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苍苍的老大爷,半靠在床上的是个老奶奶,靠墙边的是对年轻夫妻,男的趴在床边睡着了,中间那个床看不到床上的人,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半躬着身给病人擦脸,没见到艳姐,不是这间,雷子想,在关门的那一刹那,雷子又瞟了一眼,年轻男子直起身来,床上睡着的人分明就是忆雪!雷子愣了一下,马上冲了进去,一把扯开安城:
“你谁啊!在这干嘛?”
“干什么?你是谁?”安城有点蒙。
☆、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家
是离得再远
也未离去的记忆
是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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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雪,林忆雪,你没事吧?”雷子顾不了安城,先去看躺着的忆雪,散落在枕上的长长的黑发更显忆雪的脸色苍白,似乎受到吵闹,熟睡的忆雪微微皱了下眉,动了一下身子,安城赶快轻声说:
“刚睡着,请你小声点!”
雷子回过头瞪了安城一眼:
“你谁啊!在这干嘛?”
“我是忆雪的哥”安城说,看了看这个男孩,衣服皱巴巴的,胡子也没刮,半长的头发不服管似的乱糟糟的,痞痞的,长着一张帅气的脸,浑身的那一股子冲劲,一看就是一个小混混。安城不由得皱皱眉,忆雪的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安城还是耐着性子,礼貌的说:
“你是忆雪的朋友吧,谢谢你来看她,她没大事,就是身体虚,营养不良,有些贫血加上受了刺激,才会这么严重。”
“你是她哥?”雷子怀疑的看着安城,安城礼貌而冷淡,几句话一说,把他、雷子和忆雪的关系一下子隔出了十万八千里,雷子有些郁闷,没好气的说:“我没听说过忆雪有个哥,你哪冒出来的?你少招惹忆雪,不想死的话,离忆雪远点!告诉你!”
“嗯,以后忆雪我会照顾,你是忆雪的朋友,帮了忆雪不少吧,我会感谢你的!”安城不急不缓的说。
“我操!”雷子被噎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事啊,你会感谢我,你算哪里来的神啊!雷子一把抓住安城的衣领:“你他妈谁啊!你说是忆雪的哥就是忆雪的哥啊,你骗子吧,我抽不死你!”
“雷子!”正说着艳姐进来了,看到两人这样,不由生气,一把把雷子的手打下来:“干什么呢,这是病房!”
“没事!”安城笑笑说,整理了一下衣领。
雷子左右一看,隔壁床的人都醒了,静静的看着他们,再看忆雪,也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了他们就笑了一下,雷子马上过去:
“林忆雪,你怎么样了?”
“雷子,你没事吧?没事了吧?”忆雪虚弱的问。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好点了吗?那狗男女害你住院,我不会放过他们的!”雷子恨恨的说。
“得了得了,别闹了,雷子,也不看看地方。”艳姐埋怨说。
“安城哥,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忆雪对安城笑笑。
“忆雪,别这样说,你先休息,养好身体再说。”安城说。
“行了,你们回去吧,别人也要休息。”艳姐说:“安城,你也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酒店订好了吗?”
雷子斜眼看着安城: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走吧!”
“艳姐,没事,我在这儿看着忆雪,你回去休息吧。”安城说。
“有我在,用不着你!”雷子冷冷的说。
“你们都回去!”艳姐不耐烦:“男人照顾不方便,明天早上来换我就行,我好回去给忆雪炖点汤。雷子你也回去换换衣服,看你成什么样了,安城,你也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忆雪好了再说。”
忆雪住院期间,安城只是全力照顾着忆雪,他能感觉到忆雪对他的客气和生疏,安城知道,忆雪屡经大变,过早的感受了人间的冷暖,对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疏离之心,不敢靠的太近,不敢轻易的报以希望,况且,他们已经相隔多年。
对于安城来说,忆雪的家就是他心中的家这种感情,只是他自己心中的情结,于忆雪而言,他不过是儿时邻家的大哥哥,如此而已。
要让忆雪短时间内把她们姐弟的生活和希望寄托在一个相对陌生的人身上,那也太过牵强。所以,在这几日内,安城只是和忆雪聊天,不去碰触那些悲痛的日子,只是像聊家常一样的,忆雪喜欢什么,忆雪想做什么,忆雪的梦想是什么,虽然聊得很辛苦,忆雪不是一个轻易敞开心扉的人。
就算这样,也断断续续的了解到忆雪一直喜欢画画,喜欢设计,在忆雪无意说起这些时,安城从忆雪的脸上捕捉到了她的向往和光亮。
忆雪一直很客气,对于安城在医院照顾她、找她充满了感激,只是觉得安城在这儿照顾她实在是很大的人情,安城毕竟不是当时的那个男孩,是有自己事业和名气的人,这样的照顾她让忆雪很是内疚。
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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