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卓云和我的关系有点儿微妙,我们都很在意对方,我们在内心里都是深爱着彼此的,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卓云此番回到蒙东地区以后对我似乎有点儿若即若离的感觉,这不是一种举棋不定,更像是一种游离于情侣之间常规关系范畴的情感维系。
对于卓云的这种情感选择,我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困惑或者是不解,因为感情或爱情是一种基于信任与忠诚基础上的开放式互动平台,即使是恋爱中的双方也有选择维系感情具体方式的自由,只要是彼此真心相爱,没有必要去追求什么朝朝暮暮或卿卿我我,只要是双方都认可,怎么做舒服就怎么做吧,别让那些条框规则束缚住我们多彩的青春和不羁的爱情。
卓云没有和我住在一起,我觉得她的这种选择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现在是和青格勒图共同租住在一户两室一厅的小区居民楼里,一旦卓云前来和我同居,那么她必将面对这位曾经和她产生过情感纠葛的蒙古男人,除了双方的尴尬以外,卓云似乎更替我的感受着想。
自从我在一次床笫欢娱之时变态地打探她与青格勒图那次卧室**的细节以后,她就开始注意审视我的内心感受,不但极力否认我曾经在卧室外走廊里听到的一切,而且也尽量不与青格勒图有直接的联系或接触,她不希望我与青格勒图之间的兄弟情谊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干扰,她真心希望我能够与青格勒图有一次成功的合作,从而夺回蒙东集团并且可以在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扬方面有所成就。
卓云希望我今后的事业方向与我的专业具有高度相关性,她历来不相信我的经商能力,也不看好我的商界前途,她不止一次地建议我不要试图放弃自己的学术兴趣和专业方向,在这个价值评判标准相对单一的时代,坚定地走自己的路显得尤为珍贵,必须排除阻力倍加珍惜。
(二)2010年8月25日是个工作日,记得好像是星期三,总之那天卓云走在查干浩特镇的大街上就没有遇到太多的行人,这个小镇本来人就不是很多,加上那些上班的职工和读书的学生都在自己一方四角空间里忙碌,所以客流不足导致连在街头巷角做生意的人都没有几个,这让整个小镇在蓝天白云的夏日晴空下显得有点儿冷冷清清。
卓云并没有租房子住,因为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在小镇偏东一个安静的小区里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套。这里的房价便宜得令人窒息,尽管在当时没有定居蒙东的想法,但是卓云还是很聪明地全额购进了这套位于五楼的实用面积接近八十平方米的私人巢穴,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居所,没有任何熟人知道这个小套的存在,以前卓云都是住在蒙东集团的单身宿舍里,她很少来到这个巢穴居住,现在不同了,她需要这么一个可以维护个人**并且保障个人安全的一个隐蔽处所。
卓云把suv停到地下车库,没有乘电梯,她摘下墨镜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目前的天气还不错,气温还没有上升得太高,小区里三四级微风的吹拂与蔷薇的淡雅清香让人陶醉。
卓云缓步从楼梯处向五楼走上来,她今天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已经得到了关于账户的一些重要信息,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蒙东地区不过月余就取得这么快的进展,这真的是有点儿令人意外。
不过令卓云更加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没错,就是后面。就在卓云打开手包拿出钥匙弯腰开门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低音缓缓响起:“怎么才回来啊?等你好久了。”
卓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脊背的寒流自下而上,手臂上的汗毛已经竖立起来了!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这是个自己久违了的朋友,不过他这种鬼出神没般的诡异行动还是让卓云吃惊不小!
卓云继续开门,她打开防盗门和仿欧式木门以后径直走到门边的鞋廊换鞋,她既没有招呼身后的男人进来,但是也没有回身关门。
一切随缘吧!
青格勒图没有脱鞋,他顺手把两重门关好,没有理会正在换鞋和挂外套的卓云,直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cctv-4《中国文艺》正在推介山陕民歌,阿宝的一曲《兰花花》吼得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黄土高坡的浓郁气息。
“你把音量调小点,也许隔壁有人没上班。”卓云还是没有直视青格勒图,她从青格勒图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拿了一只茶杯准备给这位不请自来的男人沏上一壶上等的西湖狮峰山龙井。
青格勒图用手势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很显然,他不是专程来喝茶的。
卓云拿着茶杯看着青格勒图,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男人今天看起来有些沧桑,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了,但是与上一次相望比较,卓云知道彼此的心境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自己爱上了白云飞,而青格勒图最终明白了他的内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已经香消玉殒了的林晨。
“你也坐下来吧,我想和你聊聊。”青格勒图的语音有点儿低沉,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络腮和下巴泛着铁青色的胡茬。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卓云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她坐在青格勒图旁边的沙发上,“你跟踪我?”
“也谈不上什么跟踪吧?你的suv太扎眼了,离老远就能认出来。”青格勒图靠在沙发背上很放松,“你现在不会还担心有人来找你的麻烦对不?”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有顾虑就不回来了。”卓云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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