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青衣,晋仇向屋外走去。
☆、捡颗白菘(一)
叶周之地,原为晋家之所在,从天观之,其形如叶。
阔叶,中贯之以襄水,襄水分支,河流不断,纵穿叶周,兼以细杈。其四周有山,环绕叶周地,灵气聚于内而不易发散,修士常居此地。
叶周西侧,灵气最浓,常人不得入内,晋家之所在。
其东北角,鱼龙混杂,街上商贩行客往来不绝,交谈声入耳,连绵起伏,未有不敢说的。
就像现在。
大街上两商贩谈着,“依着晋家这地形,如此易守难攻,未成想还是被攻克了。”,语气不无嘲讽,混不像是叶周之人,哪有处叶周,却说晋家坏话的。
但他周围那人与他语气并无不同,“两天,两天便被攻克了,真是可笑。还是殷王之下第一大势力呢,没成想这么完。”
“为人臣不忠,晋家不完谁完,殷王是谁都能忤逆的吗!”
“身为修仙之人就不懂得遵守天地之道,天地之道要你尊殷王,你非不尊!要不然晋家那位修士六百年才只有四天黄雷劫的境界呢,你说叶周西侧灵气那么旺,还各种灵材供着,他却修为如此低!”,那卖法器的人眼角微眯,面露不屑。
卖灵草的人闻言笑了,“老三,他六百年只有四重天的境界,你呢,七百岁不也跟他差不多?”
“可不是差不多嘛,我什么出身他什么出身,我要有那家室,早不如此了。”,他冲那卖灵草的笑了笑。
卖灵草的也冲他笑,只不过他们笑得都不太友善,像是故意说出那话,又像是故意笑的。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果然有人忍不住了,那是捏碎石子儿的声音,带着些闷响。
“崇修道人果然厉害啊,大街之上公然就用石头砸人了。”,那卖法器的说,仔细看他的手,能望见他手心捏着的那块细小的石头。
在旁卖灵草的收起灵草,道:“那不是砸人,那是掷人,像崇修道人这种君子,是不说砸的。”
卖法器的闻言便对卖灵草的笑,“老四,你说得对,君子是不说砸的。”
他们都开始笑了,冲着那个崇修道人的面。
崇修道人是个君子,这东西一看便知道,什么修士同他站在一起都不如他仙。他那如远山般的眉,木雕般清疏的脸,松柏样的身形,无不在证明这一点。他曾是修仙界公认的第一君子,虽然才六百岁,但哪怕只是披着随处可见的青衣,也比那些得道多年的修士要显得更为精通修仙一道。
像他这样的人,本就应站在那儿被人仰望,可他家忤逆殷王,听听,忤逆殷王,修仙界最高存在的殷王,他还值得被人夸赞吗!他就该像坨牛粪,被踩在脚下都惹人嫌!
更何况他还给自己改名字了,晋仇,仇,这是要报什么仇,晋家的仇吗!殷王让他苟残于世,他不仅不感恩戴德,还给自己起这种名,修仙界有他这种人,真是为人所不齿。不是修仙界不提倡复仇,而是你本身就因做错事而遭的灭门,留你一命便是要你悔过,谁让你寻仇了,你没想过这仇因何而来吗!因你晋家不忠!不忠便合该死!唯有死才能谢罪!
晋仇以前是个君子,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道理的,但他是怎么想的?
他什么都不想,看了那对卖法器灵草的修士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耳后传来那两个修士的言语,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殷王六百岁时都七重天的境界了,真是了不得,我这辈子要是能迈入五重天便是祖上积德了。”
“老三,休要做梦了,四重天跟五重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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