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充耳不闻,将她搂得更紧,存心教她不得动弹。
“呜呜,欺负我……”她挣扎不顺转变成了断续的呓语,“说好不欺负我的,你还欺负我……”
他垂眼,不记得近日曾欺负过她。
“你都不知道我好怕……”她嘴一扁,泪水跟着滑落。
他皱起浓眉,轻拭她的泪。“怕什么?”
“彗星来了……”
“彗星?”
“赤诡星一定是彗星啦!彗星要是来了,我一定会被带回家……”不胜酒力的舒雪尹喝了酒,三秒就入睡,可想睡又不能睡,因为很热,气得她当场发起酒疯,从他怀里挣扎坐起,水眸狠瞪着他。“人家不要出去,你一直要人家出去,我要是不见了,看你哭不哭!”
李弼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她同样在担心这件事。
“我不要离开乞,知不知道?”她耍狠地趴在他身上,朝他肩头颈项咬着。“你讨厌!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离开你……”
“是吗?”他收敛心神,将她搂得更紧,虽然担心仍在心头,却又多了一点暖意。
舒雪尹啃得不过瘾,开始啃上他的唇,他半眯眼,微启唇,由着她主动。
她生涩而笨拙,却贪恋着他的气息,感觉他的身体开始紧绷,更学他使坏,扯掉绳结,拉开他衣襟,瞬间化身为大野狼,把他当成上好肉骨,不放过每个角落,啃食得彻底,却怜惜地轻吻他胸口上仍有痂的伤口。
李弼缓闭上眼,热流往下腹窜动,然而趴在身上的女人却在下一秒突地没了动作。他疑惑地张开眼,就见她趴睡在他胸膛上,睡得粉懒小嘴微启。
他懊恼的拧起眉,更加发狠将她搂进怀里,不管她再喊热或挣扎,都不让她离开了。
从此后,李弼不再强逼着舒雪尹到外用晚膳,而是差人将吃食端进房。
虽说舒雪尹不太清楚他为何变得如此贴心,但还是很感动,只是对于他胸口上的咬痕,很是过意不去。
“那是我咬的?”一夜,她如此问着。
其实她已经故意忽视了好几夜了,但那咬痕死都不好,他也狠心故意不上药,在她面前更衣,就是要让她看她的杰作。
“不然呢?”他冷哼,端了杯酒过来。“喝。”
这位大爷这几天心情不大好,每夜入睡前总逼她喝酒,而她喝了酒半点记忆都没有,不禁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后乱性,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每晚都喂她喝酒。
“喝。”他盯着她命令。
唉,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他端来的,就算是毒她也喝啊。
只是──“今天的酒好难喝啊!”她觉得喉头快要着火了,要喷出来了!
“睡吧。”他和衣搂着她躺下。
酒气上冲,她又开始晕了。喝酒确实是帮助入眠,可这样的她,还有办法酒后乱性吗?
“王爷。”
“嗯?”
“我喝了酒,是不是、是不是……”头好晕,害她想说话也说得不清不楚。
“嗯?”
“是不是会变得很凶暴?”
李弼不解地看着她。
“其实,你喜欢主动一点的,对不对……”她在迷蒙中咕哝着,眼神已经涣散。
李弼唇角微掀,揉了揉她的头。“睡吧。”
逼她饮酒,是为了让她睡沉,就算外面杀声正隆,她也不会醒来。
宵禁多日,杀手层出不穷,只是她没发现罢了,而他也努力不让她发现,不让她害怕。
感觉她的呼息渐匀,恍若已入睡,他吻了吻她的唇,直到外头响起异样的声响,才起身,却见她紧抓着他腰间的折扇。
他抽开折扇,取下床头的佩剑,吹熄烛火,走到外头。
刀剑声杀破宁静的夜,夜战已起。
屋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彻底黑暗,唯有天上的月在云层间偶现亮光。
他先上了檐廊观看,才落至院中,站在石板上,双手持剑,看着远处的牡丹花丛,缓缓闭上眼,任由夜风吹动他的袍角。
每每入夜,他便遣动两支守城卫兵驻扎在王爷府,守在牡丹卧外头一圈又一圈,若是敌手弱,守城卫兵便全数将人拿下,若是敌手强──
周身气流微妙波动起来,他蓦地张开噬血的乌瞳,反手挑剑,凌厉青光如电横劈来者,一个反身挑刺,逼近的杀手一个个倒下,无声无息。
他气息不乱,眸色狠戾,俊魅玉面在月色若隐若现下,勾勒出妖冶杀气。
月隐,风劲再现,他侧身闪过,剑身如虹,破空砍去,回身振袖,气劲逼退四面八方涌至的烦人蝼蚁。
今晚是宵禁的最后一日,不管赤诡星是否划过天际,待宵禁解除,他决定都要立刻带雪尹离开这里。
他剑凝惊雷,逐火追焰,血水溅上玉面,他乌瞳不眨,杀得快意而忘我。
“王爷,小心!”从外头赶来的黎少秦一喝。
李弼头也不回地挑剑反刺,在银辉底下,舞出一支惊心动魄的血染剑舞,剑招行云流水,气势摄人,以一敌百,他轻而易举。
“外头在吵什么?”
就在此时,几步外的寝房锦门忽地被拉开,露出一张惺忪小脸。
李弼震了下,闪了神,刀刃落下,他勉强躲开,只划开衣袖。
第15章
“少秦,带她进去!”他低唤。
他不要她看见如此丑陋的杀戮战场。
黎少秦打退敌手,几个跃步奔向檐廊,杀手随即转而围剿李弼。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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