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万里打来电话。
“我下午回诊所没有找到你,又怕你忙案子的事不敢打你手机。”他说,“今天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
“怎么有气无力的,昨晚又没睡好?”
“嗯。”其实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很累,可是因为害怕再做噩梦,每天都对上g睡觉有点发愁,现在她正考虑着是不是干脆不要睡了。
“你――去找过阮瞻了吗?”万里试探着问,“你不会忘了吧,我的那个能通灵的朋友!”
“你哪有能通灵的朋友?!我倒是见过你一个很欠扁的朋友。”一提起阮瞻,小夏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无名火,马上从半死不活的状态转为几乎暴跳如雷。
“看来你已经找过他了。”
“两次!”
“就是说他不答应帮你喽?”
“你明知道结果还让我去?故意让我难堪是吗?”
“喂,讲点道理,我早说过他怕麻烦,很有可能不同意。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生气,他在女人中的口碑一向不错。”
“那是那些女人没长眼睛,可是我长了。其实我是请人家帮忙的,人家帮是情义不帮是本分,还不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有什么好生气抱怨的,人家又没义务一定帮我。可是我就是气他的神态。脸上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友好,实际上拒绝一切,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看起来是温柔的白马王子,实际上是邪恶的格格巫!没人情味,没爱心,没天良!”小夏气坏了,虽然她也知道求人就是应该低三下四而且结果未知,可她一想起阮瞻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为什么。
“愤怒一点好,愤怒一点好,可以转嫁其它的不良情绪。”
“万里!”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了。明天――不行,明天我脱不开身。后天吧,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他。这小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看看求他办事的是谁。岳大律师让他帮个小忙,不是看得起他嘛!”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越是怕麻烦,就起是烦死他!然后用死他!”万里顺着小夏的话茬说。他知道小夏发起脾气来很孩子气,安慰她还不如激起她的报复心和好胜心。他仍然拿不准小夏最近无尽的噩梦是心理问题还是撞邪,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真相是怎样的。
果然,小夏表示默许。
“其实话说回来,你也不能太怪他。”万里又帮阮瞻说好话,“每个人的脾气禀性都各有不同,阮瞻是个不大好了解的人,就算是我,到正在也不能完全明白他。不过,没想到你倒是能一下子就看透他的伪装,很了不起!”
“切,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直觉敏锐是你最大的优点,你该选择和我同行,做律师可惜了。”
“还有什么表扬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那不是一晚上也说不完!还是说说阮瞻的事,你没兴趣知道我们为什么是朋友,而我为什么说他能通灵吗?”
“没兴趣。”小夏赌气,但心里好奇得痒痒。
“那就当个睡前故事听。我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实际上我们七岁就认识,到现在都二十四年了。他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是在他五岁时被他爸捡来的,后来就收养了他。五岁之前的事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反正他从没说过。他养父原来是个道士,*时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破一切封建迷信,所以他只好还俗,后来就住在我们镇上。他爸爸对古文杂学方面的学问很有造诣,就连他的名子也是从古书上取的。”
“别胡说了,他的名子除了感觉怪一点,也没什么深奥的。”
“不知道了吧,他的名子来自《晋书――阮瞻遇鬼》。听说这个古代的阮瞻是个无鬼论者,后来遇到一个人和他为此辩论,辩论到最后那个人输了,但是却告诉阮瞻自己是鬼,并化形而去。阮瞻吃惊得病倒了,后来去世。我不知道他爸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子,可能是隐喻他天生有某种能力也说不一定,就像你是夏天生的就叫小夏,我父母希望我鹏程万里所以我叫万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有‘那种’能力。”夜深了,小夏不敢说出‘鬼’字,但这偏偏又是她对万里和阮瞻的关系中最好奇的。
“我七岁那年才和他认识就知道了。那年我们学校发生一点怪事,之后我上大学时又有些灵异事件,不过我暂时不能和你说,你现在心理状态不稳定,会吓坏的,以后找机会再跟你讲。总之相信我,他确实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可以驱逐它们。”
“你不怕吗?还和他做朋友?”
“怕!怎么不怕!不过我好奇心太大,战胜了恐惧。话说回来,我们的缘份可真的不浅。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中学时男女分班又是同桌。高中时我们全家去了重庆后,还和留在家乡的他通信联络,后来他不怎么回信给我了。我以为我们就失散了,谁想到我在北京上大学时又遇到了他,还是同一个系。”
“他也念心理学?”小夏讶异。难怪他那么会伪装,但那也逃不过她岳小夏的火眼金睛。
“是啊。不过他毕了业又没了踪影。再后来我来本市工作,没想到又遇到他。当时他开了那间酒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从事他的专业。可是你看,兜兜转转,我们总是会遇到,天生就注定是朋友,跑不掉的。”
“听着像是你一直追求他。”小夏挖苦。
“诶?说来还真像
喜欢驱魔人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