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地方。”说完,我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这五起案件的发生地点和调查情况,我早已熟记于心。
我用圆规把几个点连接了起来,是个歪歪扭扭的椭圆形,我在椭圆形的中央,用蓝笔画了个圈,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三七五四街区!”林涛叫道,“这里是个酒吧、夜总会、ktv的聚集点。真被你猜到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坚信,犯罪地图学的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一点儿也不迷信!这样看,凶手很有可能是通过色诱的方式,骗取被害人的信任,然后择地杀人。”
“我有点儿奇怪,”林涛说,“当初调查几名死者的时候,对酒吧、夜总会应该是重点调查的,这里的录像应该都调取了吧?怎么会没有发现?”
大宝说:“这个我知道。视频组就十几个人,我有个同学在里面,他前几天还在和我诉苦呢。当时他们调回来的硬盘放了满满一办公室。全市那么多有视频监控的地方,他们十几个人慢慢看。加之凶手作案都是晚上,视频大多不清楚,死者也没有穿着很显眼的衣服。所以啊,要么他们现在还没有看到这个区域的监控,要么就是看到了也没有发现毫无特征的死者踪迹。”
“这个完全可以理解。”我说,“他们又没用犯罪地图学,不一定会先看这个区域的监控。而且,我们办案都知道,那些监控的画面,有几张能用啊?看脸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人穿着特别有特征的衣服。”
大宝说:“说到这里,我又有想法了。你们看啊,前四名男子都是单身男性,有来龙番进修的医生,有来龙番出差的老板和律师,还有纨绔子弟。总体上说,他们都处于容易产生艳遇想法的状况。最后一名死者是女性同性恋,自然也不言而喻。我觉得我们的推断非常正确。”
“我们今晚就去守株待兔?”我说,“凶手割了最后一名死者的组织,肯定还是想继续作案的。”
“好哇!”林涛说,“这个街区,美女如云啊,守不到兔子,也可以看看云彩。”
大宝说:“可是,我们现在一点儿抓手都没有,你确定在那里可以找得到凶手?你不是孙悟空,哪来的火眼金睛?”
大宝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把我这个刚刚吹起来的气球戳破了。是啊,没有任何线索,真的能找得到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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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不说话了,场面迅速冷了下来。就在这时,大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大宝看见是专案侦查员的来电,一把抓起手机,接通了。“dna检验结果出来了。”侦查员说,“襁褓上检出两人的dna,其中一个是婴儿本身。”虽然是弃婴案件,但是根据有关规定,当初法医也取了婴儿的血,并且录入了dna系统。“另外那人的呢?”大宝急着问。侦查员说:“另外的,是一个女性的dna,经判断,和婴儿有亲缘关系。说白了,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婴儿的母亲。”“库里比对了吗?”大宝问,“有没有头绪?”侦查员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看来,咱们还得去守株待兔!”我笑着拍了拍大宝的肩膀,说,“加油!”
我们坐在韩亮新买的克鲁兹里,车子停在三七五四街区的入口处。这里灯红酒绿,穿着新潮的男男女女在我们这些“大叔”平时睡觉的时间里,走进了街区。
“我们真是被时代潮流拍在沙滩上的人啊。”大宝感慨道,“这么晚了,龙番居然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
在车里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大宝的鼾声就响了起来。我递给韩亮、林涛一支烟,我们摇下车窗,点燃。彼此无语。这个时间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却也是宅男宅女们熟睡的时间,所以街区外面也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那刺眼的霓虹灯照射在车里,让人无眠。不一会儿,大宝忽然冒出一句:“四个四!我们打八了吧?”“什么意思?”我笑着说。韩亮说:“他最近学会了一种扑克,叫掼蛋,玩得老上瘾了。”“也就是说,他在说梦话?”我说。
“他喜欢说梦话你不知道吗?”林涛笑。
我说:“何止是说梦话?他还梦游呢?上次梦游找解剖室,没吓坏我。”我们的笑声刚落,街区口开始有三三两两、东倒西歪的男女出现。
“散场了。”我坐直了身子。
“人家不叫散场,”林涛说,“你以为是看电影啊?”人流越来越庞大,我瞪着眼睛,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丝讯息。我抬腕看了看表,又快到凌晨两点了,连续两天短睡眠,让我此时有了一些困意。慢慢地,人走完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看来我们这个办法不行。”林涛说,“守株待兔,这就是历史上的一个笑话嘛。我们得想想其他办法,至少得掌握一点儿嫌疑人的特征吧。”“等等,”我制止了正在打火准备返航的林涛,说,“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一个词儿?”
“什么?”林涛把车窗摇开,竖着耳朵听。一个尖锐的女声穿过开启的车窗进入我们的车内。
“池子!池子!”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街区的入口处,一个身穿金色短裙、黑丝袜的清瘦女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一个女子跑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后离开,她于是独自往街区外面走。和其他东倒西歪的男女不同的是,她显得异常清醒。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甩了甩齐肩长发,像是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向远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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