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祁宿弯了弯唇,什么也没有说。
自从上了车,她就一直撩着窗幔、看着窗外,而他深邃悠远的目光却总在她的身上盘旋,若有若无。
一路无言。
*
封妃大典在长门殿举行。
长门殿是宫中最大的一座殿宇,专门用来举行各种盛典使用。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殿的奢华和大气。
冷祁逸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最上方,龙章凤姿、威仪万芳。
太后坐在他的右边,也是一身正装,雍容华贵。
在冷祈逸的左边坐着一个温婉娴气的绝色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凤凰霞帔、环佩叮当,不用说都知道她就是今日的主角,范丞相之女。
女子静静地看着下面,始终唇角微扬,保持着最雍容的笑姿。
好一对璧人!
莫霜随冷祁宿坐在最后边不起眼的一个位子上,不敢抬头看上方,只觉得那明黄太过刺眼,深深地刺痛着人的眼睛。
逸哥哥,这是你第几个妃子了?
每次你都有各种说服霜儿的理由,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就是为了天下苍生。
“霜儿,你放心,大功告成之日,便是我以天下为媒,娶你为妻之时!此物为证!”
天下为媒,娶我为妻?
她苦笑,就算那日到来,她成为皇后,又如何?
终究是要和众多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不是吗?
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
说是封妃大典,实则就是宣读一道圣旨。
圣旨宣读完毕,便是歌舞庆祝。
丝竹弦乐之声铮铮响起,几个身材火爆,又穿得极少的舞姬,来到殿中央,翩翩起舞,极尽妖娆。
皇上举杯,众人祝福,一时间觥斛交错、好不热闹。
莫霜落寞地坐在那里,似乎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时不时端起面前的酒盏饮上一口,完全不知自己心中所想。
不知坐了多久,骤然,耳畔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想不到本王的王妃竟是个贪杯之人!”
神游中的她吓了一跳,手一抖,玉盏中的酒水就撒泼了出来,溅在冷祁宿的锦袍上,一大块濡湿。
“啊”她大惊,连忙自袖中取出锦帕,替他擦拭着锦袍上的酒水,忐忑地说着对不起。
“没事!”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冷祁宿竟觉得甚是愉悦,从出门到现在,她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了,勾了勾唇,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王爷”。
正文火舌73寸:你不懂的
“没事!”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冷祁宿竟觉得甚是愉悦,从出门到现在,她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了,勾了勾唇,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王爷”。
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脸色一变,猛然起身,正俯身擦拭他衣袍的莫霜骤不及防,差点跌在了地上。
他大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对着殿上方的冷祁逸微微一鞠,“皇上,妆儿她身体不适,恐在这里坏了皇上的雅兴,为兄想先行送她回去。”
莫霜惊魂未定地窝在冷祁宿的怀里,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却也不敢多言。
虽然没有抬头,她却依旧能真切地感觉到冷祁逸深深看过来的目光。
逸哥哥,我是不适。
只不过不是身体,而是心。
许久,冷祁逸才勾唇一笑,“身体不适,理应传太医才是。”
莫霜明显地感觉到冷祈宿的身子微微一僵,可冷祈逸顿了顿,又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四哥想送四嫂回去,那依四哥的便是!”
“谢皇上!”
***
出了长门殿,冷祁宿拉着莫霜的手,闷声不响、一顿疾走。
王府的马车侯在宫门口,两人上了马车,他便一直催促着车夫快些。
莫霜抬眼细细地睨他,只见他虽然看上去依然面色沉静,可眉目之间却难掩心焦之色。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瞟了她一眼,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半响,才低叹一声,“玲珑的旧疾又犯了。”
原来如此。
就说呢!什么事可以让这个男人如此沉不住?
只有她。
外面,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马车棚顶的木板上,“噼里啪啦”直响。
莫霜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那棚顶一样,有什么东西被击得四溅,她弯唇一笑,“王爷也不要太着急,玲珑姑娘不是有药吗?想必不会有事。”
“你不懂的!”
哪里还有药?昨日玲珑食的是药瓶中的最后一粒。
这药以前都是风太医配的,那日烟花信号,就是风太医通知他新药已经配好了,让他去普禅寺取,谁知竟被人跟踪?
普禅寺被剿,虽然未见到风太医的尸首,可是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到哪里去找人配药?
而且他了解玲珑,她是那种隐忍,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给他负担的女人,既然让人来宫里通报,肯定是非常严重。
“是啊,妾身不懂的。”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莫霜愣了片刻才讪讪而笑,只觉得心中如同被千万枚细针扎过,那种痛不是很强烈,却很密集,“是妾身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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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74寸:受得住吗
“是啊,妾身不懂的。”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莫霜楞了片刻才讪讪而笑,只觉得心中如同被千万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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