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休息都可,看花的情趣却是难得的,不如与太叔一同陪夫人赏花。”,晋仇道。
他说完,就见姜氏的眼亮了以来,她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笑道:“娘就说崇修会同意,他可不是你这般铁石心肠的人。”
太叔放下自己托着头的手,站起来冲晋仇努了努嘴。
于是三人一同前去赏花,晋仇对此并无太多兴致,只是姜氏爱看,不仅看还喜指着那些花讲述其特点。
“今日那份梨羹崇修知道唤何名字吗?”,姜氏问他。
晋仇想了片刻,答:“踏雪寻梅?”
姜氏今日所穿是以素白为底,上绘梅花的宽大服饰。那份羹与这件衣服并无什么差别,俱是这般。
姜氏掩袖而笑。
晋仇却是恍惚间知道了她的来意,可能是太叔说自己一人生活太过孤苦,姜氏才会想着来见见他。
不过有没有人陪其实都一样,冷风吹过,他有些想回去了。
回到哪里都可,总之殷王就在等着他,家里要是有个人等着自己,便可四海为家。
姜氏还在与他说着话,不过话并传不到他心底,他知不是每个人都能与自己合缘。
他捡了晋赎,不消片刻便觉得可与其生活。
而姜氏和他找着话说,他却只觉越来越冷。
那些牡丹他根本没看下去,他甚至有些想念他在叶周的那个茅草屋,屋外生长着些菘菜,它们清脆可人,哪怕是贱菜,也着实令人喜欢。
“崇修,可是倦了?”,太叔问道。
晋仇点头,他的确想休息了。
太叔便让他回去,晋仇行了个礼,孤身一人往回走。
郑伯所住的宫殿有些大,晋仇虽记得路,却还是在绕过某处时走岔了。
他见着景色不同,方要往回走,就听见了远处姜氏与太叔的对话。
“段你总是不听娘的话,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晋崇修的性子与郑悟言小时候没什么差别,都是一副沉默寡言,光知信守礼法的样子。光是看看就让人生呕。”,姜氏的声音远远传来,晋仇愣了下。
他知自己不该听,却还是隐秘了自己的行迹以防被人感知到。
或许他的确是想听的,想听姜氏是怎么前一刻对他笑,后一刻就破口大骂的。
太叔不耐烦地说着姜氏:“才见崇修几面就对他妄加揣测,你要不是这般性子,我与兄长也不至于关系差到现在这样。”
“郑悟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本就不应该和他亲密,你把他当兄长,他把你当弟弟吗!他出生就差点要了娘的命!”
“你生他时难产与他有何关系,还平白将其撒到崇修身上。我说他不吃梨羹你却非要给他送,不强人所难你就觉得心里不舒坦!”,郑悟段罕见地低吼了一句。
他现在这样似乎不像是京地人所喜爱的那个太叔。
姜氏的声音也拔高了,周围那些侍从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姜氏却是踢了那些侍从几脚,“段你现在竟如此和娘说话,是不是郑悟言教了你一些不好的东西!还是那个晋崇修,你看他们一副君子的摸样,不知背地里要害多少人呢!”
“为何又说崇修,他全家都被灭了,自己孤身一人,我对他好些怎么了!”
“你对他好,他对你好吗!你瞧他那副冷淡的样子,娘和他找话说,他都不是很爱接!殷王也不喜欢他,见你这般不知要怎么想呢。”,姜氏的法力有些外放,院中的牡丹禁不住这些,渐渐地枯萎了。
明明前一刻还无比怜爱牡丹,细细品鉴每一株牡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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