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峰前,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朝其中一间最大,装饰最华贵的主殿行去。
他负着手如闲庭信步般优雅的走入,红袖一挥,让整座寝宫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殿中的人,瞬间陷入最深沉的睡梦中。
锁掉的房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入眼的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借着月光能看见墙边放着一叠整齐的书,红木桌上的青釉莲花形瓷香熏炉里正燃着清雅熟悉的熏香。
一块绣着仙鹤的屏风摆在正前,绕过屏风后,便看见一张华丽的雕花大床,和床上躺着的人。
云雾峰上有结界,四季不分,一直处于恒温状态,大概是不冷,床上的人也没盖被子。
那人侧躺着,乌黑的发散落开来,衬得白晢光滑的肌肤,如同上好的昆仑白玉,黑发下的半边脸,清冷出尘,俊美如谪仙。
他闭着眼睛,眉目略显柔和,不像往日那般清高和咄咄逼人。
因睡相不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脖下的锁.骨,胸.前的红.樱,圆润的肩头,半截修长的小腿,和小心翼翼蜷缩着惹人怜爱的脚趾,全都引.诱人犯罪般露在外面。
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睡得深沉的人,红衣人幽暗的眸子变得深邃,瞳孔深处的那一点针尖大小的红芒,更是像燃烧的火焰般妖异,只觉喉间干涩得厉害。
停顿半晌后,还是一步一步靠近。
他斜坐在床边,唇角露出嗜血的笑,仇恨夹杂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欲.望,如同潮湿阴暗处的苔藓,疯狂的生长并且扎根。
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过床上之人如玉石般的侧脸,手下滑腻的肌肤,让他有一瞬间的心神荡.漾。
一路往下,最终停在脆弱的脖间,只要他一用力,床上之人便会死的无声无息。
可红衣人却始终没下手,他的手留恋在床上之人的脖间,笑容有些莫名的冷漠,用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喃喃道:“我高高在上的师尊啊!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还会再回来。”
“我该怎么样,才让你死的不那么痛快?”红衣人带着询问的语气,眼神却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眨着眼睛,歪头仿佛在沉思,长长的睫毛轻颤,如同一只黑色的凤尾蝶。
片刻,红袖下摆轻轻一动,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便落在他手中。
随手甩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几缕幽黑的发丝掉落之后,锋利的刀刃已经抵在床上那人柔软的脖间。
太过锋利的刀刃,甫一靠近,便把那人白晢柔嫩的皮肤,划破了一条小口,殷红的鲜血缓缓流下,在洁白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花,红的耀眼,惊心动魄。
尽管如此,床上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睡得死沉,只有眉间无意识的轻皱起。
红衣人举起手中锋利的刀刃,舌尖舔了舔,眼中兴奋得红芒闪动,嘴角带着无限恶意的笑容,像是埋了尸体,而开得越发繁盛的樱花树:“师尊的血,真甜啊!”
不知心尖血,是否更甜!
缓缓举起手中耀着寒芒的尖刀,对着床上之人袒露在外的胸膛,狠狠扎下。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床角后隐蔽的窗台处,有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正缓缓的睁开来。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感应到熟悉的气息,窗台边沉睡的玉蟾睁开了琉璃色的双眼。
它看着床边坐着的红衣身影,眼中有疑惑,半晌后,还是张开了那张横裂的嘴,试探的轻呼了一声。
“呱……”
在刀尖与胸膛还差分毫之际,耳侧传来熟悉的叫声。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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