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客栈卖了?”司徒问他。
谈越挑了下眉:“不打算再回眉镇了?”
“嗯。”司徒颔首,又开起来玩笑,“这不是要和你私奔了吗,客栈又带不走,总得带点钱吧。”
“私奔也可以,”谈越被这个词愉悦了,笑得很甜蜜,“如果我父母还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
司徒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谈越好多天来都是病恹恹的,难得见他高兴一回。
提到客栈,司徒不得不旧事重提:“其实客栈应该算是你的东西——几年前我和老邢用牙美留下的旅馆改建的。”
“是吗?”
谈越眼前又浮现了那张合影,他的亲生父母,一手造成眼前局面的人。他一时有些难受。
他摸了一下碗,粥快凉了,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胃口。
“谈克笙和严妮的房子现在还在a市的老城区,我去年回去看过。他们留下的书、遗物都还好好的,那些书我都看不懂,你大概会喜欢吧。”谈越说,“过阵子,我买辆车,我们有空就周游东部去吧。”
“东部?”
“别的地方也行,哪里都行。”
谈越不在乎去哪里。
窗户里的月亮很大,既不圆也不亮,它就挂在桦树头顶的地方,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他坐在司徒床上,凝望这块黄白模糊的月亮,他们总是见不到漂亮的月色,每一次都是这样。
“今晚的月色也不好看。”他失望地说。
他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忽然从背后搂住了他。
“没关系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说过……”
谈越听见司徒很轻的笑声,和司徒耳语的那三个字连在一起。他忽然发现,原来外边的风雪已经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有番外
第24章 番外一 十年
番外一 十年
#穿越到十年前遇见18岁的司徒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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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越从c市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了,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楼,在门口掏了半天钥匙。他喝了点酒,眼前的钥匙孔是带了重影的,他c-h-a了半天才找到眼。
门总算开了,他蹑手蹑脚将行李放到地上。换了鞋,脱了外套。房门紧闭,他看了眼浴室,也不打算洗澡了,免得水声吵醒司徒。明天周六,他一大早得去画室上班,谈越倒是可以睡个懒觉。
不想这一睡,就睡出事儿来了。
谈越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先是看见了一尘不洗的蔚蓝天空,云朵软绵绵的,轻盈地往东方飘去,从天而降的雪花棉絮一般飞舞,飘荡着落在谈越脸上,悄悄地融化了。
谈越猛地惊醒,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
他竟然躺在了雪地中。
谈越惊异地四处张望,这儿是一处平缓的山坡,他头高脚低地被放置在了草地上——草地上一层薄薄的雪,把他冻得够呛。他连忙抱着胳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放眼望去,山坡雪白一片,冬日的树林枯槁暗黄,树枝上压了一层层积雪,时不时扑腾着掉下来几块。谈越又嗅见了泥土的腥气,他恍惚仿佛回到了某个小城——w市气候s-hi,越是接近边界的地方越是如此。眉镇在w城最南边,可以说是华国最潮s-hi的地方。即便是冬天也是这样。
“这不会是孟拉山吧!”谈越牙齿打颤,忍不住问自己。可问题是,他怎么一夜之间醒来就到了孟拉山呢?
自从两年前他和司徒离开w市,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眉镇。谈越带着他回了老家a市,一个重c,ao旧业做了摄影师,另一个在画室当美术老师。谈越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万万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就又变了模样。
他在雪地里小心地跑动着,又怀疑也许司徒也被带到了这个地方。于是谈越放声喊:“司徒!司徒!你在这里吗?”
哪里有人回应他呢?他不过是徒然地奔跑在雪地里,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鹿,乱撞着进了树林。这些树和两年前眉镇的树有没有区别?谈越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清,他只记得孟拉山上有火一样红的枫树,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片火原。谈越又想到司徒那一夜带他去看日出,然而迟了一些,到了山沟的地方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后来司徒说下次再带他来,可惜没有下次了。
谈越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晚上睡觉前把羽绒服脱了,现下他冷极了,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唇也冻得发紫。他在树林里迷了路,穿梭在各个枯萎的树干之间。雪越来越大。
“司徒!”他又喊了一声。
谈越站在树下,他光着脚,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了,要是走不出这个树林,说不定会冻死在这里。他把手放在脸前,呼了一口气。
银装素裹的树林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谈越眼前一亮,他忙不迭踩着雪跑过去:“司徒?”
一个人影从树后走出来。谈越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脸,先是一喜后是惊讶——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青年,他看起来大概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着和司徒一模一样的面孔,略微带了几分少年稚气。他就这么站在谈越面前,面若冰霜,满脸警惕。
他说:“你是谁?”
“啊?”谈越忍不住问他,“你不是司徒吧?”
青年皱了皱眉,“我当然是。”
谈越仔细地打量着他。青年五官脸型与司徒一般无二,个子似乎要矮了一点点,身段比司徒更瘦一些,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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