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么在衙门里坐着。
段鸮突然这么说道。
一听这话,本还在一旁的富察尔济却不作声了,又带着丝表情侧过头看了看他。
“啊?为何,段鸮?”
金若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当下,段鸮正坐在金若云和富察尔济面前,想想却也再一次开口道。
“我刚才去找了二十五日那一夜,曾举报过寺庙扰民的其中一个当事人,他和我说了一件事,他说那一晚他曾听到了时远时近的婴儿哭声。他当时一度以为是大明空寺里传来的,因为寺庙里的钟声曾在那一瞬间响了起来,掩盖了哭声。”
“苏州商客说,婴儿的哭声比往常的动静要大,结合声音传播的规律,和山下山上的实际距离,极有可能是什么途径扩大声音本身,联系之前我们尸检时,那对双生死婴都没有上颚,又是连体婴儿,共用一个发声途径,所以当时的声音源头或许就来自于那对无上颚,直接通过鼻腔发声的死婴。”
这话说着,倒也验证了说死婴的嘴里没有上颚这一点。
因一般人声带震动所发出的声音多是要经过上颚这一阻隔的,会有阻挡后的音量削弱,但若是两个孩子共同使用一个发声途径,又直接从鼻腔发声,确实有可能声音异常地洪亮。
“但这件事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事后,捕快们上山却没有在寺庙找到和婴儿有关的事,与此同时,衙门却又在事后三天发现了死婴,所以商客听到的哭声并不是假的,但或许那真的不是来自大明空寺,而是从别处传来的。”
段鸮这一番话,却也将此案到此最大的一个疑点烘托而出。
“那你觉得,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的?”
其实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点,但还是想看看段鸮是怎么想的,抱着手坐着的富察尔济也就这么问他。
“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当晚整个天目山都很可能曾经传遍了这声音,所以才会造成时远时近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
“对。”
一听他俩这对话,金若云显然是没听懂,但富察尔济却好像已明白了什么,又思索着忘了下自己的手。
他们如今手头,都已初步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现在,只等见到那两名嫌疑人本人,才继续往下调查事情背后的真相了。
所以这一次,二人也不打算错失机会,而是打算先拿住那已被他们锁定的事件中其中一方的嫌疑人,
“就现在,立刻去明空村,抓人。”
“现在?”
对于他们俩口中这话,金若云起初还有些错愕。
刚不还在说孩子哭声的事,怎好端端地又要去明空村抓人了?明空村哪来的人可抓?
而且村里的人不都说了,根本不认识画像中的四r-u女子么。
但随后,这两个人又各自没着急解释,只说,现在就多带人上去抓,不用继续查问。
最重要的是,一定抓紧时间,绝不能放过此案的涉案人。
因富察尔济和段鸮都不是做事草率的人,那么他俩突然开始说这话,却也说明这一次事态应该有些反常了。
这本是一件弃婴案,却好像牵扯出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案。
至于嫌疑人的,段鸮说,就对照着之前功德茶上得r-u腺瘤病的女性家属名字,点名找那对已被锁定杨人贵和小杨氏夫妇即可。
若是村中还说不认识杨人贵夫妇。
就不管别的,先闯进去看看谁家屋外门口,晒的男子衣物比较松垮,而晒着的女子肚兜和xiè_yī样式较大。
因据衙门这儿的就医记录。
杨人贵患的是肺部癌症,到中晚期会有胸膜凹陷和骨骼病症,正常成年男子的衣物定是不合身的。
而小杨氏是r-u腺瘤病病患,极有可能身体上携带的瘤状物早已扩散,将r-u房本身所携带的病变扩散至身体其他部分。
这也是为何那半夜替人接生的王产婆会说,自己看到了一个样子十分恐怖的四r-u女人的由来。
所谓‘四r-u’,不出意外,便是小杨氏的副r-u或是躯干也跟着癌变扩散了后才造成的。
就如同金若云之前所说的驼峰一般,那并不是那女子用于哺r-u的r-u房,而应该是她身上本身的皮r_ou_癌变。
再结合那在山中最初发现的死婴。
身上也带着诸多遗传后的畸形现象,这对杨氏夫妇的嫌疑便是眼下最大的了。
而若说一开始金若云还有些不懂他们俩为什么都说要多带些人再上山,待到晌午时分,杭州官府的第一批跑上去官兵上到那明空村,又正式拿出府衙这边的批文说要进去拿人时。
这事情,就开始有些变味了。
因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候在杭州府衙门这边的富察尔济和段鸮都没等到说,上去拿人的官兵再下来的消息。
倒是不过一会儿,有个满头是汗,衣衫凌乱的小衙役先急忙跑下山来传了个信。
说他们这次方才上了山,并按照富察尔济和段鸮所说,强行闯村后,竟真的在村子后的一处门外晾晒着大量衣物,由里头反锁上了的平房里,拿住了疑似是杨人贵和小杨氏一对夫妇。
但是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当时的情形却很有些不对。
因那一刻官兵们从破门而入之时,这两人所处的村中屋子里不仅一片狼藉,恶臭无比,除一扇从外部打开的窗子,家里没有通风的。
家中多是腐烂发馊的饭食,还有死了的家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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