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去,我们一起来玩?”
朝阳公主被挟制良久,如今才得自由,她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下巴,瞥了眼旁边的叶潜,淡淡地说:“冯杰,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若是要收了这叶潜,哪里轮得着你来说话?”
叶潜此时脸上骤然红了起来,他少年隐秘的心事,他在梦中都不敢亵渎的主人,他们竟然以如此轻佻的语气,说出对他来说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
叶潜的心中那团火焰烧得更旺,夹杂着滔天的怒气,仿佛要将他自己整个淹没。
但是他咬了咬牙,以一种冷然地、沉静地目光扫过朝阳侯爷,扫过朝阳公主,冷冷地说:“公主乃叶潜主人,叶潜誓死效忠,但绝不敢亵渎半分!”
冯杰看着满脸通红的叶潜,哈哈大笑,但大笑中他也发现这个少年依旧如一棵挺拔的青松般立在那里,稳如磐石,沉定自若。他的眸子深沉,仿佛映入了天与地,仿佛藏了世间乾坤。
冯杰停下笑,若有所思:“叶潜,你这女主人可是柔媚入骨的人物,我就不信你这样的血性少年,在那孤枕难眠的时候,就没有过什么遐想?”
朝阳公主听到这问话,不知怎么,竟然也挑起了份好奇,遂转首笑盈盈地看着门口巍然挺立的叶潜。
这一看,她陡然发觉,当初那个有些畏缩拘谨的少年,早已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仿佛可以踏平天下万物一般!
在这一瞬间,叶潜忽然觉得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答案,一个在他们看来颇有趣味的一件事,但却是对自己来说毁天灭地梦里千回百转的一件事。
可是,叶潜啊叶潜,你只是一个小奴,你能承认,你敢承认,你对你的女主人有着难以启齿的想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叶潜救主
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叶潜紧抿了唇,凝眉不语。
他不想违心地说,自己从来没有看过那个妖媚的女主人一眼,当然更不敢说,自己夜夜想着她的背影难以入眠。
所以他只能紧闭薄唇,一言不发。
冯杰摇头呵呵笑了,斜眼看朝阳:“朝阳啊,你也有铩羽而归的时候?”
朝阳冷淡地看着眼叶潜,吩咐道:“叶潜,你先出去。”
叶潜沉定的眸子盯着公主,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
冯杰更加哈哈大笑:“公主,这个小奴连你的命令都不听了呢!我看啊你——”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外面忽然又闯入一个人,却是一个孩子,真是冯杰的儿子冯涛。
冯涛年不过九岁而已,如今寄养在朝阳公主名下。由于公主素日性情冷淡,也不过是隔个三五日才传唤一次冯涛,并询问一番他的功课起居等。
但冯涛这个孩子,却是一个极其老实孝顺的孩子,如今不知道听谁传来的消息说,他那个久不见的父亲竟然回家了,回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冲到母亲房里一番大吵,听说还要将母亲怎么着。他不知就里,一下子就急了,不顾乳母的阻拦撒丫子跑到了母亲的寝宫里。
他闯进这寝宫一看,果然母亲和父亲都在,旁边的锦绣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门口一名侍卫竟然提着剑。
他再把目光转向母亲,细看之下见母亲下巴处竟然有一块淤青,那本来娇嫩的肌肤有了这淤青份外鲜艳,如同野马践踏了鲜花般,让人不忍去看,他那小小的心灵里没来由地便起了怒火。
冯涛转首怒瞪着父亲,朗声道:“父亲,你久不还家,从来不管一下家里,也从来不关心一下涛儿,这也就罢了,涛儿也从来不敢抱怨父亲!可是父亲你为何一还家便如此欺凌母亲?”
冯杰也是很久不见自己儿子了,如今见个孩子莽撞地跑进来,正待发怒,谁知听这小嘴噼里啪啦一番言语,再看那小脸的模样,和自己像了七八分,分明就是自己那个唯一的独苗冯涛。
待明白了这是自己儿子,又回味一番刚才话语,不由得再将这孩子一番打量,哈哈笑问道:“你何时见我欺凌你母亲了?”
冯涛再看看自己母亲,大声道:“这还用亲眼看到吗,你肯定欺凌母亲了!”
冯杰被那叶潜一打扰,其实心里原本对那朝阳公主燃气的谷欠火已经褪了几分,如今又被自己儿子这么一打趣,怒气竟然骤然退下来了。
他笑呵呵地说:“现在连冯涛都知道我平西候镇日里不归家,既然如此,我回来作甚?罢了罢了,我还是回我的安乐窝里去吧!”
说着,也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撩起袍子绕过叶潜和冯涛就往外走去。
所谓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冯杰昙花一现,再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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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是肃宁城附近的一座山林,朝阳公主在这里有一座颇为壮观的别苑。在秋叶飘零的秋季,她偶尔来了兴致,会带上侍从到那龙山一番狩猎,然后再到别苑休息,欣赏山间美色。
这一次,朝阳公主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前簇后拥中,朝阳公主的马车里铺着温暖的羊毛毯,温暖舒服,她斜斜地靠在那里,微微眯起眸子假寐。
马车里,有抚桃和品莲两位,心里难掩喜悦,兴奋地扒着小窗了望外面的风景。他们幼时便被送到玉香堂,平日哪里有机会出来呢,如今天幸跟了这样一个主人,受尽宠爱锦衣玉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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