元奇既不纳妾,又不肯娶妻,眼看都已经二十四五了,在大汉也算是大龄剩男。然而虞襄不是古人,丝毫未曾替他着急,于是笑道,“他想娶就娶,不想娶也罢,我作甚替他划算?这事儿讲究一个缘分,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强求不得。”
“话可不能这么说,男子先成家后立业,有了家室儿女,活着才舒坦,才有奔头。”薛夫人脸上带笑,看着虞襄的目光却有些冷,心道终究是半路兄妹,没甚感情,否则怎会对兄长如此漠不关心,也不想想当初虞家落魄时沈元奇出了多大的力,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虞襄察觉到她神色转变,却也不以为意,挑眉问道,“夫人说得在理。既然夫人问起来了,想必已经有了人选吧?快与我说说,我好帮大哥掌掌眼。”
薛夫人见她上道,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我的确帮他相看了一位姑娘,正是我嫡亲侄女,今年刚及笄,不但x_i,ng情温婉长相秀丽,还颇有些才情,与元奇一定十分投契。今日我把她带来了,就在道场那边,你去看一看?”
听说对方是薛夫人嫡亲侄女,虞襄眼底泛出冷光,正欲开口推拒,却听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不行!沈大人是我的驸马,不能娶别人!”
两人立时回头,却见九公主c-h-a着腰撅着嘴,恶狠狠的瞪着薛夫人。
薛夫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元,元奇什么时候做了驸马?民妇怎么不知道?”
“过了今天就是了,我这就回宫求皇兄下旨。”九公主走到薛夫人跟前,用两个鼻孔俯视她,模仿太后和皇嫂的威仪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本公主的驸马都敢抢!你是哪家的,快快报上名来!”
九公主再傻也是被帝后和太子千娇万宠养大的,一身凛然贵气不是常人能够承受。薛夫人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用求救的目光朝虞襄看去。
虞襄笑着拍抚九公主,介绍道,“这位是薛夫人,我大哥的义母。当年薛老爷对我大哥有知遇之恩,还请公主看在他的份上莫与薛夫人计较。”
“原来是你。”九公主不撅嘴了,高高扬起的下颚也收了回去,看着又是那个甜滋滋的九公主。
“薛夫人还有事,我送她一程。公主在此稍等片刻,我回来再与你商议我大哥的婚事。”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虞襄深深看了九公主一眼,扶着如蒙大赦的薛夫人出去了。
两人行至拐角,虞襄附在她耳边低语,“我大哥记着你们的恩情,这些年对你们薛府多有照拂,亦从未起过旁的不堪心思。然而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以为我大哥与你们频繁走动看中的是薛府的家业,因此对他处处设防,时不时便冷言冷语刺他的心。这些不算什么,我大哥忍得,我也忍得,但你竟将我们的容忍当成理所当然,眼下还反过来算计他。娶了你嫡亲侄女,我大哥的内宅便就拽在你手里,若是诞下嫡子继承了家业,我大哥的府邸是姓沈还是姓薛?老实告诉你,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你若是再敢动什么歪脑筋,你们薛府那点家业我只需动动小指便能毁去。你且好自为之吧!”
薛夫人听得骨头缝都开始发寒,等虞襄走出去老远还回不过神来。这些年来沈元奇对她毕恭毕敬,连带着虞襄也对她客客气气多有提携,竟让她忘了这位未出嫁时是何等睚眦必报又猖狂的人物。
薛府家业虽大,与虞国公府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跟虞襄作对不啻于蚍蜉撼大树,更别提还牵扯了一个九公主进来。
一阵冷风吹过,薛夫人终于醒悟,强压下心底的惊惧,带着自己侄女逃也似的跑了。
沈元奇听说了九公主在雷音殿的宣言,心里说不上是怎么个感觉,就像吃了几十斤蜜糖,甜的牙齿都有些发软,明知不能却还是忍不住期待未来。
刚继位没多久的承乾帝正需要笼络一批背景根基不深的有能之士为自己所用,又加之沈元奇作风清正,内宅干净,几番考量之后还是成全了九公主。
沈元奇心中的狂喜和感激无以言表,有虞品言这个妹夫做比,对九公主自是全心全意,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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