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动,上一世,她问老池为什么要给她起这个名字,老池就是这样说的。
公孙茂瞧她那还没有巴掌大小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谁也不能更改的执拗,“你识字?”还真是处处都有惊喜呢。
池浅面不改se道:“冷宫里有学问的人可多了去。”
公孙茂没有疑心,嘱托她万事小心,就匆忙地离开了。
池浅又在原地愣怔了许久,当然不是为了等崔镜。
不过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前,太遥远了,犹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
她发现自己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第一天,就再也没有想过能回去。
她能来到这里,源于一场爆炸,那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袭|击。
作为谈判专家,她奉命和恐|怖|分子对话。一上了楼顶,她就发现那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谈话,可是已经来不及退下去。
而在那之前,老池已经先她去见了她的妈妈。
可以说,她本来就是了无牵挂,也算是死的光荣、死的惨烈。本来是想着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谁知道,莫名奇妙就到了这个地方。
她有没有去过阎王殿,有没有喝过孟婆汤,她都不记得了。
她本身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建|国之后,所有的花c树木飞鸟鱼兽都不能成精。
一不小心,她自己倒成了“人精”。
只是她这个“人精”,有点儿菜,除了思维还算灵敏,嘴巴能说一点儿,没有其他的本领。
池浅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以后不好说,至少现在,公孙家的人并没有害她的心。前提是,自个儿千万别暴露了x别才行。
唉,还得要在这宫里熬些日子呢。
——
池浅去小厨房拿晚饭的时候,崔镜本正忙着,一瞧她来,立马放下了上的活计,上赶着来说话。
可是池浅不想搭理他,拿了阿玄和阿白的r糜,又拿了自己那份的两个大馒头,这就要低着头,走出小厨房。
崔镜追了上来,挤眉弄眼地赔笑道:“年纪不大,气x倒不小。”
然后四处看看,压低了声音:“你且放心,你托我办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
池浅有点儿不相信,问了句:“当真?”
“说假话的人是这个。”崔镜伸了伸自己的小指头。
“你送去的?”池浅想要进一步确认。
“嗯,给守门的老达了,说是你让我送去的。那老太监恁有意思,接过了食盒,还只抹眼泪呢!”
这下子,池浅真的相信了。
老达就是那样,小的时候,她磕上一跤,他都能眼泪淌。
池浅摸了摸腰间,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她叹了口气说:“今日午时我在百字亭外等你的时候,将布囊给弄丢了,你的恩情……我先欠着好不好?”
崔镜乐了:“得了吧,要你p金叶子,你还上心了,我还给你还不成嘛!”
说着,就去掏荷包。
“别啊,我本来都欠着你的,你再将金叶子还给我,岂不是让我欠你更多!”
“无妨,”崔镜也不是当真要将金叶子还给“他”,他停下了上的动作,意有所指地道:“放心……每逢初一和十五,我都会按时送点好吃的去那边。”
池浅又说了一些感激涕零的话,同崔镜告别之时,他塞了两个j蛋给她。
下午她从百字亭回转,带着阿玄和阿白遛弯儿,就见阿玄跑到偏殿里唯一的那棵桂花树下,扒了又扒,扒出了一截骨头,独自啃啊啃,嗅都不让阿白嗅一下。
她灵光一闪,搬开了桂花树下的石凳,挖了个坑,把金叶子给埋了。
财可傍身,总要给自己留个后招。
至于崔镜那里,他没钱可以问公孙茂要去啊!
做大事之人,是不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
——
池浅是不是个能做大事的,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大t上来说和平的不得了。
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全都是小打小闹。
而且那时,她代表的是大部分人的利益,她是正义的。
至于现在,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她还不知道,外头的天地是什么样的,外头的百姓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就已经被人“绑”到了小众的船上,还是个船标。
好了,现在深刻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又能g啥?就凭她那张嘴,也出不了宫啊!还是……好好地喂狗吧!
风平l静的日子,池浅过的实在是太无聊。每日除了喂狗,就是陪狗散步。每天必见的人除了邢箬,就是食官。就连阿泽都不能天天见到,更别说各刷过一次存在感的公孙家的兄弟了。
不是说好了要教给她化知识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让池浅最郁闷的事情还不仅如此,这一天的半晌午,她不过就是将门闪开了条缝,又恰巧被吹进门的风给迷了眼睛,那个阿白伙同阿玄,竟一块儿逃了,怎么喊都不肯回头。
很快就是巳时末了,也就是邢箬来接它俩的时间,yu哭无泪的池浅,只能骂骂咧咧地追啊。
那叫一个翻山越岭长跋涉,光假山就爬了个,路过的小花园每顾上数,还过了个石拱桥,最后到了后宫最大的人工湖旁。
此湖叫什么,还没人给池浅科普过。
反正,就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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