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活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世事变迁,他见得越多,便也越混沌。中间曾麻木过,走到麻木的尽头却又迸发了无尽的需求,无尽的可能是残害整个天地,包括他自己的需求。
“晋仇,你觉得殷王会怎么对你?”,他问,貌似晋仇说出应对方法,他的麻烦便能少些。
晋仇在给自己灌酒,他拿着酒壶一壶一壶地灌,殷王给他留下的酒统共只有两壶,但这两壶却是喝不尽的,永远也喝不尽,就像他的路,还要走上很久。
“他不会怎么对我,我会想办法。”,晋仇道,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很难受的模样,手间的动作却一直未停下。
“我要是殷王太庚,定不会轻易放了你。”,混元说得是实话。
把一个意图谋害自己的人放于榻边是需要勇气之外的东西的,混元现在没有这东西。
但他没有,就代表着殷王没有吗?
“你可希望我战胜殷王?”,晋仇问。
混元点头,他当然是希望的,极为希望。
“殷太庚跟他爹一样,极难动情,他活的这两千年,我没看他跟任何人有过男女或者男男之间的感情。但把他劈失忆后,他却有些喜欢你了。我一直在想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一起泡过水桶?你教他字?还是你给他剥东西吃,才让他产生情愫。但我觉得都不是,他对你的喜欢来自于他一无所有又只记得你。”
混元貌似觉得殷王很有可探究的意义。
他看着晋仇,晋仇也正看着他。
“如果真是那般,这情就是虚假的。”,晋仇道。
但殷王太庚认为这不是虚假的,他坐在册府的大厅中,元伯坐在他对面,正与陆元龟笑着谈些什么。
谈得差不多,便来问他:“王上,你是不是对晋仇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是什么想法,殷王隐约知道,他点头,却不想继续更多。
对元伯,虽然众人都说他往日里对元伯极好,他自己看到元伯也觉得两人的确是认识,但认识之外的东西他觉得没有什么。
他能一直坐在这里不上去是因为他要让自己冷静,冷静下来前他不会去见晋仇,虽然晋仇做错了,但他不想对晋仇出手。
方才的教训已差不多够了,只要晋仇不再犯错,他可以当一切都未发生过。
元伯凑到他身边,问:“王上,晋崇修是不是很合人胃口。我觉得他像是王上会喜欢的样子。”
“什么样子?”
“方才陆掌柜和我说的样子,一个看上去颇有仙骨的俗人,平日里表现得很离不开王上,实际上也的确离不开,但偏偏跟王上有仇。却明知王上的身份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懦夫,他定是每日都欺骗自己,骗自己说王上只是他捡回来的人,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那么多曲折的事。这样他就能过好日子了。”,元伯笑着。
他并不讨厌晋仇,但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谁都知道喜欢上仇人有风险,哪怕是殷王承受这种风险也需要谨慎。
“王上应放弃他的,虽然不知他做没做过伤害王上的事,但王上今天打他了啊,他说不定会不会怀恨在心。王上你这时候该把他放下了。像他这种俗人随便走走还是能碰上的,只要肯找,不出一年定是能找到个跟他一样的。那些说人性不同的话没几句是真的,世上肯定有性子完全一样的人,王上要是想找,不费功夫就能找到。”
元伯说着,他知道这么说不大好,但晋崇修是个隐藏的危害,说不定哪天就会炸。
“王上要是喜欢他那张脸,就在新找到的人身上施些法术,晋崇修是很好看,但用法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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