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舍得叫她。
两天没合眼,他揉揉太阳x,ue,笑得无奈:“心疼我就来见见我啊。”
他算不得什么守规矩的人, 世上大多数规矩法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上楼去找她的念头起了好几次,但终究想到她胆儿小,经不住他折腾, 只能坐车里等。
“陆执,你别等了,我不在a市。”她捏紧手机,愧疚感如潮水般涌过来。
陆执勾唇:“想骗我?”
“我真的不在。”
陆执蓦然沉默下来。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像个笑话。
活了十八年,第一回 巴心巴肝对一个姑娘,人家连半点怜惜都舍不得给他。他怕她也和余姗姗一样,嫌他穷,特地回了趟b市,与陆家老爷子达成共识,拿回了自己母亲留下的那部分资产。
没成想开着跑车回来,连人家小姑娘的面都见不到。
他脾气算不得好,心中郁气堵得慌。
说话的语调就有点儿冷:“你在哪里?”
宁蓁绞紧手指头:“你别来找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
陆执低笑一声,宁蓁按开电梯,听他那笑声就知道他生气了。终究是她不对,早知道他固执,就不该让他等那么久。
她怕进电梯没信号,犹豫着站外面,旁边一个阿姨大声道:“进去不小姑娘?不进去就别站这里。”
宁蓁赶紧道歉,退到一边。
陆执突然出声:“宁蓁,一个穿蓝色上衣,黑色长裤,戴着眼镜的人,很像我们学校的徐老师。”
宁蓁一噎。那不就是徐倩的惯常穿着!
“她打着伞回小区,你说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她心里一紧:“陆执,你别乱来。”
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这个时候倒是不急了。“那乖一点,给我说说你在哪里?”
宁蓁心里发寒,她来s市的消息只有外公和外婆知道,上辈子到她死,陆执恐怕都不知道她会跳舞的。
她总觉得,一旦说了,她和陆执之间更加牵扯不清。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瞬。
陆执勾唇,按了下喇叭。宁蓁忍不住道:“你做了什么?”
“那位徐女士看过来了。”
“……”
宁蓁哭笑不得,这是在威胁她吗?她磕磕巴巴道:“在、在s市。”
她不能再骗他,是她不对,让他等了那么久。
宁蓁想了想,劝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陆执,你……你假期快乐。”
那声生日快乐在唇齿萦绕了一瞬,被她及时更换掉。差点露了馅。
陆执皱眉,想不通她去s市做什么。
外面徐倩拎着菜,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离得远看不清车子里面坐的人,徐倩没多想,迈着步子进了小区。
陆执再看手机时,通话已经挂断了。
啧,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点开手机,试着搜索s市,弹出的头条让他挑了挑眉。
舞蹈大赛?
陆执将手机一扔,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可能。宁蓁该不会去参加比赛了吧?
那么乖的女孩子,一个人去参加跳舞比赛?
他想起之前看到她手中的“飞荧舞蹈室”的传单,又觉得这个猜测非常有可能。
跳舞的宁蓁?他眸子暗了暗。
他原以为了解她够多,胆子小,乖,脾气好,软萌可欺又善良。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收敛x_i,ng子好好学习,本来以为他们总会越靠越近,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她x_i,ng格中很小的一部分。
听到了她的声音,见到了她的脸,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瞒他。
哪里是胆子小?骗他骗得很顺手啊。
陆执冷着脸,查了下去s市的机票,晚上九点的航班,到s市刚好十一点。
这小怂货敢骗人,想来也承受得住骗他的后果。
~
宁蓁下午在房间练舞,陆执一直没再打电话过来,她松了口气。
徐阿姨和爸爸那边也没动静,看来陆执并没有乱来。
雨下得小了,夏季的天气多变,快到黄昏时候,太阳一出,地面反而干了。
宁蓁房间的地理位置好,拉开窗帘,远远能看到比赛大厅的外面人来人往,有人脸上写着兴奋,有人堆满失落。
初赛的效率高,晋级与否十多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很多被淘汰的人也没心思看其他人比赛,神情恹恹地回家。
许是心态平和,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宁蓁第一次体会到了重生的好处,这个稚嫩的身体,曾跳了八年舞蹈,每一个基本动作一开始重拾比较陌生,但多来几次仿佛灵魂得到了呼应,每一次旋转,抬手,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努力了二十多天,她竟然真的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身体很轻,很柔软。
她舞蹈基础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的,后来是妈妈段盈亲自教她。
段盈说:“你跳舞,是因为你喜欢它,你没必要成为最专业的舞者。舞蹈是这世上最不应该被约束的东西,我只希望你感到肆意而自由。”
肆意、自由。
两个离她很远的词。
段盈去世以后,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要乖,你要好好学习。
很久很久都想不起那种感觉,自信,肆意,张扬。
但这些仿佛是压抑在骨子里的东西,只需要一个契机,依旧能盛放。
宁蓁没有吃晚饭,她饱腹跳舞会不舒服。
上午领号码牌的时候,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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