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也不像。容陌曾经在宫门口几度见过那个声名在外的皇贵妃,仅仅是惊鸿一瞥而已。
她只是跟着先皇在庭院中散步,偶尔也会见到那位长公主,在父皇母后身边,追逐着姹紫嫣红的蝴蝶,但从未见过那位七王爷。
也或许是当年太过年幼,所以记不得。但容陌可以肯定在他寥寥无几的记忆中,确实不曾有过七王爷的身影。
七王爷在他的童年就像是影子一般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起初的他不懂,现在不愿懂。
他心疼,七王爷似乎是被当作她不堪的过去的标志,被她厌弃,丢弃了。
容陌抚上心口,愣愣的看着他的舞姿,忍不住热泪盈眶。
容陌不会跳舞,也不曾接触过舞蹈,但却对他的舞姿产生共鸣。每个舞姿,每个节拍都富有力量,充满爆发性,却无一不透露出顽强的生命力和斗志。
所有的挣扎,不屈与抗争,过去的一切悲伤,痛苦与不平,都在那舞蹈中呈现。
就像是不经意间,容陌身旁的一个侍卫将剑拔出,向前冲去,直抵木尧的心口。他没有任何挣扎与痛苦,就轰然倒地。
“来人,宣太医。”
“别了,送回家中,准备葬礼吧。怕是,早已没救了。”
······
丰生甲申八年,二月廿十八,祉国前丞相遇刺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太子殿下他们终于要开始做正事了。
☆、第三回 荆条(壹)
“张大人,书房中不曾发现任何异样,还请您指示下一步动作。”大理寺新晋捕快单岩,从前丞相府的书房中走出,向大理寺卿张择瑞说明了情况。
单岩肃穆的站在他面前,等待他的命令。
单岩是今年刚刚从宫中调到大理寺的,美名其曰是“锻炼他的意志,磨炼他的意志”。其实,就是变相的贬职,逐出宫中而已。
所幸单岩也不在意,他本就是不愿留在宫中,安于做一名小小的侍卫而已。
“好男儿志在四方。”对他来说,上战场,打仗,杀敌才是真男人。
即使不能登上战场,他也想着尽量真正的为百姓做点事,造福大众。比起留在宫中保卫那些无用的官候,这才是有价值的事。
特别是在经历了太子生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只是他不曾想到,他才脱离皇宫,到了大理寺,就获准参与如此重大的案件。而且,还是掺和了这件事。至今为止,他仍有几分难以置信。
三日前,朝廷前丞相木尧,木大人遇刺身亡。而刺杀他的刺客是乘着七王爷献舞时,宾客都放松警惕时,悄然无声的靠近丞相而杀害他的。
甚至所有人都不曾料到他的目标,毕竟,无论如何,一个被降职的官员对别国来说早已没有用处了。而他却在太子殿下都可以刺杀,还能顺利逃跑的距离之下,选择了木尧作为目标。
而且,还被人逮着了。
刺客是十一年前入宫的一个普通侍卫,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与他同年入宫的单岩倒是觉得,他更像是无根无据冒出来的。
毕竟,那么孤僻的人在宫中也不常见。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平时也没有会和他搭话,也没有注意他,一点也不显眼。
谁也不曾料到,他会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刺客。而在完成任务后,他就咬破了舌下藏的毒,在大庭广众下自杀了。
太子殿下面色发白,但单岩觉得他这样并非是像自己所说的“惊吓而成”,倒像是在强压着怒火。
只是,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冷静与好脾气,倒也没有一点会发怒的样子。
而当几位侍卫搜身后,才发现他身上藏满了凶器,除了当时刺杀木尧所用的长刀外,还有短刃,银针等,太医检验后发现,每一件凶器都浸满了毒液。
其中最有威望的太医文德嗅了嗅,急忙洗了手,肯定的向太子殿下汇报到:“殿下,这些肯定是西南地区特有的箭毒木。”
若是他确实想逃,凭着这些武器,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却故意留了下来,自杀身亡,用的也是毒。
太子殿下的脸色愈发难看,而此时搜身的侍卫也互相交换了眼色,回到:“殿下,他身上有一个图腾。”
太子殿下道:“什么样的图腾?凶手是哪个部落的?”
说着,太子殿下也快步走到他面前,半跪在那人身前,盯着那人腹部的图腾。
“蒙古族。”太子殿下轻念了一句,将那人的衣服尽数掀开。
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身上纹满了图腾,鹿,狼,熊,鹰,以及一条河,额尔古纳河,蒙古的圣河。
太子殿下转身,欲质问蒙古部落的可汗,却忽然想起,他们早在十二年前就与蒙古部落断交了。
原因同那天发生的事件十分相似,也是预谋已久的一场刺杀。当时死的是一位宫中的妃子,具体是谁,单岩并不了解,也无人说得清。
事发之后,那位妃子的遗体被胡乱埋在了城郊的乱葬岗中。按理说,一位妃子也不应有这般简陋的待遇,但她却被埋在了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墓地中。
简直就像是故意掩盖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但此时,就算找到了尸体,也早已化作尘土,死无对证了。
而据当时大理寺查办此事的前辈描述,在那名妃子的身上,同样看到了那些图腾。当然了,他们也不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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