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_高yuzhaiyuzhaiwu.
陶小芸第一次发觉,方书言掩藏在斯文俊秀外表下竟然还有这样狂暴而汹涌的情绪。
她的唇彩被舔掉,齿关被撬开,舌尖被吸吮。
短暂的青涩笨拙过后,方书言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男性本能开始热情地纠缠着陶小芸的舌头,吞咽着自她口中攫取而来的津液。
陶小芸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同于在酒吧被许知远突然吻住,这一次来自方书言的吻突兀到让陶小芸难以置信。
他难道喝酒了?
还是什么更加恶劣的恶作剧?
一个又一个念头在陶小芸脑海中升起,又泡沫般在方书
彡
言侵略性十足的吮吻中一一炸裂。
陶小芸被带着一步步后退回沙发上,舌根被方书言用力的舌头给搅得发麻。
对方灵活厚重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挤进她的口腔,仔仔细细地舔舐着她的内壁,力道之大甚至给了陶小芸她将要被方书言生吞下腹的错觉。
不是恶作剧。
方书言他疯了。
陶小芸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了自己的反抗。
她用力推搡着步步紧逼的方书言,牙齿狠狠咬合,势要将方书言探进来的舌头给驱逐出去。
察觉到陶小芸抵触情绪的方书言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他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不再掩饰自己对陶小芸一直苦苦压抑的浓烈感情。
失去了往日面对陶小芸时的嬉皮笑脸,他看向她的目光变成了一种男人看着心爱女人时所独有的深沉目光。
陶小芸声音有点儿抖。
“方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方书言忍不住又循着她湿润柔软的嘴唇吻了上去。
舌头触碰上的唇瓣又滑又甜,一种独属于陶小芸的馨香柔软让方书言忍不住地遐想她是否其他地方也跟嘴唇这里一样甜。
他的手一直绅士地抱着她,没有趁机去摸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但他怀中的陶小芸还是剧烈地挣扎起来,十根保养得当的手指用力掐进他手臂里,在他略微松开她时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他脸上。
方书言的左脸颊立刻泛起一片潮红,但他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愣神地看着陶小芸突然红起来的眼眶。
方书言笑得有些勉强,手伸过去温柔地抚摸着快要流泪的陶小芸。
“……被打的明明是我好不好,你哭什么?”
陶小芸毫不留情地张嘴咬在他伸过去的手臂上,起初用力,在听到方书言微微抽气声时又松了力道,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方书言!你到底想干嘛?!”
方书言趁机抚摸上陶小芸的嘴,笑了笑。
“我不想做你哥哥了。我想当你丈夫。”
视线模糊的陶小芸因为方书言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而完全懵了。
她并不认为亲吻是对她的侮辱,只是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吻她的人是方书言。
“方宝宝……今天不是愚人节。”
在她颤抖的声音里,方书言俯身过来第三次吻住了她。
陶小芸彻底清醒了。
方书言没在开玩笑,他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入秋后,芝市迎来了第一场连绵了好几日的大雨。
行道树枝头开始泛黄的树叶被雨点洗刷得干干净净,不少干枯的旧叶随雨落下,被行人和来往的车辆毫不在意地碾压了过去。
许知远刚结束了一台不算复杂的白内障手术,病人因为在当地医院进行过相关手术后三个月突然开始视线模糊,门诊将病人转交到他这儿,他紧急办了加床重新安排了手术时间,终于在病情恶化前完成手术。
无菌室里,护士和麻醉师正在一边谈笑着一边收拾相关的手术器材和器械。
病人因为术前血糖较高,暂时还在昏迷观察期。
许知远没有离开手术室,只不过有些疲惫地抬了抬因长时间站立及专注手术而略有些发酸的手臂。
“现在大概几点了?”
需要严格监控病人情况的麻醉师给出了他准确的答案。
“病人四点半进入的手术室,我给安排了两个小时的麻药。现在大概六点半,就快醒了。”
……又是无偿加班的一天。
许知远无奈笑笑,随意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轻轻舒了口气。
从医院打卡出来,许知远又在路边的打折超市买了些晚上要用的食材。等到他带着大包小包驱车到家时,夜色已经降临,湿漉漉的空气里散发着泥土的味道。
他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上,步伐稳健又轻快。
等到他走到通往自家的楼道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声控灯的照耀下,正可怜兮兮地蹲坐在他家房门前,抱着膝盖,脑袋支在双腿上。
许知远不由愣住了。
“陶小芸?”
听见他声音的陶小芸抬头看他,眼神中夹杂着欣喜与疲惫,起身时忍不住地捂嘴重重地打出来一个喷嚏。
许知远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和衣服似乎是湿的。
他忙打开房门,将陶小芸迎了进去,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身上被体温蒸干了的衣服,“你怎么出门没打伞?”
陶小芸拉着他手,低头不说话。
许知远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很快发现她不仅没带伞,甚至手边还没有任何看起来像行李一样的东西。
“你又离家出走了?”
许知远看着湿漉漉的陶小芸,嘴角忍不住地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陶小芸鼻子一酸,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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