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再受到伤害。请谅解我……”
“飞花你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的赞歌声!”静默的有些尴尬,翼开朗的声音响起,替我分忧。他有一些调皮的眨眨眼睛,示意我放心离去。
这个人,永远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撑起一方天空,支持着你。
对翼感激的点点头,再依依不舍的握了握羽和莫言的手,我转身,离开了大营。
旌旗如云战戟如林,被践踏而起的灰尘盘旋往复,悬在数丈高的空中经久不散。万余明亮的盔甲,在黑云盘旋的大地上,列出整齐的队形。
马蹄特特,转眼间便冲到了城下,将整座城池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如花指挥着炮兵,将沉重的大炮从不同的角度对准城内深处——那是浦宣若英的老巢。
周围安静的出奇。浓墨般的云层里,隐约有电闪雷鸣。眨眼之间,便落下了雨珠。
先锋部队策马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只有空旷的街巷传来马蹄的回音。
没有埋伏,没有机关,甚至——没有一个敌人出现!
难道城内士兵一夜之间撤退的干干净净?或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连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不对,很不对——青竹与我回首相顾,脸色都是沉重之极。
诺大的城内,房屋都是空的,里面的东西没有丝毫紊乱,而百姓住户却全部不见了!
战甲,马车,高悬的旗帜,乃至晾挂未干的绷带,都昭示着这里一度驻扎着无数士兵,而眨眼间,竟通通看不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整整一城的士兵百姓,竟然凭空失踪了?!
到哪里去了?!
“上官飞花,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个声音,横穿城池,从城池深处主帅楼方向蓦然传了过来!
我的眼睛骤然睁大,浦宣若英!!!
士兵们显然也听到了,很快包拢过去,层层叠叠,将主帅楼围了个严实。
有埋伏?
还是他虚张声势?
不管怎样,小心为上。
挥马直前,我指挥军队向后退开三丈有余,自己立在两层高的楼前,大声道:“浦宣若英,你已经无路可走,投降吧!”
“哈哈哈……”尖锐的笑声从楼中传出,空气仿佛陡然凝结,有无形的力量弥漫着,连天上下落的雨丝都被逼得无法坠落!
“投降?上官飞花,你太天真了!!”
他话音刚落,大地忽然震动起来,铺天盖地的黑雾从楼里忽然间以想象不到的声势冲了出来!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将孤自站在楼前的我湮没。
黑色的雾,在半空疯狂的舞动飞窜,恍如烈火当空燃烧,剧烈地奔涌,开成一朵朵黑色的莲。那黑色的雾花,花瓣就像女人的舌,尖尖的,柔软的,妖艳的,蠕动著展开,吐出赤红的蕊,发出火一般的亮光。
天茫茫然的压下来,如墨似铁,冷沉黯淡,茫茫然仿佛世界的末路,洪荒的尽头。无根无本,无始无终。
黑雾飞射而出,身后,一片惨叫声响起。
胸臆间翻腾的血气终于无法压抑,我剧烈的咳嗽起来,甜腻的血液冲出了咽喉。
突然,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于飞跃狂舞在空中的黑雾里,缓缓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
他的身后,是飓风,是雷鸣,是暴雨,是血海炎狱。
他慢慢的走,慢慢抬头。
我惊愕。仿佛被夺去了呼吸。
白衣似雪,发黑如墨,眼睛幽蓝如鬼魅,瞳孔却比盛开的玫瑰还要红,脸上的线条刚硬决断,一颗朱砂泪痣却将其变得阴柔。襟袍飞扬,袍上溅了几滴殷红的血,黑色的披风鼓满了风,猎猎作响。他站在那里,高傲的笑着,一副睥睨众生、俯仰天地的身姿。
他的身后,一道道死灵的黑影环绕着彼此纠缠,幻化成骷髅,若隐若现。
那玫红的瞳孔中,我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一瞬间,我却在清晰中迷失了自己。
“飞花……我很想念你……这些年,你可曾受苦?来,过来,让我看看……”
氤氲的雾气中,他忽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微微一笑。
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静止了,风声,雨声,惨叫声,通通消失不见。
来,过来,让我看看——
时光倏忽倒流,转眼间,仿佛又回到了皇宫御花园里,那个叫做若英的小小少年,凤目弯弯,微笑着,在一大片盛开的花丛中,伸出白皙的手,想抓住白玉栏杆下四岁小女孩的漆黑的头发。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情窦初开,生死缠绵。
风里,忽然到处都是鲜花绽放的味道,缓缓吹到脸上来。泪水,模糊了眼睛。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来,过来,让我看看——
我看到的只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美好的阳光下挑眉,微笑,殷红的泪痣妖娆的美丽着,唇角闪闪发光——那样一个少年,唯一让我心动、心安、牵挂、信任、愿意付出一切的英俊小王爷,那个成长的经历中,十多年的岁月里,无时无刻不牵绊在一起的潇洒身影。如今,依然同昨日一样,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来。
“若英哥哥……”我怔怔的,如同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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