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转了个弯到车的另一边,开门,上车,对他露出一个英俊逼人的笑,“也是,撞死了的话也很麻烦。”
泽州掏出手机继续给鹏飞发信息,得不到任何回复的男人脸色难看得跟掉了臭水沟一样。鹏飞这小子,想要生拼硬凑也得看看当事人的意愿啊。
一路都没说话,但江震宇开着车,很准确地停在了泽州的私人住所前。这不得不又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有人告诉,这小子能知道自己的住址?
开着明亮灯光的简约风格装修的客厅里,鼻子上还有道红痕的江震宇抱臂坐在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打量四周,“这地方还算不错,勉强能住人。”
泽州呵呵一笑,“那真是委屈江大公子了,要是嫌地方小,不如重新选个地方?”
坏坏的一笑勾得江震宇心尖痒痒,见他转身要走,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的腰,毫不掩饰色|心,赤|裸裸的目光在泽州身上游走着:“我要是走了,不就白忙活了这老半天?”
说完,猛地将自己的迷彩服扯开,扒得光光的,衣服随手一扔,赤条条的j-i,ng壮的男x_i,ng身体呈现在泽州面前:“喜欢不,我身材不错吧?”
泽州当场就翻了个白眼。
这人无赖透顶,脸皮也厚到透顶,你还真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幸好是去当兵了,这要是去当流氓了,估计也是国内业绩第一的超级大流氓。
唬小女生没问题,泽州这种老江湖要是被唬住就不像话了。他笑着趴在崽子耳边,轻微的声音戏谑道,“是挺不错的,但我不喜欢汗味,不如先洗澡去?”
崽子想想也是,“等我!”他嗷的一声窜起来,很快,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泽州一笑,端起杯子上了二楼自己房间。
三分钟后,卫生间传来惨叫:“怎么是凉水!”
“我c,ao,门怎么打不开了?”
“老狐狸你做了什么手脚,赶紧把门打开!”
“林泽州你完了!”
医院里冷清得很。
刚从欧洲回来,风尘仆仆的蒋方舟走到病房里面,门一关上,掩着脸坐下,疲惫地问:“你跟我说说,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去办事的这一段日子,你们就闹成这样了?泽州假死怎么回事?”
承弈的眼神冷酷得像柄泛着寒光的刀,哪怕就是病了,也高高在上得让人不敢凝视。
“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什么?我听阿姨说,你这几天也不吃饭?你以为你不吃饭就行了?你以为你不吃饭他就跟以前一样心疼你?”蒋方舟恨铁不成钢,同时对泽州也有了别的看法:“你为了这么个人值得吗?以前你看不上他,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就成了这个德行,真让我看不起你了。”
“闭嘴……”好几天没说一句话的冷硬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捏着被子的手已经从指缝中渗出了血。
蒋方舟看着以往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好友变成这样,心里也没好受到哪里去,“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承弈忽然抬头,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睛看着一起长大的好友,冷冰冰地没有感情:“我很想把他手脚都砍了。他记仇,以前我是怎么对他的,他是怎么都不会忘了,哪怕那些只是我的无心之举。你负他一分,他要还你十分,这样一个抓住过去不放的人,我不知道就算是留在我身边了,又有什么用处。”
蒋方舟真的很佩服他的死鸭子嘴硬,他哭笑不得地问:“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干嘛派人盯着他住宅?凡是他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要报告给你听?别告诉我,你这是闲着没事干。你应该知道,昨天,有个叫江震宇的男孩住到他家去了吧?”
“另外,我想跟你提个醒,你如果是认真的话,就别再错下去了。”蒋方舟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睛看着承弈。“不然,你就算真死了,他也不会心疼一分。这次,你的玩法明显不高明。”
蒋方舟觉得他好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到感情方面,低能得像个智障?
现在的他俩,早就已经颠倒了一个位置,不再对等了。能把人弄回来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是蒋方舟觉得,仔细算起来,其实承弈也并没有对不起泽州什么,他一直都是那样,只不过泽州不再满足了,不再满足承弈给他的了,所以无法像一开始那样情愿。所谓的你情我愿,只不过是有一方在妥协而已。可他又有什么错,是泽州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承弈的轻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实。作为朋友,他肯定是站在承弈这边的。同时,他的私心是,现在在欧洲的实验室刚有研究突破,各种材料报告都要准备,承弈不能再为这种事烦心了,哪怕等事情做完,他们再去搞也不迟。
但这一年来他并没有在承弈身边,所以,泽州这人现在到底变成啥样,他也说不清了。要是有软肋,就还能捏一捏,如果没了,那他也没辙。
承弈伤得不是很重,但医生说子弹从腿骨里取出来后还需要静养,要不然,以后走路会看出来。承弈就算伤得不重,但不知为何临近要出院了,还咳了好几次血,医生说这是心病,他医不了。急得李母要去杀了林泽州。
孙明玉在回国的那天哭得天昏地暗,承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在他上机的那刻,他终于正眼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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