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完全摸不着头脑,问题一连串地抛出:“为什么不选我就会触怒池炎?你怎么断定我们会来?你有求于我?”
隗知说:“异界人,你可过来与我面谈。”
“外面的异兽……”
“无妨,他们不会靠近规则之门,赤焰大人不会有事。”
文清这才往前走去。
淡淡的白光不知由何处起源,将石门后的景象照得雪亮。这是一个空旷的大殿,殿中空无一物,除了四周石柱上雕刻的j-i,ng美古朴的花纹,彰显着大殿曾经的辉煌。
那些白光渐渐聚拢来,在空气中逐渐凝聚成一团,然后慢慢变型,变作一只白色的山羊,与普通山羊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只山羊额头上长了一只洁白的角,白光自周身散开开来,圣洁而不可侵犯。
山羊,也就是隗知就那么悬在空中,直视文清的眼睛。它的眼神里有种安宁的气息,使人不由自主就信服于它。它道:“现在,你可以将疑问一一道来了。”
文清张了张嘴,又将刚刚那一大段质疑咽回肚中,转而问起他来这里最初的目的:“据说隗知能辩善恶通古今。”隗知周身的力量太过雄厚,不论它表现得多么亲和,都让文清感觉到巨大的威胁与压力。离它这么近,文清似乎连心脏都在不规则地颤动。未免夜长梦多,文清还是决定先问赤焰的身世。
“其实并非我能辩善恶,而是规则之门,”隗知伸出前蹄往石门一指,“它会抹杀掉那些不怀好意的来访者。如果是心存善念,而不被允许通过规则之门的人,就会被它弹开。”隗知顿了顿,又道,“至于通古今,只能说我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
有这句话就够了,文清顺着它的话问道:“那你知道池炎的身世吗?”
“这个我略知一二。只是,这事不该由我揭晓,时机到后,你们自然会得到答案。”
这么一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抛过来,池炎面色就沉下来了。他在芥子空间中一直没有露面,但他清楚地知道,为了来到地心查清他的身世,文清受了多少苦。为躲避无处不在的异兽,文清只能收敛全身的灵气,像个普通人一般在山壁间攀爬。上一世一点苦都舍不得他受,这一世却要眼睁睁看他独自面对众多危险,池炎只能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泄露内心的暴躁。因为他知道,阿清并非全是为了系统任务,更重要的,却是为他查明身世这件事本身。
这么多苦头,他当然不愿阿清白受,当即隔着石门大吼:“什么不该由你揭晓,依我看,你是压根不知道,怕说出来后有损你隗知的英明吧!”
隗知却并未因池炎的激将法动怒,而是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笑而不语。
它这样淡定,让池炎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处着力。文清因为离隗知近些,看见它的神色,心里对他说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甚至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们此趟来到地心,似乎是命运安排,有另外的秘密等待他们去挖掘。他将想法告诉给池炎,池炎才安静下来,反倒安慰于他:“身世一事,我一点都不在意。不论在末世还是在修仙界,这世上我只得你一个亲人,就已经满足了。”
文清声音顿时柔和不少:“我也是。”
隗知由得他们眉来眼去,半点不露焦急之色。数千上万年在这幽暗的空间中守着,它早已忘了什么叫急迫。
终于,文清跟池炎商量好之后,转过头来,问起他来这里后心存的疑问:“你所说的,触怒池炎是什么意思?”
“如果选定池炎进入规则之门,得到那两件东西,他就能直接召唤本身,那时下界已容不下他,他回到上界,你们势必分离。赤焰大人对认定之事十分执拗,规则担心他做出什么对苍生不利的事来,因此改变主意,让你成为选定之人。”
这话虽然依旧说得不清不楚,但文清似乎隐隐摸到头绪。隗知已经是上古异兽,能辩善恶通古今,但它却口口声声唤的“赤焰大人”,岂非说明赤焰的身份地位还在它之上?看来,规则选定了赤焰神兽担当某项责任,而因为他的到来,对池炎产生影响,使得规则不得不改变主意,将人选换成了他。那么,现在问题的核心在于,规则需要他做什么?
“规则需要我做什么?”文清这样想着,便也问了出来。隗知长长的触角散发莹莹光芒,虽然已经尽力收敛气息,但与生俱来的雄浑灵气还是充斥了整个大殿。它轻道:“因为你是选定之人,我会遵照规则的旨意,将我的修为全部渡给你。你可以选择接受与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否接受,你今后要做的都不会变,而接受我的修为,只是让你今后的路走得顺畅一些。”
“但是你依然没有告诉我,规则要求我完成什么任务。”
隗知摇头道,“规则并没有说明具体任务,但是我相信,种种外力的迫使,会使你察觉到你的任务是什么,并且,在那一天到来时,你自会明白一切。”它顿了顿,“不过我可以猜到一些。据说,修仙界的气运被某种外力扭转,使得修仙界中资源凋敝,天道为了维持此间的平衡,定会想办法恢复修仙界的平静。要知道,天道关注的,永远是修仙界中最重要的事,那便是繁衍。”
文清回想了一下自他到来后,修仙界中发生的异事,月启城干尸事件算一件,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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