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长衫,用丝带将头发束起一缕,其余发丝披散身后,仅是一个背影,就能猜到此人应是怎样的一副仙姿玉色,秋水伊人。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温扶留将草药收好,转过身来。
姜枯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察觉,不由脸上一红,尴尬一笑道:“恩人仙姿绝色,是我冒失了。”
温扶留听到,微微一笑:“就你嘴甜。”
姜枯:“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温扶留:“我姓温,名扶留。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惊得姜枯从床上坐了起来,温扶留?
温扶留见姜枯在出神,复又问了一遍,手在姜枯眼前晃了晃。
姜枯回神,急忙回答道:“我......我姓姜,名......名云凭。”
“恩人可是......云岐山庄的人?”
扶留听到姜枯如此问,眼前一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令她喘不过来气。
“是,不过这世间再无云岐山庄了。”
云岐山庄的温扶留不是男的吗,怎么成女子了?姜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难道当年抓她进青冥教的,并不是温家人?是谁假意冒充,将仇恨嫁祸给温家,遭了遭了,真是冤家路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不得活劈了我啊。
扶留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无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有啊,不必称呼我恩人,唤我扶留便好。”
姜枯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伤太重了,快躺下休息吧,药材不多了,我去上山采药。”
“好。”
姜枯心情复杂,留在这里终究是隐患,等腿上的伤好了一点,就赶快离开。
入夜,温扶留从山上归来,把采好的草药一一放在院中摆好晾晒,进屋,看到姜枯还没有睡,正好到了换药的时辰了。温扶留上前把姜枯扶了起来。
“该换药了,感觉如何,伤口还痛吗?”
“已经不痛了,多谢恩人。”
“都说了,不用叫我恩人,唤我的名字便好。”温扶留笑着说道,手上也不停,将绷带缠下来重新换药。
“扶留,我见你日日上山采药,院中草药极多,你可是医师”
“医师到谈不上,只是略懂医术罢了,闲来无事,去城中给百姓看病,也算是济世救人,做好事了。”
说罢,转身去拿干净的纱布,微微一低身,腰间的玉佩露了出来。
只见那玉佩通体雪白,晶莹剔透,花纹虽错综复杂,但更显j-i,ng致,坠着墨蓝色的穗子,实属上乘。
姜枯不经意的一瞥,不由得心中一震。
留月玦!
这留月玦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留月玦与墨玉玦本是一对,天下独一无二没人能仿制,现下墨玉玦在我身上,她怎么会有留月玦?!难道她是无忧?不对,无忧怎么可能是温家人。
姜枯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这玉佩,好生别致啊。”
温扶留也知无不言,道:“这是留月玦,家父所赠,从出生起就戴在身上,从未离身。这玉佩本是一对,另一枚通体漆黑,为墨玉所制,故名唤墨玉玦,在世间独一无二。”
“阿娘从小就叮嘱我,红绳为引,玉佩为契,只有遇到心仪之人,才能相赠,只是在七岁那年,我大病一场,醒来身边只有留月玦,却丝毫不见墨玉玦身影,只当是年幼顽劣,不小心把另一枚弄丢了,家父为了此事,还责骂了我好久。”
姜枯听此,沉吟了一会儿,仍然理不清思绪。
她说另一枚不小心弄丢了,可我手中的墨玉玦明明是无忧赠送给我的,若她真是无忧,难道她把小时候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姜枯小心翼翼的问道:“扶留,你可认识一个叫无忧的人?”
温扶留摇了摇头,道:“未曾听闻。”
姜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把小时候的事情都忘掉了?”
温扶留仔细回想,回答道:“我的记忆里是有一个断层,七岁那年发生过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印象。”
姜枯现在已经能够断定温扶留就是无忧,心里高兴地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找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突然就出现在眼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而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
无忧,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温扶留看着眼前傻笑的人,有点莫名其妙,把最后一块纱布包扎好,然后起身把药膏放在药柜里,转身看到姜枯总是盯着自己,有点不解。
“云凭,你有事吗?”
姜枯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收回眼神,道:“没事没事,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温扶留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出屋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只有一张床,我该去哪里睡啊,思及此,非常不好意的向姜枯说道。
“云凭,这深谷幽林,寒舍鄙陋,平时只我一人独居,所以......屋里只有一张床,若姑娘不嫌弃,能否......能否同姑娘共用一张床,若姑娘嫌弃......”
“不嫌弃!”姜枯连忙回道。
“啊?我可以睡在外面。”温扶留没想到姜枯回答的如此之快,颇感意外。
姜枯看到温扶留一脸惊讶的表情,告诉自己忍住别笑,装作一脸正经的说:“温医师好心收留我,为我疗伤,于我有救命之恩,现在又为温医师添了不少麻烦,我更是心怀愧疚,这外面更深露重的,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睡在外面呢。”
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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