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温和声音好似在耳边响起,惊得暗一赶忙收回目光,隐入黑暗之中,再也不敢去窥视尊主所注视的人。
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压下心头所有的好奇,暗一在暗中随时候命,不敢冒犯了尊主。
只是那心思已经被远处山中的女子勾起了好奇。
远山之中,那女子本就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某些人的眼中,依旧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捡着树枝。
“哎呦,我的小姐啊,您怎么还在这里?”四十多岁的妇人提着裙摆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我的小姐啊,这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家?”
柳澜烟对着妇人憨憨的笑着:“秦姨,我还没有捡完柴火呢,不捡完,没有饭吃的。”
“谁?这是哪个狗奴才这么跟小姐说的?”秦姨气得一叉腰怒吼着。
“是鑫蓉姐姐……”柳澜烟并没有察觉出来任何的不对,如实的回答着,还不忘轻轻的扯了扯秦姨的袖子,“秦姨生气了吗?”
看着柳澜烟怯怯的天真模样,就算是再有气,秦袖也没脾气了,压下了火气,伸手去拎地上的竹筐,里面已经有满满的柴火。
拎在手里掂了掂,对于他们这些有妖力的妖来说,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他们家小姐可是一点妖力都没有。
这么一筐柴火压下去,她那小肩膀怎么吃不消?
“我的小姐啊,她让您来,您就来吗?您才是柳家的真正大小姐!”秦袖将那竹筐背在了身上,拉着柳澜烟的小手就往回走。
一碰那手,柳澜烟下意识的往回一缩,就要往袖子里藏,却被秦袖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举到了眼前。
“看我回去打不死那个贱人!”一看手中的柔荑上布满小小的伤痕,秦袖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一搂柳澜烟化作一股清风直接回到了柳府。
“柳鑫蓉,你给我出来!”秦袖一回到府上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吼了起来。
秦袖这一嗓子让柳府的下人全都跑了出来,对着嚣张的秦袖指指点点。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袖啊。”柳鑫蓉摆着小蛮腰扭了过来,致的小脸,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与柳澜烟的平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往那里一站,两个人一个是肆意怒放的红花另外一个自然就是随处可见的绿叶。
“柳鑫蓉,你凭什么让小姐去拾柴火?”秦袖可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着,气的她头顶冒烟,她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的小姐。
“凭什么?”柳鑫蓉掩唇娇笑,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突然笑声一收,厉声呵斥道,“秦袖,你一个奴婢也配与我这般说话?”
“来人,给我掌嘴!”柳鑫蓉吩咐一声,她贴身的婢女立刻上前,就要过来掌嘴。
“柳鑫蓉,你敢?”秦袖怒斥着。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柳鑫蓉讥笑道,“秦袖以下犯上,这是谁给的权利,难道是我们这位澜烟小姐吗?”
“你……”秦袖一愣,所有的话全都哽在了咽喉处,一字都发不出来。
“下人永远是下人,记住了,现在的柳府是谁在当家!”柳鑫蓉骄傲的抬起头来,“如今的柳家老爷是我爹,并不是那个‘为主捐躯’的大伯!”
“若不是妖主念在我家老爷的份上,你父亲又如何捞得这长老之位?我家小姐才是正牌的长老之女!”秦袖寸步不让的辩争着,她容不得旁人欺负自家小姐,更何况是鹊巢鸠占的柳鑫蓉。
“那又如何?如今妖界长老是我爹,我才是长老之女!”柳鑫蓉的盛气凌人让秦袖气急。
“你……”秦袖气愤的怒瞪着柳鑫蓉。
她不过才出门办事几日,回来就知道自家的小姐便被人如此欺负,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秦姨,我们回去吧……”
怯怯的声音,以及拉着她衣袖那小小的力度,让秦袖心疼得双眼泛酸,她家的小姐明明是风光无限的妖界长老之女。
若不是老爷出了意外,让小姐的二叔取代长老之位,哪里轮的到柳鑫蓉在这里作威作福?
“好,小姐,我们回去。”秦袖知道现在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为了小姐有个安身之处,她不能争,不过,早晚她会把小姐所受的这些全部给加倍奉还回去的。
秦袖拎着那一筐沉甸甸的柴火,一手拉着柳澜烟冰冷的小手就要往偏院去。
“这是闹什么?”柳晋利见到这么多人围在前院,烦躁的呵斥着。
“爹。”柳鑫蓉转身,微微的行礼,“还不是秦袖这个奴才不知尊卑,无礼顶撞,以为这柳府的主人另有其人呢。”
柳鑫蓉明白自己的父亲就是最听不得旁人提大伯,最忌讳有人说他是仗着大伯的恩惠才当上妖界的长老。
果然,话一说完,就听到柳晋利的鲁大骂:“秦袖的嘴吃屎了吗?”
一听自己的父亲竟然骂出如此俗之语,柳鑫蓉便知道自己成功的引起了父亲的怒火,赶忙安抚着:“爹,切莫生气,一个不知轻重奴才的话罢了。”
柳晋利并没有如柳鑫蓉预期的那样立刻处置了秦袖,反倒是一甩衣袖,匆匆扔下一句:“哼,回来再说。”
转身便要离开。
“爹……”柳鑫蓉急急唤道,爹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秦袖?她一番挑拨岂不是白费了?
“大小姐,妖主急召。”柳晋利身旁的贴身小厮赶忙陪着笑脸,生怕柳鑫蓉生气。
“鑫蓉姐姐,屎好吃吗?”柳澜烟皱着眉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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