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猛然想起自己也是研究生的一员,开始疯狂找补,“当然,我们研究生可不都是这样的。多数还是像我一样青春活泼,誓不做第三者的。”
“信不信没后半句话你人已经没了?”王子悦咬着牙威胁。
季夏看着插科打诨的舍友们,心情好了很多。她看向大门,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点想知道他俩会聊些什么。”
简沉星先一步走进了咖啡馆。
这家店规模不大,也没有客人,他随意找了个位子,站在桌子旁等陈一然走过来。
落座之后,陈一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她惯常的疏淡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简沉星的语气是冷硬的,显然是真的生了怒火,只是教养使然,他无法对一位女士口出恶言。但是……
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季夏那一双眼睛。
她是很少哭的。虽然人看起来偏于柔弱,但却奇妙地耻于哭泣。因而,每次她一哭,对于他都格外有杀伤力。
“打扰一下,二位需要点单吗?”服务生走来,敏感地看出了这一对男女气氛的怪异,语气很是谨慎,似乎生怕被迁怒。
“一杯冰水,谢谢。”
“冰拿铁,多放糖,谢谢。”
服务生默默收回递出去的菜单,说了声“好的,请稍等”便快步去了吧台。
二人沉默了下来。简沉星低头看着桌子的某个地方,不知在想什么;陈一然则十指扣紧,绷直了背,考量过后重新开了话题:“沉星,我想我还欠你一个道歉。”这话是很诚恳的,连一贯的冷淡都冲散了不少。
“你不欠我什么。”简沉星抬头直视着她的目光,“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早就说尽了。”
陈一然苦笑:“你讨厌我了。”
“无所谓讨厌或喜欢,”简沉星对递冰水的服务生低声道谢,继续道,“毕竟对我来说,三四年未通过消息的人,同陌生人并无分别。”
“原来男人真的天生就比女人心硬。”陈一然更像自言自语,“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工作,进了哪家公司,工作业绩如何……我全都找人打听过。”
她忽地伸手握住他的,却被他使力躲开。陈一然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来,又继续道:“沉星,我一直在想你。我只是拉不下脸去找你而已。直到我看到于择林的朋友圈。我想,你来了,那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来见一见的。”
“我来的时候到处找不到你。没关系,我可以等。就在我告诉自己该走了的那一刻,你却又来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何况,你今天这一身衣服,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认识你那天。你还记得吗?当时你……”
“我不认为,”简沉星对她的低姿态不为所动,出言打断,“你该对着一个正在热恋的人说这些话。”
“恋爱又如何?我大可以等你们分手。”陈一然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又回到了傲慢又强硬的姿态。只是她想到在大厅里时他维护他那小女友的样子,到底略有些底气不足。
简沉星摇摇头:“我们是准备要结婚的。”
陈一然又怔住了。她认识的简沉星在感情上是很慢热的,而据她所知,他们交往甚至还不到一年。她心下有些烦乱,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结婚了也是可以……”
“陈一然!”简沉星忍无可忍地提高了音量。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聊聊”的提议无比愚蠢。他握紧了杯子,想靠着里面的冰水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要因为你自己不愿忠于爱情,就认定所有人都会出轨。”
三十八、撒娇
陈一然看着面容冷肃,眼中燃烧着怒火的简沉星,轻轻翘了下嘴角:“看来我给你留下的阴影,有些深刻啊。”
简沉星喝了口冰水,皱着眉看了看表:“谈话该结束了。失陪。”
“其实我没想到你当时反应会那么大。”陈一然在他起身前一秒抢先说道,“毕竟,你的表现可不像对我有独占欲的样子。”
“所以我说,我们的理念不同,不必强求。”简沉星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说清楚一点,“我无法接受一个随时都会出轨,还告诉我她想要开放关系的恋人。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提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交往的。我并没有什么自信,能转变你的理念与偏好。”
“不,沉星,你能。我现在……”
“你说你留给我的阴影很大,对,我承认。”简沉星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的急切和仓惶,语气决绝,“我至今都记得被亲近的人愚弄和欺瞒,是种什么滋味。”
“你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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