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深吸了一口气,烦闷的道:“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谭浩然笑了笑,又与她继续聊起如今的天下大事。
祁钟钰对这些事了解一二,她政治触觉不敏锐,无法像谭浩然一样见微知着,此刻听他分析,突然有种紧迫的危机感。
她说:“你的意思是,大齐国将要大乱了?”
这个乱,不是有人起兵造.反,而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祁钟钰不太相信,虽然如今百姓日子难过,可皇帝在龙椅上依旧坐的稳稳的,朝廷虽然腐败,却也并非软弱无能,之前的新日教起义便是前车之鉴,朝廷真正认真起来,这些筹谋多年的起义根本动摇不了国之根基。
谭浩然与她不同,他最擅长下棋,全局观很强,对时事的认知也比祈钟钰更深远,虽然性格温和,却也是个极有能耐和远见的年轻人。
谈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上,他自信的微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见祁钟钰依旧不信,也不勉强,而是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希望你能来助我一臂之力。”
祁钟钰不想天下大乱,俗话说的话,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她穿越后就一直四处奔波,去年才安定下来,她只想在岳河村过平稳安宁的生活,其他造.反一类的事与她无关。
她摇了摇头,委婉拒绝
道:“再说吧。”
谭浩然见她不喜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别的,他见多识广,成年后又被爹爹委以重任,所以学到了不少东西。
虽说谭修潼未必有多看重他,只不过早几年前,新日教势力如日中天时,谭修潼只信任自己的亲眷,谭浩然的两个哥哥都担任了最重要的职位,谭浩然虽然没两个哥哥长袖善舞,却也流淌着谭修潼的血脉,所以借着身份之便c-h-a手了新日教事务,倒是显露出了几分真本事。
祁钟钰也在聊天时,惊讶于他的深谋远虑,正谈话间,又有一个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祁钟钰不悦的看去,原本以为是宋德良又来了,然而这次来的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纪,容貌中等偏上,身形健硕挺拔,眼神和面相都给人留下此人沉稳可靠的印象。
他一言不发的换下了方才已经凉了的茶水,转身又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祁钟钰都能想象到宋德良愤怒的面孔,对方方才怒极离去时,特地没有关上房门,就是想通过研究口型,揣测他们的聊天内容。
然而这个愣头青却把房门关上了,倒是有些意思,谭浩然也是这么觉得,说:“谢兄这不动如山的气势,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
谢兄,这个称唿也代表了不同。
谭浩然见她好奇,介绍道:“谢兄原名谢星河,并不是新日教的弟子,而是前些日子在淮南道逃难时,遇到的衙门中人,他识破了右护法的身份,却并未说破,还主动帮助我们摆脱了追兵,右护法见他功夫不错,加上为人可靠,便有招揽之意,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之后便跟随我等一起,哎,倒是难为他了。”
的确,本来吃官粮的,何必与通缉犯为伍,这人的想法也不一般。
第31章
只不过惊鸿一面, 祁钟钰并未从他身上看到任何不妥之处。
且这段时间以来,谢星河都与谭浩然等人在一起,若是想将其一网打尽,早就找到合适的时机了,对方按兵不动,要么是另有图谋, 要么, 就真的跟谭浩然一样,是个好人。
祁钟钰与他接触不多, 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 便对谭浩然叮嘱道:“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谭浩然之前也被右护法如此叮嘱过, 他心里也知晓轻重,虽然感激谢星河当初的救命之恩,却不可能立刻就信赖于他,很多要事, 都只有他和右护法知晓。
他感动于钟玉郎的关怀, 又认真的道了谢,见外面时间不早了,便邀请对方留在这儿吃顿便饭。
祁钟钰却已经达成了目的,见好友虽然狼狈落魄, 却并未陷于危险之中, 便道:“不必,家里还有人等着。”
谭浩然只从右护法口中得知了钟玉郎在此的事,并不知道钟玉郎已经在此娶妻定居。
闻言有些怔怔, 还以为家人是指父母亲戚,他欣喜道:“没想到,你的亲眷竟然在此地,怪不得会在这偶遇,当真是有缘。”
祁钟钰明白他的意思,江湖上玉面郎君这个称号,赫赫有名,却无人知晓她是从哪来,以及她的门派出身,就连她在新日教与谭浩然交好的这段时间,也未曾提到过自己的过去。
谭浩然会怔愣也是理所应当,毕竟祁钟钰也是去年才决定好了身份,她笑了笑,站起身道:“今日便就此别过吧,与你别后重逢,我很开心,希望你之后的道路平安顺遂。”
这话听起来令人不安,谭浩然心神不宁的站起身来,与好友目光相接,陡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语气干涩,问:“那之后,还有缘再见吗?”
祁钟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说了有缘再见,实话实说,我们之后的道路不同,你有你的宏图霸业,我有我的锦绣田园,我已经厌倦了争斗不休的江湖生活,只想守着我的家人渡过余生。”
谭浩然抿了抿嘴唇,知道好友并未相信自己方才所说的天下大乱的话,他失落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其他人若是与他牵连,都会遭到朝廷的江湖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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