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嘛……”
被他摸不清头绪的举止弄得坐立不安,温云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带著一点柔弱的求饶口气跟他寻一个靠谱的答案。
是了,她早就已经没有跟他对抗的底气了。
以前敢跟他张牙舞爪无非是仗著年轻、漂亮他又爱著自己。可是现在,看著这一双做惯了家事而变得粗糙的双手。更不用说洗完澡没擦保养品就干得要命的脸颊,还有那扎惯了平庸的马尾而毛躁枯萎的及腰长发……
这麽多年来,她的青春就在上班做家务吃饭睡觉这样的琐事之中消磨。虽然平淡但是她也乐得清静,甚至渐渐还生出一种避世的恬淡心绪。
但是在别人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残存点姿色身材尚未走样儿却又没有男人垂青的老女人。
三十多岁,对於一个应召女郎来说,这个数字是致命的。更不用说,她并不像他这样有能力一直保持著神采飞扬。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男人的手在空中蓦然停滞,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那双黑色的长眸里最终闪动出复杂的光芒。
“不要以为口气软一点,我就会饶了你。”
“温云美──”
手中的水果被他含入了自己的嘴里,带著一点恨意用力的咀嚼。
“我以前就是太惯著你才会在你身上吃了这麽多亏。从今往後,我说什麽就是什麽,我让你怎麽样就怎麽样。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顿了顿,他又说。
“这样你就不会再趁我不注意就私自离开我了。”
“我离开你是因为你要和别人结婚!”
听了这番话,前尘往事又像是炸弹一样轰了温云美的头。怎麽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的身上!!怎麽可以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
难以自抑抓紧了铁笼的栏杆,女人一双眼眸顿时溢满了愤怒的泪水。
“我没有和别的女人结婚,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静静地看了激动的她一会儿,收敛了火爆脾气的男人冷寂的可怕。下一秒锺,没有再她面前多加流连,雷枭又开始只顾自己的忙碌起来。
“雷枭!!放我出去!!!你这个变态!!!!”
拿著电话正在讲生意的事的男人按住话筒皱了下眉。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4当针尖对上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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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子里待了整整三天,温云美气也气了闹也闹了连威胁自杀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是除了洗澡上厕所之外,她都还只能乖乖的待在笼子里其它哪里都去不了。因为那个男人说了,“有我看著你,死不了。”
因此一切抵抗,都只能是杂耍一般的笑话。
窝在笼子里面睡觉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这两天光是无聊就能够把人给活活闷死。更不用说她心里还担心著蕾蕾那边,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那一百万块钱的事儿而不肯见她,到最後自责而死。
不要吧,倒霉的只有她一个就够了,无需再拖上另一个。
“雷枭……你别这样,好歹让我回去跟朋友说一声顺便拿行李行吗?”
吃过午饭,看著男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书桌那边安静的批阅文件。女人小心翼翼的跪坐起来,有些讨好的哀求道。
真是见鬼了,自从她被绑来的第一天起。雷枭就命人将书桌和书柜都搬进了卧房天天有人送文件过来,竟然是寸步不离的直接在这里办起了公。要说云南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地,这房子比a城的别墅阔多了。一个卧房顶她和蕾蕾的两座公寓,放下这些绰绰有余。
“不用,我已经叫人替你通知过了。”
从一叠文件里缓慢的抬起头,雷枭侧著脑袋用手腕撑著下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便轻而易举的熄灭了她最後的希望。
“还有你那堆破烂我已经帮你扔了,要什麽买新的,不用替我省钱。”
“啊?!你通知过了?你跟蕾蕾说什麽了!”
没空去想自己一直勤俭节约爱惜得不行的生活用品下场究竟有多惨烈。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快要疯了,温云美忍不住大喊。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跟蕾蕾说些有的没的。现在的他她不清楚是什麽性格,但是就以前雷枭那个口无遮拦脾气一上来就什麽都敢说的痞样儿,保不齐会说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话。
“你紧张什麽,我就说咱俩是失散多年的恋人。在街上偶遇现在要回家结婚,还帮她多交了半年的房租。有我这样会办事儿的男人替你善後,你应该很荣幸才是。”
我荣幸个屁!
经受不住这种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温云美虚弱的靠在栏杆上寸寸滑落。
完了完了,这下好了……他当别人都是傻瓜吗?蕾蕾曾经在夜总会待过,头脑不算聪明也起码是机灵的。这麽疑点百出的借口怎麽可能安抚了她,现在保不齐已经报警了。
不对,报警她可能还不会。这个地方的警察办事效率没有那麽高,云南太多少数民族,很多自治区都有自己的民族习惯,官方不好干涉的。什麽都不做的话,也不可能……那她就只能有一个出路,就是去找那个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再抬眼望见正紧盯著自己不知想些什麽的男人。温云美後脊有些发凉,手臂上的寒毛禁不住一根一根的竖起。
“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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