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及时。何能愁怫郁。当复待来兹。酿美酒。炙肥牛。请呼心所欢。可用解忧愁。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行去去如云除。弊车羸马为自储、、、”
女帝一愣,口中重复着炎赫的唱词,“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炎赫一惊回头,讶然,“陛下?”
“爱卿。”女帝微笑着将他搂入怀中。
“陛下怎么了?”炎赫疑问。
“爱卿能看出孤的心事么?”女帝调笑。
炎赫抿着嘴笑,“陛下,炎赫虽不是最聪明的,可也不是最笨的。当然能看出陛下有心事,但是却不能看出陛下的心事是什么?”
女帝抚上他的脸,叹了一声,“你可以再聪明一点,抑或再笨一点。”
炎赫的一双媚眼顿时静如止水,他退出了女帝的怀抱,静静地看着女帝,直到女帝惊异的看着他,他才开口,“陛下,有人一直计算着别人,且他的计谋是百发百中,这样的人是聪明还是愚笨?有人认为他聪明,是因为他计算了别人,也有人认为他愚笨,因为他在计算别人的同时,也计算了自己。这样的人跟奴家比起来,是他聪明呢,还是奴家聪明呢?”
女帝闻之一愣。
炎赫又继续道,“世间有不少男子,一心只为情字,为了情可以不要父母,不管道义,只要心上人一个微笑,便是万难万恶也会去做。可偏偏过犹不及,到头来误人误己。这样的愚笨,可敬可怜可恨,难道陛下希望奴家成为这样一个愚笨的人吗?”
女帝愣了半响,“爱卿是个聪明人,可惜啊,这世上聪明人太少了。”
炎赫的眼神飘向了池水,幽深难测,“奴家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聪明人,可被磨痛了,也就不敢再笨了。”
“呵呵、、、”女帝的笑声苦涩难言,“爱卿从今日起搬来乾坤殿,与孤同住吧。”
炎赫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奴家谨遵圣意。”
不待炎赫起身,女帝独自一人转身离去,远远地传来一句她的落寞的自语。
“万方有罪,罪在孤恭。”
四方之棋【3】
太女回到府中,与几个心腹的官员就径直进了书房。
这些本来就是些人精,今日朝堂的上的风向明显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太女心中的痛快不用言语他们也是感同身受。怎能不在此时恭维一番。
太女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不管是谁劫了毓仪的粮草,我都要重重的谢谢她。若不是有此粮草一事,朱家何年何月才能露出把柄。”
何芮是太女的心腹,户部的尚书,关于粮草一事已经翻遍了户部的存档,“殿下,虽然微臣翻阅了所有户部的存档,都没有记录二殿下有超额配置粮草,但是今日太师在玉殿之上,居然没有矢口否认,可见此事八成是确有其事。”
太女按捺下心中的雀跃,“你继续说。”
“如果说是确有其事,这个罪名,”何芮的眼中带着得意环视着书房中的其他人,“可大可小。”
太女等不及她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是。”何芮连连点头,“若往小里说,那可说是朱太师对二殿下信心不足,用私家财力沿途购买粮草所得。这样最多也不过是个私心逾越,降级罚俸的处分。可往大里说,”何芮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私下囤积粮草,居然够三万兵士一年之用,这就是造反,铁证如山。”
这句话说得太女心旷神怡,“不错,这就是造反。而且母亲也质问是不是想讨兵平了她。哼哼,毓仪啊毓仪,这么多的帐,终究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殿下,这次可万万不能让她们逃了过去,时不再有,机不再来。”
“不错。其实如果朱家真的有为毓仪准备如此多的粮草,其用心不在浚波,而在帝京啊。若不是太师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在粮草一事上漏出破绽。要不是有此一事,只怕我们等到兵临城下,她们里应外合,也还未回过神来。”太女说到此处,想到事情的确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不寒而栗。
另一名在兵部任职的官员宋柯云接口道,“殿下,还有一点,请殿下一定要抓紧。”
“何事。”
“帝京的兵马。”宋柯云正色道,“此次朱家能准备这么多的粮草,看来并不只是想在外面讲她们的精兵养上一年,而是想暗中招募人马,这些粮草应该是为此做准备的。届时她们光明正大的返回帝京,与朱家里应外合,即可一下子控制住帝京的局面。到时不管是陛下还是殿下您,都无计可施。废掉了您的储君之名,将二殿下推上储位,再逼陛下退位,二殿下登上大宝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太女怒气盈胸,“此心可诛,此心可诛。”
“所以。”宋柯云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太女的脸色,“兵部向来不是我们掌控的范围。所以殿下应该乘此机会,将兵部的势力牢牢握在手中,这样即使查办太师谋逆的罪名不顺,只要京城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谁也不能再翻起风浪来。”
太女频频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妨再说的详细些。现在的兵部尚书陆慈英一直以来与我不亲近,与朱家也不靠近。但此人现在身处北疆,兼领兵马大元帅一职,她自律甚严,很难挑出错来,要扳倒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柯云略弯身子,形成一个更恭顺的姿态,“殿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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