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徊被砸得一愣,温珩也赶紧问他怎么样,是否有事,好在,那竹竿很轻,砸得也并不正,只是从归雁徊的脑袋上蹭了下就掉到了地上。
“公子,没事吧?”接着一个怯生生的柔弱声音,在两个人头顶上响起。
归雁徊和温珩抬头看,便看到一个生得娇小柔弱的女子,正趴在窗边,看着他们二人,准确的说……是看着归雁徊。
温珩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跟什么 y- in 辞烂曲学的勾搭人的方法?温珩心里不忿,最近归雁徊就跟踹了桃花树一样,到哪里都有一屁股烂桃花,温珩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最近太过关注归雁徊还是什么原因,这明显到放肆的招惹,让温珩恨不得现在就把归雁徊领回去。
他心中那两个小人又出现了。
“公子。”可那女子竟还不知足,她直接从二楼一路下来,到了归雁徊面前:“我看公子富贵非常,必定不是良县人吧。”
她说着居然还站在了归雁徊与温珩中间。
温珩本以为归雁徊会再回到他身边,可这归雁徊,居然还对那女子笑,温珩心中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
归雁徊接下来与那女子说了什么,温珩根本就没有心思听,等那女子盈盈笑着离开,温珩一把夺过女子留给归雁徊的香帕,直接扔到了路边。
“殿下。”归雁徊温柔地道,似乎在安慰。
可温珩没有理他。
温珩感觉他的血全冲向了脑袋,他故意不去听归雁徊说话,也不敢听归雁徊说什么,他拉着归雁徊一路回到了住处,一脚把门踹上,不管这门发出怎样“吱呀吱呀”的哀嚎,温珩一把将归雁徊整个人压在了门上。两只手紧紧抓着归雁徊。
只有在这种时候,温珩才会觉得,归雁徊是属于他的,他才不会害怕,归雁徊会离开他。
“殿下?”温珩将头埋在归雁徊的颈窝处,似在努力地让归雁徊的味道占据自己的全部呼吸。
“若邻……”温珩的声音闷闷的。
“若邻将来……会成家娶亲吧。”温珩有些犹豫地说。
“若邻生得这般样貌,京城中必定有数不清的女子倾许,将来若邻去了妻纳了妾,以后身边便会有一群孩子。”温珩埋着头说。
“殿下在说些什么?”
“我不许!”可是温珩没有回答归雁徊的问题,他抬起头来,急切地道:“我不许你成家娶亲,本王不许你成家娶亲!”
“若邻不许有妻,也不许有妾,我可以陪你!”温珩死死地抓着归雁徊,盯着他那漆黑得看不见任何人的眼睛说。温珩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任性,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归雁徊子孙满堂、妻妾成群,而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样子,温珩的心就像被刮了千刀万刀一般痛。
“殿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真的很像在对臣表明心迹。”归雁徊有些无奈地笑了。
“没错。”温珩却回答得毫不迟疑。
“殿下?”温珩的回答太过出乎归雁徊所料,使得这个从来都游刃有余的人瞬间怔住了。而归雁徊的这般反应,却让温珩心中卷起极大的满足感。
“但本王觉得这还不够。”温珩少年的声音,在此时却显得有些沙哑,他闭上眼睛,在归雁徊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嘴唇。
少年的吻显得这样生涩,仅仅是双唇相贴,可归雁徊却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自轻触的双唇间蔓延开来。
两个人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任何气息会打断这过于青涩的轻吻。
在归雁徊终于恢复神智时,温珩撤了开。
“殿下??”归雁徊满面惊讶。
而刚刚那样强势的宣告着自己心意的小王爷,此时却红了整张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仿佛刚刚那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般,仿佛他又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王爷。
温珩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在刚刚的冲动之中都做了什么事,他不仅告诉了归雁徊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甚至还直接亲了归雁徊,温珩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傻了,他不是都下定决心了吗,要把这份喜爱就这样藏在心里,又如何到了现在这般?
可这都怪归雁徊,怪他太走桃花运,怪他非要留那女子的香帕,怪他三番五次的害温珩以为自己会失去他,怪他说了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若邻都知道我的心意了,”温珩拉着归雁徊的衣服不敢看他,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归雁徊说:“若邻对我可是……与我对若邻一样?”
归雁徊愣了,这是他所遇到的最难的问题。
他长了几次嘴,想对温珩说些漂亮话来,可那些安慰似的话,那些虚假的表忠心,归雁徊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久的沉默,让温珩的心就像浸到了冷水中一般,比那锦妙山早春的清泉还要冰冷刺骨。
温珩笑了下,对归雁徊说:“本王不需要你的回答,若邻只需要知道本王不许你离开就可以了。”
听到温珩这样的回答,归雁徊也陷入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愁苦之中,他想抓住温珩的手,像从前那样,可他的手却颤抖得不听使唤。
“臣……遵旨……”最后归雁徊动了动已经哑了的喉咙,生硬地说出这几个字。
作者有话说:
崽!你终于告白了!但是你成年之前!麻麻不会给你开车的!
第14章 黄粱一梦
那一晚上,温珩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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