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谈欣喜说道:“大唐未来还是要靠二位这等忠臣义士,可惜如今朝廷……否则我定要为二位请赏。”
康司马淡淡说道:“此乃分内之事,做了应当做的事情又哪里需要奖赏?”
李谈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拜大唐选官看脸所赐,越是官位高的就越好看,兰州司马这个官职已经算不上低了,所以康司马的长相绝对是中等偏上的。
如今他遭逢大难,虽然被李谈救回来,但难免身体瘦弱脸色苍白。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清秀书生,李谈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山。
李谈正色说道:“大家都知道什么事情应当做什么事情不应当做,但总有一些人,为了一己私欲而放任自流,否则又哪里会出现安贼和王贼此等人?正因为有这些人做了反面例子,让大家看到了捷径,才更应该向百姓传达什么才应该是对的,两位人品贵重,视金钱如粪土,然而我如今也只有这些铜臭能表达心意,正经封赏还是要朝廷来的。”
康司马听后反而松了口气,他之前听说李谈任命了新的刺史,还以为这位宁王殿下也要趁机自立。
如今看来他还是心向朝廷的,唯一让康司马不解的是,为什么新刺史是李谈任命的?
他心有疑惑,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李谈直接将那份手谕展示出来说道:“朝廷如今颇有些自顾不暇,而且交通不便,彼此之间通信艰难,是以圣人干脆就给了我独断专行之权,否则真的等朝廷任命下来,那兰州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
康司马这才放下心来,虽然李谈的确还是成为了西北这片土地上最大的王。
可他有朝廷授权和没有朝廷授权是两回事。
康司马对于他任命的刺史自然也放心,反正如果刺史荒唐,他就直接参一本,想必宁王也不会包庇这样的人。
李谈也怕康司马对空降的顶头上司心中不满,便将颜真卿的履历介绍了一遍之后说道:“颜家以诗礼传家,想必司马能与清臣说得来。”
康司马听闻颜真卿乃是颜师古之后也不由得肃然起敬,也不怪现在的人对于世家子还是多有钦佩,至少人家将祖宗说出来,别人就必须敬三分。
李谈将颜真卿情况说完之后,便问道:“此次我原本想要借道兰州原州和宁州,没想到在兰州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只是不知原州和宁州如今怎么样?”
康司马听后有些疑惑:“借道?殿下是想……”
李谈淡淡说道:“安禄山想要长安,难道就真的拱手让给他吗?我是不甘心的,所以我打算提兵南下去救长安,当然没有朝廷诏令我私自调兵自然是不妥的,所以我愿意承担责任,但是为了不让沿途官员也跟着承担责任,我就派信使跟他们说要借道,原本我选定的路线就是兰州原州和宁州,结果……”
李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兰州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康司马说道:“那想必是您的信使到的时候,兰州已经……不过原州和宁州未必,这两州刺史也是赤胆忠心之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小人作祟?”
李谈先是一愣,继而恍然:“你是说,所谓的拒绝借道很可能是王简搞出来的y-in谋?就是为了让我误会原州和宁州也跟他站在了一起?”
李谈越想这种可能越有,毕竟如果只是一个兰州的话,他可能就会施压,但是如果三州刺史全都不同意,那么就算李谈是亲王他也要思考一下。
结果王简大概没想到,李谈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原本他还想将李谈诱捕的,结果没想到自己翻了车。
李谈想到这里就干脆又派人去给原州和宁州刺史去了信,顺便还给沿途的折冲府去了信。
他倒并不是想要这些折冲府帮忙,他只想让这些折冲府别帮倒忙或者捣乱就行了。
信送去之后,李谈了解的差不多,自然也就让康司马和长史继续休息。
然而康司马除了受伤昏过去的时候,其他时间根本睡不着。
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幼子,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到了什么地方?
李谈派人出去寻找他的孩子,下面人看宁王这么上心,自然也就找的很卖力。
过了不到半天,李谈那边就收到了消息,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清空问道:“你说什么?他被略卖人给拐走了?”
李谈简直不敢相信找了半天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在看到清空点头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声。
如今世道这么乱,康司马的儿子似乎也失踪了许久,这样看来恐怕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了呀。
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忍不住问道:“怎么查出来的?”
一旁的朱邪狸叹了口气说道:“康司马说的没错,那孩子的确与他的朋友一同出去玩耍了,只不过他们两个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两个孩子一同被略卖人给抓走了。”
李谈:……
脑壳痛,这次是真的脑壳痛了。
他都不知道这要怎么跟康司马说,最主要的是如今这孩子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啊。
李谈脸色y-in沉说道:“派人去查,相关人员一个都别放过,都给我抓起来问!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清空见李谈表情十分难看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直接就下去吩咐了。
他走了之后,李谈转头就扎进朱邪狸的怀里抱着他闷闷说道:“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朱邪狸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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