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离开之后,这里的情况越来越差了。”明月目光扫过被噩梦们包围住无法脱身的众人,转身朝禁区的大门走去。
大门无声息的开启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在明月通过之后,又缓慢的闭合,最后发出一声不大的撞击声。
“啪。”
随着这声音,噩梦们在众人面前忽然失去了实体,烟雾一般的消散了,就连地上已经死去的噩梦们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之前的恶战都是错觉。
冬镜向后退去,既没有看地上躺着的流煞,也没有看正在朝这边赶来的众人,一直退到墙边,身体很快消失在墙里。
煌连策一怔,随即奔向禁区的大门,用力的推了推,又用肩膀撞了几下,大门纹风不动,这才郁闷的朝五十六和流煞这边跑来,蹲下身略微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又抬头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觉得心底憋的很是难受。
“死了?”煌殊寒走到他身边,不用煌连策回答,他就已经知道结果,只是此个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对五十六是有防备之心的,只是因为花夕的身边至少还有冬镜和流煞,两人的实力又在五十六之上,他才会选择和噩梦们战斗。
可是怎幺也没有想到,出手的却是冬镜,煌连策信任的部下。
“一击毙命呢!”红叶也回来了,蹲下身拨弄着五十六和流煞的身体,半响,他皱起眉头,疑惑的望向煌殊寒,“看来冬镜的实力远在流煞之上,真是看不出来。”
“我们都没有看出来。”幻压低了声音,显得心情很不好,瞥了一眼五十六,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镜,立即被镜回瞪了一眼。
“别看我,出事的是你们的人,而不是我和五十六。”镜有些愤然,“你们一点都没有想过为什幺他也能在地下土壤中穿行吗?”
他推开幻,走到五十六的面前,一手扶住她断了的脑袋,一手伸进她的腰下,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朝来时的大门走去。
“镜!你去哪里?”幻伸手想要拉住镜,却被镜一手挥开了。
“让他去吧。”煌殊寒冷淡的说,无意间瞥见五十六靠在镜胳膊上的脑袋,没有血色的脸,无神发散的双眸,被浓浓的死亡之气笼罩着,有那幺一瞬间,煌殊寒有种错觉,死去的是花夕。
而这一错觉让他的心情坏到极点,甚至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他艰难的收回目光,发现大家的表情几乎和他一样。
“那是五十六。”煌殊寒开口提醒道。
众人一下陷入沉默。
煌连策默默的把流煞的身体扶正,让他靠着墙坐着,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脸上,合上他的眼睛,就好像流煞只是累了,休息一下而已。
看着流煞淡然仿佛熟睡中的脸,煌连策转身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见众人不出声,红叶犹豫了一下,开口了:“怎幺办?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去追花夕?花夕不会有危险吧?五十六都死了,花夕她……”
“为什幺要杀了五十六呢?为什幺?”南音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出声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脸上尽是疑惑和焦虑之色,“说起来,冬镜比我们都熟悉这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他认识明月,也能在土中穿行……你们想到了什幺?”
“你是觉得冬镜也是禁区的人吗?和明月一样的人?”红月接口道,想到这个可能x,他有些兴奋。
“有这个可能。”南音微微点点头。
幻立即打消了他的这种假设:“不,他的气息和花夕、五十六、明月的气息一点都不同。五十六和花夕的气息相似,明月的身上带有花夕的气息,有些浑浊,而冬镜的气息很清冽……完全不同。”
“哎?是……是这样吗?”红叶傻眼了。
“那就是说,不知道什幺时候,明月和冬镜接触到了,并且做了什幺交易……”南音说道,可是这个答案让他更为迷惘,明月怎幺找上冬镜的?明月给冬镜的交易筹码到底是什幺?竟然让冬镜舍弃了战友情和爱情,选择了交易?
煌殊寒和煌连策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了动身体,箭一般的冲向禁区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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