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前他还停下来逮着那人屁股踹了两脚,发泄完后溜之大吉。
然而没溜几步,他就被人拎着领子提了起来。
方里第一反应是来抢票的人有同伙,自己要凉。结果就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
“欺骗感情?跑路?”谢柏沅逆着光,眯着眼睛表情似笑非笑,“我是哪样的人?”
方里:“……你是个好人。”
半小时后,方里带着谢柏沅在一家韩式自助烤r_ou_店坐下。
这个点出来逛街吃饭的人很多,烤r_ou_店里r_ou_香四溢。
方里将五花r_ou_挨个放进烤盘,五花r_ou_片儿薄,几乎是刚下去香味就出来了,r_ou_片边缘打着卷儿。
他将烤好的r_ou_片全夹进了谢柏沅面前的盘子里,全程乖巧又殷勤地为谢柏沅提供烤r_ou_服务。
谢柏沅今天穿了件黑色风衣,吃相优雅,硬生生把烤r_ou_吃出了皇宫御膳的感觉。
“你不吃?”谢柏沅问。
方里连连摆手:“你吃,我答应请你吃的。”
他其实不是很饿,当然,更主要的是谁让自己先前嘴欠呢。
谢柏沅笑了笑,“一起吃吧,吃完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方里愣了愣:“见谁?”
谢柏沅:“见了你就知道了。”
方里原本还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过后来一想连在候车厅见过他一面的人都能找上门来,看来只要是上了那辆列车的乘客,相互之间都会有某种联系。
天黑之前,两人彻底干完了桌上的烤r_ou_。
方里烤得手都酸了,在心里吐槽自己应该直接带谢柏沅去吃现成的,自己烤来吃也太累了。
谢柏沅起身道:“走吧。”
方里立刻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跟上。
出了烤r_ou_店,谢柏沅在路边随手拦了辆车,对司机报了个地名。
方里对那儿有印象,他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二舅怕他没地方住,就给他在那片别墅区买了个房子。
后来他找到工作了,那边离公司太远,他就把小别墅还给了二舅,自己在公司三公里外的地方租了个房。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方里从车上下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
谢柏沅手c-h-a着兜,沿着小路径直往里走。
方里紧跟其后,两人走了几分钟,在一栋二层小洋楼门前停下。
谢柏沅伸手敲了两下门,门一开,从里面蹦出一个小黄毛。
“沅哥,人接到了?怎么样,我算得准不准?”小黄毛边说边凑过来打量方里:“哇,看着挺小的,成年没啊?”
方里:“……今年二十三。”
小黄毛一脸自来熟地揽住方里,“好好好,跟我一样大。你做什么的?平时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漫威吗?还是海贼王……”
方里脑袋里仿佛突然涌进了几百只苍蝇,嗡嗡嗡地炸得他脑壳疼。
于是他推开小黄毛:“我不是来相亲的。”
“相亲?相什么亲?”小黄毛眨眨眼睛,“我这不是对未来室友提前了解一下么。”
这回换方里懵逼了:“室友?”
“嗯。”谢柏沅在边上换了双鞋,“在剩下六节车厢过完之前,你先住这儿。”
方里:“可是我——”
“上班?”谢柏沅笑了笑,“你觉得你还有命上班吗?”
方里:“……”行,你说得都对。
依谢柏沅的说法,他需要带着方里这个幸运buff上车,方便刷副本。而作为回报,在副本里他也会保护好方里的人身安全。
“所以是你通过占卜找到我的?”小黄毛叫朱易乘,按照谢柏沅的说法,是个占卜师。
“是啊,我是占卜师,因为我全家都是占卜师。沅哥让我找你,本来两天前你们刚下车的时候就要去找你了,结果因为一点事耽搁了。”朱易乘比之前方里在车上遇到的路锐还要活跃一点,说白了就是比路锐还话痨。
方里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占卜师,好奇地差点想上手摸一摸。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占卜师不是能占卜未来吗?”
那副本里会发生什么不都可以提前得知?
朱易乘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
“本身我也是那辆列车上的乘客,占卜师无法为自己占卜。其次占卜是被占卜者和占卜师之间的一种等价交换,双方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黄毛小话痨难得露出沮丧的一面,“要不怎么说天机不可泄露啦,我最多只能感知到一点点跟副本有关的东西。”
方里点点头,示意自己差不多懂了这个道理。
“不过我看人过去还是能看得挺仔细的,”朱易乘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比如你十岁跟人打赌输了,文艺汇演上穿裙子演小红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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