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小风:“想喝什么?”
“随便。”这是陆小风的口头禅。
廖可岩便对服务生说:“来杯拿铁,多加奶精。”他钟爱黑咖啡,可陆小风不喜欢喝苦的咖啡,廖可岩记住了。
陆小风坐下后看到廖可岩手边的文件,不禁问:“你公司很忙吗?”
“哦,还好。”
文件都带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还好,陆小风善解人意地说:“如果忙的话还是回公司吧……”
廖可岩问:“怎么,你现在很不想跟我一起?”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怕耽误你工作。”
“没关系,我自己有分寸。”廖可岩翻开菜单,问,“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陆小风是个夜行生物,经常忽略早中饭,廖可岩也记住了。
陆小风摇摇头,笑道:“不用,我出来时吃过杯面。”
“又吃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廖可岩不经意皱眉,自作主张给陆小风点了鹅肝牛排。
两个人架开刀叉后就很少说话,廖可岩家教很好,他本就不是个啰嗦的人,而陆小风也不是个话篓子。
安静了一会,廖可岩重新开口:“听夏琦说你把房子出租了一间?需要生活费吗?”
那个多嘴的家伙,陆小风切着牛排说:“别听她瞎说。”
“小风。”廖可岩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她,黑色的眼眸在镜片后越加深邃,“如果你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可我并没有困难。”陆小风也很诚恳地回绝他,而且他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廖可岩拿起咖啡杯喝了口蓝山,不再强求:“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但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不要跟我客气。”
被说中了心事,陆小风只能随意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好饭,廖可岩没急着回公司,反倒又提出看电影。也就陆小风对他这样一成不变的约会模式能保持高度配合,换做夏琦早就甩手不干了。
等他们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廖可岩开车送陆小风回家,车子里播放着古典钢琴曲,陆小风心里感到挺抱歉,因为她不规律的生活害得可岩经常跟她一起吃中晚合饭。
雷克萨斯稳稳地停下,陆小风解了安全带回头跟廖可岩告别:“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
廖可岩轻轻笑了笑,夜色下显露出与白天不一样的柔和:“不必每顿饭后都跟我道谢。”
“那我上去了,以后联系。”
“等一下。”可岩忽然抓住陆小风的手腕,“最近忙不忙?”
陆小风有点吃惊,但没有挣脱,自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哪行的,每天待家里,能忙到哪去。”
廖可岩慢慢放开她,说:“那把23号一天空出来好吗?”
下周六吗,陆小风稍一思量就说:“好,有什么事吗?”
“到时候通知你,上去吧。”廖可岩不想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陆小风目送可岩的车子远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歪着头站了会,转身进楼。
刚走到大门口,一个鬼影子忽然窜到面前,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陆小风的魂魄被吓得七荤八素,心脏差点停跳。
“你想吓死人呐。”陆小风拼命拍着胸口,而苏致若正皱着眉看她。
“不进去,站外面干什么?”陆小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头开始找钥匙。
苏致若此刻万分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你没把备用钥匙给我,我怎么进去?”
陆小风动作一顿,在苏致若看不见的角度咧开嘴懊恼了片刻,然后装作没事一样抬起头反问他:“是你没跟我要。”
“我……”苏致若呼了口气,“你是房东,当然应该你主动给我钥匙。”
陆小风懒得跟他争辩:“现在说这种废话干什么,门开了,跟我上来。”
“还有,”小鸡肚肠如苏致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陆小风,“我早上不是说过晚上要跟你谈事情吗,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守约这个概念吗?”
他在楼下喂蚊子,这个女人倒好,不给他钥匙不说,电话又打不通,跑出去跟人约会到现在再一次放他鸽子。他苏大爷从小到大还没哪个人,女人更不用说了,胆敢一次又一次放他鸽子。
“你的手机能不能正常点,每到关键时刻就失灵。”
从电梯到家里,苏致若的数落就没听过,陆小风很想拿两朵棉花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或是拿胶布把后面这个人的嘴巴封住。
“喂,不要装作没听到我的话。”
“我哪有,你不是要谈判吗,谈吧。”
陆小风说着就要往沙发上倒,不料屁股还没沾上边就被苏致若一把拉起来。
陆小风踉跄了两步,蛤蟆镜歪在一边,她托了托眼镜,不可思议地瞪着苏致若:“你干什么?”
苏致若双手环胸,神情冷峻:“这就是第一条,回家后没换上干净衣服不准坐在沙发上。”
第六打
第二天一早,陆小风还对着那张五页纸厚的协议书发呆,她又开始想不明白了,自己昨晚怎么就签下了如此变态的东西?
大门打开后又关上,她默默回头看到某人已经晨跑回来,然后带着大包小包冲进浴室。
等里面发出放水的声音,陆小风才转过头重新看着手上那张协议书,脑袋里昨晚的场景重现。
一只茶几,地毯上一边做一个人,男左,女右,男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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