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手中长刀挥过,面前那块朱红色的帐幔随着刀锋上闪过的冷光缓缓落在地上,一点一点露出床里的风景。
待帷帐落地,看到床里躺着的少年时,几人皆是一愣。
“……妖人!竟敢迷惑吾等君上!”一人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少年从床上拽起然后狠狠骂道。
被人从床上狠狠拽起,少年狼狈地用力向上拉着自己宽松的衣领,想要尽力遮住自己露出的身体,奈何祁钰给他的衣服都太过单薄,实在无法保护他裸/露的身体。
看到那青青紫紫的吻痕一直延伸到少年衣领深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其中一人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羞成怒,瞬间利刃出鞘抵上了少年伤疤狰狞的脖子,“这妖人太过诡异,不能再留他在皇上身边由他魅惑皇上!”
“慢!”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出口阻止道,“莫要着急,先等一下。”
听了这话,其他几人都不解地看向那个人,“阮小将军,这妖人魅惑皇上死不足惜,若是任由皇上将他带回东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是现在就结果了他,省的日后再出什么岔子。”
“我明白。”那个被叫做阮小将军的年轻人点点头,“只是他现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若是就这么杀了他,恐怕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皇上乃是明君,岂会因为区区一个宠佞怪罪于我。”那人倔傲地说。
阮小将军摇摇头,“将军此言差矣。”说着,他缓缓走到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少年面前,伸手替少年理了理单薄的衣衫,随后彬彬有礼地冲少年行了行礼,“臣见过西凉文景帝。”
“哼!”一人对阮小将军对少年的这个称呼嗤之以鼻。
那个阮小将军没有理会旁人的冷嘲热讽,对着少年拱了拱手,“臣久仰文景帝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光彩照人天人之姿。”
“景帝亦是一代君王,现如今国破家亡山河破碎,只能雌伏于旁人身下,想来真是让人唏嘘。”
满意地看到少年单薄的身体剧烈一颤,看着少年苍白的脸,阮小将军继续说,“不知……百年之后,文人史官将会怎样评价这段fēng_liú艳史,是会将景帝记录在帝王册中,还是……记录在佞宠下臣之流?”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轻轻放在少年手中,阮小将军在少年耳边低声说道,“是要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还是景帝自己掂量吧。”
见少年怔怔望着手里的瓶子,阮小将军微微一笑,“那么……臣等,就此告辞。”
“哎!”见阮小将军转身就走,剩下几人面面相觑,看看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再看看成竹在胸走出殿外的阮小将军,几人不明所以地连忙跟上去出了铜雀台。
那几个将军走后,凤凰殿里又恢复了寂静,良久,缩在地上的少年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袍,将手里的瓶子随意地上下抛了两下,然后接住握在手里默默看了看,随后拔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系统判定本世界任务,失败。
百分百死亡体验惩罚开始……
确认宿主死亡,系统将在哔声后脱离本世界。
哔——”
第57章 祁钰·番外 铜雀春深
“皇上!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小六子求见!皇上!皇上!”
坐在西凉的御书房里, 隐约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祁钰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向一旁的赵禧,“何人在殿外喧哗?”
赵禧朝他微微躬身,“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瞧瞧。”片刻,赵禧一路小跑着回来恭敬地弯腰朝着祁钰秉报道, “皇上,是景帝以前身边的那位公公,在外面吵着闹着要见皇上, 皇上若是嫌吵,那奴才这便出去驱他离去。”
“肖荻身边的人?”祁钰沉吟了片刻,“不必,叫他进来罢。”
六公公进来见了祁钰连忙双膝跪地, “奴才见过皇上。”
祁钰仔细打量着堂下之人,“朕记得你是肖荻身边的奴才, 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如此贸然求见所谓何事。”
“皇上,今日奴才前来,是想问问皇上, 当年皇上在西凉为质的时候,与我家殿下情同手足感情甚笃,为何一朝破了燕京都城,就将我家殿下关进了铜雀台?”
“大胆!不得无礼!”听这奴才提起这事, 立在一旁的赵禧见六公公连忙开口阻止,这些日子,皇上最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提起铜雀台里那位,如今竟被这太监如此明目张胆提了出来,还不知道会怎样生气呢!
祁钰y-in着脸抬手示意赵禧不必阻止,“说下去。”
六公公悄悄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事到如今已无退路,便横着心干着嗓子继续说道,“皇上不是不知那铜雀台是什么地方,就算西凉已破不念旧情,作为昔日西凉君王,殿下于情于理都不该被皇上关在那种地方。”
“……不念旧情?”祁钰低低重复了一遍,“现在倒成了朕不念旧情?有趣,有趣呵呵呵……”
他缓缓起身,带着强大的气场慢慢踱到六公公身边,“朕记得你以前是肖荻身边的太监,肖荻登基后你就去倒夜香了,想不到如今西凉已经不复存在,你这太监倒还忠心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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