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高,这简直就是真理。
所以像姜媃这样好学的,读书和扇面美人比较,那自然是读书更胜一筹。
秦野已经生了怒意,姜媃借着衣袖的遮掩,飞快地伸指头勾住了他的小指。
秦野一顿,猛地转头看着她。
小姑娘去没看他,只对贺文章小声说:“我还没想过这些,能以后再论么?”
贺文章似乎还想劝说,小姑娘却是有点急了。
她怯懦的说:“我想回去了,我小叔还要带我去逛街的……”
小姑娘说着,都急的快跳脚了。
厉致远失笑:“贺生,今天就被为难姜小美人了,她如今在豫州繁花楼落脚,往后随时都可以聊的。”
贺文章适才察觉自己刚才多有不妥当:“姜小美人见谅,是在下孟浪了。”
姜媃无措摆手,然后拉着秦野就飞快跑了。
两人出了城主府,姜媃笑着道:“真是个脑子有坑的棒槌,什么君子,都是假的!”
说完这话,两人又走出了一段距离,姜媃没等到秦野的回应。
她好奇望着他,却一眼看到大佬发红发烫的耳朵尖。
那耳朵尖像是被沸水给蒸煮熟了,在日光下,透出血一样的颜色。
“小叔?”姜媃不解,这好端端的大佬红耳朵做甚?
秦野意味不明地垂眸望着小姑娘,好一会才说:“嫂嫂,男女授受不清!”
姜媃有点懵:“诶?”
少年抬手,撩起袖子,露出小姑娘手指头勾着的小指:“你主动拉我的。”
妈耶!
姜媃猛地抽回手,然秦野反应快,小指一勾,就把她软乎乎的细指头勾钳住了。
“嫂嫂,男女授受不清,我是你小叔,可以不和你计较,所以你莫要去随便去勾别人的。”秦野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说教。
姜媃往回抽,抽了好几下没抽动:“我知道授受不清,你倒是松开啊!”
秦野聪耳不闻,自顾自说:“嫂嫂,你先答应我不去勾别人。”
姜媃简直想给大佬跪了!
“我答应,我答应!”她飞快道。
秦野继续要求:“你若实在憋忍不住想勾,我可以给你勾。”
姜媃忙不迭地点头,她知道了!
秦野坚持:“我要听嫂嫂亲口答应,不勾别人,只能勾我!”
姜媃震惊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澈澈地倒影出秦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像是傻了一般。
秦野绷着脸,面无表情:“嫂嫂?”
姜媃张了张嘴,心肝颤了起来,之前纠结过的事又浮了起来。
她脱口而出:“秦野,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一出口,姜媃就想抽自个一嘴巴子。
瞧瞧,这都问的什么话?
她不尴尬,但会让大佬尴尬啊?
谁知,秦野认真而严肃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听闻这话,姜媃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她傻了!
不是说,大佬是基佬么?
秦野松开她手:“嫂嫂是我唯一家人,我肯定喜欢的。”
姜媃就感觉到了做过山车才有的刺激感!
那么猛烈,那么失重!
她都快被大佬也搞出心脏病了。
姜媃莫名松了口气,有那么一丢丢觉得不是滋味。
但她心大,根本不去管:“呼,你下次说话一次说完,吓死我了。”
秦野不明白,他带着姜媃往豫州城最热闹的四方街去,一边跟她说:“嫂嫂怕甚?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敢情,大佬很清楚自个从前是个什么性子。
姜媃不想多提这事,她岔开话题:“厉致远是豫州少城主,怎么对个书生那么客气?”
秦野解释道:“嫂嫂有所不知,整个豫州城其实并不是上都护伍昆的一言堂,伍昆因着有兵,所以是最大的势力,第二大势力就是以贺文章为首的读书人,不管寒门还是清流,都以远山书院魁首为马首是瞻。”
姜媃还真不知道,大夏一个学生会会长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权力。
“次一些是没有实权的城主府厉家。”
四方街很是热闹,小摊小贩络绎不绝,各种小店都能在这里找到,要算豫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宦富户,都喜欢往这边来。
不用姜媃使唤,大佬很有自觉地掏银子,给姜媃买了各种零嘴儿,或果干或肉脯。
姜媃多看了一眼神奇的泥人,转头秦野就给她买了一个白兔子的泥人。
秦野接着刚才的话说:“据我所知,宫廷画师龚清和羽林卫顾修易也秘密来了豫州,这两人背后代表的是京城里那位。”
所以眼下,整个豫州城势力错综复杂。
姜媃不太饿,她抱着零嘴,晃着泥人,心头有点不好的预感:“小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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