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站起身来,眼神冷冽,对谢星河道:“带上一万兵马,去右护法葬身之地,诛杀当地的难民,一个活口都不要放过!”
谢星河闻言怔愣,迟疑的道:“可是教主,我们目前应该谨慎行事,不能暴露实力,不然朝廷……”
谭浩然哈哈大笑,讽刺道:“朝廷?”
他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教主的宝座上坐下,冷冷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狗皇帝已经驾崩了,朝廷如今自顾不暇,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龙子龙孙还不知要内斗多久,此时,正是我们一举成名的机会。”
谢星河是真不知道,他自诩掌握了半个新日教,可还是敌不过谭浩然消息灵通。
他领命退下,余光瞥见宋德良的尸体,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新日教其他高层也鱼贯而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谭浩然一人。
谭浩然瘫坐在凳子上,颓然的想道:这下子,就连右护法都离他而起了,还死的如此荒谬。
为了皇位,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他的父兄,他的亲眷,他的自由……
以后,肯定还会失去更多。
他该庆幸,自己的好兄弟钟玉郎,从始至终都心系田园生活,不想加入他,跟他一起建功立业。
他之前不理解,还想拉拢他,可现在……
这条路太辛苦,也太危险。
他如今只希望,在接下来的乱世纷争之中,钟玉郎能够带着家人一起躲到深山之中。
只要想到自己的至交好友,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他就心中温暖,自问不再是孤单一人。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他是新日教教主,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沉浸于痛苦之中,首先,就从安葬右护法开始吧……
皇帝驾崩的消息,没几天的功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除了朝廷那些官员之外,没有一人料到。
虽然皇帝的确一大把年纪了,已经年过七旬,但是他在世的时候,从未传出身体不妥的传闻,百姓们虽然因为灾荒一事在心里怒骂他,却也不想他真的死去。
他这一死,感觉伫立在自己心头的一座大山,就此崩塌了,就连难民心中,都产生了茫然无措,哀伤痛苦之情。
祁长乐在得知此事后,更是饭都顾不上吃,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被祁安宁搀扶去卧房休息。
祁钟钰担心二叔的身体,从祁安宁那里得知,二叔只是一
夜没睡,并没有生病,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对这位老皇帝感情不深,因为她不曾经历过,这位老皇帝开辟出来的太平盛世,自打她穿越那一刻起,就一直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四处奔波,而老皇帝那时候已经不问政事了。
是他十几年来的不作为,才让繁荣的大齐国,演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说句难听的,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既然不理朝政,为何不主动退位让贤,从自己的子孙之中,挑选出一个贤明又睿智的继承者,延续大齐国的百年荣耀?
可以说,大齐国有如今的乱世之象,根源都出自于他。
现在他两腿一蹬,死的干脆,留下了满目疮痍的大齐国,不管继任者是谁,都要花很多年功夫,才能将局势彻底稳定下来。
而且,就算新皇帝登基,也没那么简单。
因为王爷们之前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他们各自发展几十年,手头上有银子又有兵马,谁也不比谁差到哪里去。
他们可不愿意接受突然冒出来的新帝,肯定还有后招,到时候……
祁钟钰想了想,想象不出未来朝廷局势该有多混乱,那就坐等看戏好了。
她耐心等待了几天,终于得知皇帝临死前,写下圣旨立誉王为太子,在他死后,誉王就可以成为大齐国的储君。
祁钟钰心说:果然是誉王。
祁长乐叹息说:“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可偏偏皇位落在了年纪最小的誉王头上,他上面的几个王爷,肯定心生不满,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祁钟钰不置可否,已经拿出了谭浩然给她的银子,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
如今的岳河村村民,对她的本事极为信服,他们对她又敬又怕,愿意听命于她,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而祁安业从县城雇来的名叫高瑜的镖师,在她一番毫不遮掩的动作下,也主动登门拜访,愿意投入她的门下,帮她成就霸业。
祁钟钰没说,自己也是帮人打地盘,只应了一声,就让他回去了。
祁长乐在一旁头痛的扶额,道:“钟钰,你若真想建立一番大事业,就不能再如此耿直,必须礼贤下士……才行。”
他说了一大堆,祁钟钰皱眉,道:“这么麻烦啊。”
听这语气,似乎下一刻就要放弃造反了,只因为祁钟钰很怕麻烦。
祁钟钰的确想放弃,她向来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可一想到乱世将近,要保护祁家人,还要回报谭浩然,她就必须忍耐这些麻烦。
可她实在不擅长与人相处,便道:“二叔,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出面助我一臂之力。”
祁长乐:……
他能说什么呢?
侄子是亲的,虽然大逆不道的想要造反,也违背了他这么多年的孔孟之道,可他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侄子哪天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
且侄子时至今日,还没跟侄儿媳妇留下血脉,祁长乐即便是到了地底下,也无颜面对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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