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已是深冬时节,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白向寒冒着风雪,独身一身,来到了北域极寒之地,隐山冰牢,师尊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白向寒一路上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生怕有人看到自己。
赢绐缩在冰牢一角,身着单衣,紧抱双臂,瑟瑟发抖,他感到血流都要被冻得凝固了,他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一个雪白的身影正急匆匆的朝他走来,他眼前一亮,不顾寒冷,站起身走到铁门前,抓着铁栏杆,呼唤着那人。
“向寒师哥,我在这!!”
“向寒师哥,你终于来看我了。”赢绐一脸快要哭的神情。
白向寒赶紧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双手伸进铁栏杆,给冻的瑟瑟发抖的赢绐披上,系紧,斗篷上还留有他身体上的温热。
白向寒心疼地摸了摸赢绐被冻的通红的小脸,双手握住赢绐冰冷的手,反复揉搓,给他取暖,他问道:“小绐,你是不是擅闯禁地了?”
赢绐一听,急忙反驳,大声说道:“我没有!我确实不知道那是禁地,其他师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抓我,污蔑我!不听我辩解就把我关进了这里。”
“小绐,你跟师哥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勾结银莲宫,偷盗不死术,是要处死的啊,师尊他只是将你关入隐山冰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我没有!向寒师哥,你相信我啊!”他摇着头,哽咽着说道。
赢绐眼眶微红,泛出水光,泪痕划过脸颊,右眼角的泪痣甚是显眼,一副及其委屈的样子。
白向寒不忍,伸出手拭去赢绐眼角流出的泪水,说道:“好,师哥相信你。”
白向寒到后来才明白,装无辜装可怜,是赢绐对他惯用的手段,从小到大都是,而每一次都让他深陷其中,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选择相信,一次又一次的掉入那人亲手为他埋好的陷阱。
“向寒师哥,你救我出去吧,这里好冷,只有我一人,半夜还会有狼叫,好可怕好吓人,师父和其他师哥他们都容不下我,我想下山,向寒师哥~~”赢绐继续装无辜。其实整个隐山最可怕的就是人面狼心,内心黑暗的赢绐。
“这......”
白向寒犹豫,私自放走关在隐山冰牢里的人,可是触犯门规啊,但若是任由赢绐孤身一人待在这极寒之地,他怎能忍心,他始终是不相信,他人口中传的赢绐,y-in森,可怕,进入隐山观,目的就是不死秘术,在他心中,赢绐始终是那个被他珍藏在他心底,单纯善良的小师弟。
赢绐留在北域隐山会被活活冻死,死路一条,只有逃出隐山才能活下去。
白向寒打晕了看守北域冰牢的守卫,翻出了钥匙,打开牢门,赢绐出来了,他们一路跑着,一天一夜,无人发现他们,终于逃到了隐山的出口,出去之后,天大地大,隐山弟子不会轻易找到,白向寒只能送赢绐到这,别离时刻,分外不舍,他不知道,这一别,何时还会再见。
“小师弟,你会回来看我吗?”白向寒近乎哽咽,也许只有他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有多么酸楚,有多么不舍。
“会的....再见了,向寒师哥。”赢绐看着面前之人,陪伴自己十年之久,说不舍得是真的,他的心就算再硬,但也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一丝感情也没有,之后,他确实是回来了,不过是以另一种身份,另一种方式回来,想到他要做之事,一定会伤害到这个人,他冰冷的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我......”我喜欢你,白向寒欲言又止。
“嗯??什么??”
“没,没什么,你到了山下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白向寒的那句喜欢,依旧是没有说出口。就算是说出来又如何,离别之际,不过是徒增伤感。
“好,我会的,向寒师哥保重。”赢绐转身离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个地方在隐隐发痛,他从未重视那个地方,他一直在躲避这份感情,其实赢绐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他怕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赢绐也知道,白向寒喜欢着他,但是他和白向寒一直以来就不是一路人,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多年的感情,赢绐也一定是喜欢白向寒的,他们之间仿若隔了千山万水,逼着赢绐假装自己不喜欢。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会猜到,若是白向寒表明心迹,说出那句喜欢,他可以不顾一切,抛弃所有,跟他走的。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没有重来的可能。
现在有多决绝,以后就有多后悔。
赢绐往前走着,没再回头,所以他不知道,有一人一直在身后,默默注视他良久,直至他的背影越走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白向寒没有想到,经此一别,他心中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师弟就再也没有回来。
隐山主殿。
白向寒因私自放走赢绐,被罚五十鞭,跪在大殿前三天三夜,风寒地冻,直至晕死过去为止,休养生息一个月,身体才算恢复如初。
只是从此他开始变得少言少语,沉默寡言,从前爱笑的他也很少笑了,其他师兄弟在高谈阔论闲聊时,他都沉默不语,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有时还会出神,望着远方,赢绐离去的方向,一望就是一整天。
隐山大弟子,白向寒的大师哥,苏延,平日里看着反常的师弟,心中也是阵阵唏嘘,连连叹息,从前开朗爱笑的人,现在连一个微笑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苏延一直都知道,他也劝过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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