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管家郑重的接过,未等张择瑞阻止,他就快步领着一队侍从走开,寻找水源了。
张择瑞正欲喊他们回来,严辞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张泽瑞不解的望向他,严辞笑道:“无碍,继续赶路就是了。我早已将这些路线牢记于心。何况,庄管家腿脚不便,也走不了多远,定会很快就回来。您若是担心,我们就在这休整会,顺便还可以偷个懒。”
张择瑞面色凝重,想起了掌柜的话,更是忧心。
张择瑞正色道:“这也不成,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多久,前线的将士就会多饿上几日。不行,不妥,不厚道。”
严辞倒也不恼,反而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识大体的大臣,不像以往那些走上一阵,就叫苦连天的娇气鬼。
严辞招手,召来了镖局的人,嘱咐道:“你们先按照我的吩咐,先行赶去。我与掌柜就在这里休息会,等那几位伙计。”
镖头转头,与几位镖师商量了一阵,又转过身,不断地摇头,道:“不成。我们当时被雇佣时,说好的任务就只是保护您们,而那些商品,就只是顺路带去而已。”
严辞无奈,只得继续与张择瑞商量:先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待那些人寻水归来后,再行上路。
谁料,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们还未回来,张择瑞就开始急了,执拗的拾辍着东西,就先走了。
严辞在原地又等了一刻钟,仍然是无人归还,只得息了心,快马加鞭的追上前去。
才至半路,严辞就发现镖局的镖头倒在了半路上。
严辞扶起了他,探了探鼻息,面无表情的放下,已经没有呼吸了。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的j-i,ng光,钱袋也不见了,沙漠中的沙子不染一丝血迹,十分娴熟的手段。
严辞忍不住皱眉,又想起了那家客栈。
就地埋葬了他,拿过身旁的野石,准备为他刻上墓志铭。
严辞这才想起,他并不知晓这位镖师的姓名,只得作罢,刻上了今日的日期与“忠义”二字。
严辞又翻身上马,走了。
同时又在内心暗暗祈祷,但愿张大人他们没有事吧。
严辞又接着向前走,却见到那几位镖师与张择瑞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严辞冷硬的眉又开始拧起来,不对劲,简直是不对劲。
毕竟,一队押镖的人,他们的镖头死在他们面前,亦或是消失了许久,但队伍中,竟无人发现,岂不是太不对劲了?
张择瑞却早已注意到他,笑着与他打招呼,气色明显好了起来,面色红润。
严辞却是一言不发,走到他们身边,挨着张择瑞坐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眸中毫无情绪,只有阳光的反s,he,映出他们的倒影,直让人起j-i皮疙瘩。
镖师中的一人被他盯怕了,忍不住发问道:“严将军,发生什么了吗?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
严辞的身体倏然一僵,又即刻恢复正常。
只有坐在他身旁的张择瑞,才感受到他片刻的僵直。
待仔细回忆后,张择瑞的脸色也开始发白。
不对,他们何时告诉过他们说:这是大名鼎鼎的镇西将军,严将军。就是他与管家交谈时,他们也刻意避开了镖局的镖师们。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这位是严将军的?
严辞也从未来过西北,今年年初他才被封为镇西将军,他这次就是来上任的。
这队镖师不是他们在朝廷中j-i,ng挑细选出来的,而是木尧雇佣来的。
他们怕路出马脚,也就只告诉他们,自己是一队商人,要将这些货物送到边境。
至于自己是谁,这些货物是什么,他们只字未提。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严将军?”那人又问了一句,原本憨厚的脸,硬生生让张择瑞看出了几分j,i,an诈的意味。
严辞冷冰冰地应了一句:“无事。”
张择瑞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替他打圆场道:“他那人就是这样的。大家习惯就好,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我们还是继续闲聊吧。”
“也是,据传言来说,严将军的脾气也是真的不好。”
那人低低的应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好。”张择瑞急忙附和道,用手指甲使劲的抠着自己的掌心r_ou_,迫使自己保持冷静,以继续思考。
等严辞先走后,很久也没没回来。
那名镖师就借口去寻那些找水的老人家,只余下他们继续走路。可现在至少过了俩个时辰,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可是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刚才与他们聊天时,怎么就不曾发觉,不曾起疑?
现在好了,身处荒漠之中,找不到人就意味着死了。他们与他聊天时,当真是无事可干。
但这个镖局是木尧推荐,也是他亲自联系的,不可能出事的。毕竟,这些主意就是他想出的,朝廷各位都是知道的,他怎么监守自盗呢?
多年的经验,让张择瑞选择了暂时相信同伴,按时不动,等待时机。
入夜时分,西北的大漠白日的高温终于是降下来了,只能听到风刮过沙丘的声音,空落落的,让人心慌。
严辞手持着佩剑,“义律”,与张择瑞走进同一个营帐。
张择瑞屏息敛声,忍不住轻声问道:“我们要逃吗?那些人看起来并非善茬,但那些粮草怎么办?”
严辞倒真的在考虑逃的可能性,片刻才叹气道:“不了,地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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