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让孟然连着几天心情都不好。
同为女性,她对于莉莉的遭遇总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尤其是她也离过婚,虽然如果她的猜测属实,乔湛和那个被杀的赵平还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那家伙傲慢归傲慢,哪怕是在夫妻感情最不好的时候,也没对孟大小姐口出恶言过。
但想到他的刻意冷待,孟然就觉得必须要给前夫一点教训。乔大检察官想吃回头草,她孟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的。
不知从哪天开始,律所的前台小妹就会按时收到有人送给孟律师的花。
每天都是两束,前者总是一束红玫瑰,之后的那束则五花八门,有蝴蝶兰,有满天星,有雏菊,有天竺葵等等等等。
人人都知道了孟律师有两位追求者,那束玫瑰总是会被孟律师拿回办公室里,而另一束…,,
”孟律师,又扔了?”
前台小妹看着手里还缀着露珠的鸢尾,现在这个季节,滨海哪还有开花的鸢尾,而且还是这种特别的颜色,一看就是空运过来的昂贵品种。
可孟律师只是将花束里的卡片抽出来看了看,便眼也不眨地让前台小妹把花给扔掉。
那张米白色的卡片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串法文-l ubelle,
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鸢尾花的花语中,则有自由之意。
每天都不重样的花束并不是随意送的,一束花是一首不同的古典乐,或是《梦幻曲》,或是《饮酒歌》,或是《图兰朵》,或是《蝴蝶夫人》。
音乐对照着花语,而花语又对照着那些旋律中蕴含的情绪,相比起不过不失的玫瑰,这样的礼物,无疑很花了一番心思。
“哼,骚包。”把卡片往手包里一放,孟然的视线掠过前台小妹手里的花束,”扔了。”
看到她拿着那束玫瑰走远,两个小妹凑到—起小声嘀咕:“你说送鸢尾的这位是不是没戏了?”
“应该是.否则孟律师怎么从来都不留他的花。”
小姑娘们叽叽咕咕,一致为那位不知名的可怜追求者默哀,她们哪里知道,不熟的人,若是将人家的礼物给扔了,那就太不给面子了。就是越亲近,才越能随意折腾。
又一次婉拒了徐远波的邀约,孟然不得不直接道:“玫瑰我很喜欢,太让你费心思了,以后就不必送了吧。”
”就是一束花,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是说,你觉得我打扰到你了?”
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但徐远波到底是孟氏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老爷子又很器重他,孟然只好打了个哈哈:”徐先生说哪里话,只是让你破费,我过意不去。”
在另一个人这里吃了瘪,倒霉的乔大检察官就成了孟律师发泄的出口.她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下一串号码:
“今天我要加班,你去帮我接一下小晨。”
听筒的另一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乔湛似乎在室外,“好,”他干脆利落地答应,“鸢尾,喜欢吗?”
“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以后别再说复婚的话。”
“那我可能永远也讨不了你喜欢了。”
被噎了一下,女孩气哼哼地挂断了电话。听到她带着羞恼的轻哼,乔湛勾起唇角。将手机放回内袋,他吩咐一旁的助理检察官:“和刑警大队对接的事我已经事先联络过,等现场看完,你把文件拿回去,我就不回院里了。”
“乔检,您有事?”
“嗯,”乔湛点了点头,“接孩子。”
“啊?”对方愣了愣,乔检……不是单身吗?
话一出口,乔湛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怎么好像已经把那熊孩子看做自己家的了?
代替孟然去学校接小奕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很少会麻烦外人的孟然会把这件事推给他。
乔湛将这理解为她是想用熊孩子让自己知难而退,他并不清楚,孟然只是希望他们父子俩能多一些相处——不管她跟乔湛如何,乔湛是小晨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
某只包子对此很不满:“我才不要他来接我!”
“嗯?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笨蛋爸爸给他买的糖葫芦……刷拉一下将肉爪子藏在身后,小家伙腮帮子鼓鼓的:“是他硬塞给我的,才不是我要的。”
事实上,这是今天在学校门口,乔湛看到许多孩子都围在卖糖葫芦的小摊前,于是弯下腰问小奕晨:“想不想吃?”
“幼稚,喜欢吃糖的是小孩子。”
冷哼一声,小包子努力把视线从那些红澄澄圆滚滚,裹满了糖衣的山楂上拔出来,然后他的手里就被塞进了一根最大号的糖葫芦,那个可恶的家伙微微挑眉:
“好吧,我肯定你很喜欢。”
——口是心非,是某只包子的常态。
“我才不喜欢,笨蛋爸爸!”
义正辞严地向妈妈大声宣布完,小包子一脸严肃:“还有,妈妈,那个徐叔叔你以后不要理他了,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虽然笨蛋爸爸是个笨蛋,但想到还有除他以外的人觊觎妈妈,小奕晨就一阵不爽。妈妈只能是我的!就算还有别人,那也,只能勉强算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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