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翻了吧?”华发老人戏谑道。
“你多虑了。”夙诀淡笑,又道,“师妹想必极有慧根,不然也入不了师父你的法眼。”
“唔,是啊,她烤野味做得不错。”华发老人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
此刻的南宫悠蓝和苏荷欧,正站在苏府的后门前,准备偷偷溜进去。为不让苏霁看出端倪,南宫悠蓝用手帕简单将伤口包扎了一下,又在城内的成衣店中换下沾血的衣物,才敢回来的。
“嘘,别出声。”南宫悠蓝轻声告诫苏荷欧,转头拔下头上束发的银簪,动作放轻地伸进锁眼中动了几下,只听锁头微微响动,应声而开。
南宫悠蓝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头向里望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常,她才向苏荷欧招了招手,猫着腰挪进去。
“还知道回来啊。”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南宫悠蓝身子一僵,反射性地抬头向声源处看去。后院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侍女仆从,而刚刚说话的,正是玉树临风地站在众人之前的表哥大人。
“呵呵好巧哦,表哥你也在啊。”南宫悠蓝摸着后脑勺,装傻道。
“平日就是太过纵容你才闯出今日祸事,你顽劣至此,不好好管管怕是不行了。”苏霁冷言道。看着两人皆身着男装,尤其是南宫悠蓝头发凌乱,他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虽然这是表哥第一次对自己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可南宫悠蓝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唤道:“表哥……”
“罚表小姐在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罚小姐闭门思过半月。”苏霁打断了南宫悠蓝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说罢拂袖而去。
虽然此时依旧是艳阳高照,可南宫悠蓝还是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冷,身上冷,心冷,到处都冷……疼,伤口疼,膝盖疼,浑身都疼……此时太阳早已下山,祠堂中也十分昏暗,但南宫悠蓝从早上一直跪到现在,滴水未进,对外界的感官已经变得很迟钝了,她所能感到的仅仅是冷和疼。
南宫悠蓝勉强用已经僵直的双臂环住自己,口中不知不觉地发出呜咽的声响。因她的动作,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又裂了开来,黏糊了一片温凉。她不知道还要这样跪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夜,依旧那么漫长……
第二日晌午,风尘仆仆的苏老爷和苏夫人从外归来,苏霁带领一干侍女仆从站在正门口迎接。
见父亲母亲下了马车,苏霁迎上,恭敬一礼道:“父亲、母亲安好!”
苏老爷点了点头,苏夫人笑问道:“怎么不见悠蓝和荷欧?那两个丫头跑到哪里玩去了?”
苏霁正欲解释,忽见苏荷欧的贴身侍女一脸惊慌地跑来,边跑边喊道:“老爷,夫人,少爷,不好了,小姐要自尽!”
“啊?!”苏夫人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换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看看去!”苏老爷急道,大步流星地向出事的方向走去。苏霁紧跟其后。
在花园内,他们看到了正用簪子尖端抵着自己脖子的苏荷欧。苏老爷怒道:“成何体统?还不快放下来!”
苏夫人担忧道:“荷欧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自寻短见啊。”
苏荷欧解释道:“我若不出此下策,他们又怎么会放我出来?若真关我半月,只怕悠蓝表姐的坟头都长出青草了。”
“啊?!悠蓝她……”苏夫人的话未说完,只见一道白影闪过,苏霁的人影就消失了。
苏荷欧扔掉手中的簪子,转身向祠堂跑去。苏老爷、苏夫人不明就里,只得紧紧跟上。到了祠堂门口,只见苏霁的白色身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苏荷欧担心南宫悠蓝的情况,急急透过苏霁的身侧向里张望,却在下一秒整个人呆住,她用手紧紧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南宫悠蓝早已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左边衣衫整个被血浸透,似乎血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
苏霁脚步艰难地缓缓接近南宫悠蓝,虽然苏荷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得到他的恐惧和绝望,因为尽管他极力克制,他略微颤抖的背影还是出卖了他。
苏霁走到南宫悠蓝身前,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他稍稍松了口气。此刻南宫悠蓝脸色苍白,血色尽失,苏霁也不做他想,稳稳抱起她,大步走出祠堂。
苏老爷和苏夫人赶到祠堂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苏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过去,苏老爷急忙扶住她,转头对侍女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一个时辰后,苏霁的寝房外。
看着大夫从房内走了出来,苏夫人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叹了口气,道:“伤口太深,又没有及时处理,失血过多,还发了急热,老夫已经开了药方,能不能撑过去,端看天命吧。”说罢摇了摇头,离开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苏荷欧上前扶着苏夫人道:“父亲母亲赶路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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