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师叔。”这位想必就是圆脸正太口中的“文师叔”了。
文师叔呵呵轻笑:“风师侄余霞成绮,风姿绰约,怪不得沐师祖青睐有加。”心里却暗道:丫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姓风,怎么可能劳内门如此兴师动众——沐师祖许诺收为弟子、师伯亲自接上宗门。上午还有位田师叔特意过来,说是奉沐师祖之命,她的用度按双倍发放。
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过气的望族,那也是望族!
风可儿听了,心中愕然:看这人的衣着打扮,明明是筑基期的修士,他怎么看出来偶压就没有灵?还把偶夸的跟朵花儿似的!怪哉!莫非修真者也有近视眼的说?
文师叔见她依旧勾着头,低眉顺眼的,没有反应,顿时赶脚马屁拍到水里去了,悻悻的走到几案后面,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一面打开登记册,一面问道:“风师侄会写字么?”
风可儿摇摇头。她明确的跟风雀衣说过不会写字的。菩提子就站旁边呢。她可不能出尔反尔。再说,她的目标是找到大能,尽早回到现代。又没打算在这里长住,瞎显摆什么!
“你呢?”文师叔头也不抬的问菩提子,“你叫什么名字?”
“禀师叔,弟子叫菩提子,会写几个字。”菩提子利落的答道。
文师叔压就没指望他能写字,已经提笔准备替他们填写名册,闻言,抬眼上下打量他,扯起嘴角,笑道:“如此甚好,你过来自己在这里签下名字。”
“喏。”菩提子走过去,提笔刷刷的写下名字,然后,在一旁垂手侍立。
风可儿咬咬牙,头勾得更低了,在心里暗自骂道:“猪!”
表误会,她这是在骂她自个儿呢。
亏她刚才之前都一直在担心,自己和菩提子成了两头任人割宰的猪仔。现在看来,她才是“猪”,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真猪”。而菩提子却是在玩“扮猪”。也只有她这只“真猪”,才会因为那个所谓的误会而对“扮猪”有点小愧疚呢。
叫你丫看不起原始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明明是个白痴,却一点儿也没有做白痴的自觉!人家玩死你丫!她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沮丧、这样无力:被修真者彻底无视,跟只蝼蚁似的,连气都不敢往了出。好吧,那些都是非人类,她也就认了;然而,她才发觉自己连原始人也玩不过。她自以为打小就比常人心眼多一窍,不想,那帮原始人的心眼还要多好几窍。
难道姐真的是废材,是废材,还是废材?
“菩提子?嗯,名字不错,字写得更好。”文师叔扫了一眼,微微颌首,再看向风可儿时,小眼神里多了许多玩味,也夹杂了一丝戏谑,“她是你的族人?”
“回师叔,是弟子的姐姐。”菩提子抬起头,黑葡萄一样的眼眸忽闪忽闪的。
文师叔见状,心里猜测开来:好灵秀的小娃娃。莫非这位才是正主,而那木讷的丫头只是个幌子?
如今越来越多的家族重视对族内男子的培养。是以,这些年来,宗门的男弟子人数骤增,无论是人数,还是修为,大有和女弟子并驾齐驱之势。
于是,新近就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有些家族更加重视族内的男丁。他们会同时送一对姐弟入宗门。然而,弟弟才是家族培养的对象,姐姐却只是一个用来转移旁人目光的幌子,顺带着还负有照顾弟弟的责任。
文师叔听了菩提子的回答,便越发的断定眼前就是一对这样的姐弟。不然,外门弟子间的竞争是出了名的激烈且残酷,而风氏的前两拔子弟都在宗门出了事,前车之鉴,沐师祖怎么还可能再让风家女娃这么高调的入宗门?
想到这里,他软声软气的问道:“那为何你识字,你姐姐反而不识字呢?”
“因为……因为……”菩提子看着风可儿,词穷了。粉嘟嘟的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青黄蓝靛紫,转眼就换了好几个色,跟走马灯似的。
到底是个小孩子,说谎的功力以及应变能力都还有待提升。不过,想到他们一族人合起伙来把自己骗得团团转,风可儿心里就来气。她把头勾得更低,很不厚道的隔岸观火——人家能耐着呢。哪用得着她这种猪头猪脑的废材去解围。
想必是当姐姐的资质太差,而风氏一族今非昔比,资源有限,于是,姐姐就成了弃子。只是,当着姐姐的面,做的弟弟的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揭姐姐的短,不是么?文师叔了然的点点头,对菩提子的印象更是好上加好,亲切的说道:“既然如此,你来帮你姐姐签名罢。”。
“喏。”菩提子提笔在自己的名字旁写下‘风可儿’三个字。
“之前,沐师祖派了田师叔特意过来交待,你们俩的用度翻番。”文师叔卷上丝薄,笑眯眯的取出两个青布包,“这是你们俩这三个月的用度。修行是个人的事,靠天靠地靠人,不如靠自己。希望你们俩能勤奋修练,不要辜负了沐师祖的一片良苦用心。”
“喏,弟子谨遵师叔教诲。”这一次,风可儿终于开了腔,和菩提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应答,上前双手接过青布包。
不好意思,某峰昨天上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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