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圣旨刚下的时候,群臣进谏,说什么“韶阳殿下女子之身怎能执掌帅印?”还有什么“长公主殿下金尊玉贵怎堪北疆苦寒?”
见劝不动皇上,更有言官以死相逼,被皇帝陛下冷眼瞧着撞柱身亡,一时间倒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过了几日,皇帝陛下见反对的声音少了才道:“朕记得长公主是被太祖皇帝教养着长大的,太祖皇帝重武,长公主也是自小习武的,再则,朕记得长公主的文师父也是太祖皇帝亲自请出山的,诸位莫不是还有什么疑虑?”
言下之意,长公主殿下虽是女子之身,文治武功都不再话下,怎么你们是瞧不上太祖皇帝教出来的人吗?
阶下臣子齐齐跪地,“吾皇圣明,长公主殿下实是我南梁之幸!”
一直恪守本分的祁相忍不住抿了抿唇,倒是没几个人看他,一开始这些大臣们都以为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颇为依赖这位祁相,待登上帝位,祁相只怕是能挟天子令诸侯了,却没不成想,这祁相难不成还真是个不慕权势,淡泊名利的人吗?
王景知倒是知道祁相不慕权势是真,淡泊名利却是假,他刚回来还没多长时间,也没顾得上和祁寒说上句话,但差不多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说起来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韩谨知晓和彦如今在临安,也跟着王景知一起回来了,倒是王府的人听闻他们公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男人,纷纷议论,这一大把年纪还没娶媳妇的王景知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取向?
韩谨现如今无暇顾及这下,他一想到两千人因他丧命,和彦因他担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虽然还没有最后的判决下来,想来要堵着悠悠之口,必不会轻易放过的。
韩谨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就期盼着王景知能把事情原委告知祁寒,如果是祁相开口求情的话,和彦或许还有有从轻发落的可能。
可关键在于林祝老将军上书和彦两项罪名,煽动金陵百姓藐视天威,勾结北黎背主叛国。
若是和彦没被处斩,以林祝及林家在军中的威望,只怕会挑起更大的乱子,依着祁相的性子,不管姜意之死与和彦有没有关系,只怕都是会牺牲掉和彦来谋个太平。
韩谨虽然跟着王景知一同上京,可他也没法希望全放在王景知身上,王大人看起来是个温润的好认,听闻他与祁相关系不好,在韩谨看来,这二人关系可算不上不好,人前不和更像是做出来的样子,这二人之间的默契他只瞧了一眼也能看出来心照不宣。
他眼下也不求王景知能帮他救和彦,只要他能去见一见和彦就好。
王景知入宫述职,将他们在北黎军中所见所闻以及祁相与夏孟瑜共谋之事一并告知了皇帝,当着祁相的面,还详述了姜意死因以及和彦叛国一事,请皇帝陛下定夺。
萧子昱神色莫名看着他该尊称一声“老师”的祁相,虽然早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知道祁相与北黎有共谋大事的意思,但知道了他们所图为何之后还是会感叹。
眼下的和彦一事倒也算不上棘手,只是萧子昱实在没搞明白祁相的意思,问了句:“相爷觉得这和彦该如何处置?”
祁相回答:“叛国之罪,理当处斩。”
王景知连忙反驳:“这和彦虽说确实背主,可他先前为我南梁捐出大半家产,也可以说是有功,再加上这位和彦与北黎六皇子乃是血亲,祁相与北黎所图之事不小,若此时斩杀和彦,只怕夏孟瑜那边……”
萧子昱道:“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韩谨之事又是怎么回事?这韩谨当真只是冒名顶替的?”
王景知回道:“陛下,这韩谨的身份乃是林老确认的,当年和家家主将韩谨捡回时,据说是林老主动上门证明的身份,和家和彦怕这他有一日护不住韩谨方才将此子身份告知祁相的,想来韩谨与和彦都不知林老在撒谎。”
身居高位的小皇帝笑道:“是王爱卿知道他二人并不知情,还是自己觉得他二人不知情呢?”
祁寒回道:“陛下,和彦确实不知情,和彦叛国一事与此事有关,夏孟瑜曾多次暗示想让和彦归顺北黎,此番是夏孟瑜以救那韩谨一命为条件才逼得和彦叛国,方才王大人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萧子昱道:“那不知和家家主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北黎非要不可得呢?”
大牢里的韩谨也在问和彦,“夏孟瑜为什么非要你背上叛国的罪名?”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了,可地牢里y-in暗潮s-hi,韩谨看着和彦就着单衣坐在墙角的模样,仍是觉得心酸,这样的人就该活在锦绣堆里,前呼后拥,携两三好友春日踏青去,而不是因着他的缘故,被囚于y-in暗潮s-hi的地牢。
和彦听到又耳熟的声音传来,抬起眼皮子看了看,忽然眼睛里有了光彩,“你回来了。”和彦嘴角噙笑道,“回来了就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韩谨臭着脸道:“你应该照照镜子再看看你自己,咱俩谁的脸色更差些!”
和彦道:“你走的这么长时间好像又长高了,看起来更瘦了些。”
韩谨没好气地呛了声:“我这走了就半年多一点,能有这么多变化吗?算了算了,我知道问你什么你也不会说,你好好保重自己,等你出来了,我再慢慢听你说。”
从地牢一路走出来,用的身份是王大人的家仆来探望人犯的,韩谨大老远就听到狱卒们在议论,“边关大败,涣城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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