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也不要去季苑了,那种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去。”
“哦。”南宫悠蓝面上应下,心里却想,反正自己以白韵的身份去,苑沧竹也不知道。
屋内一片安静祥和,屋外也只有风吹动落叶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而屋顶上一闪而过的黑影,却显得十分突兀。
一处偏僻的楼阁内,黑衣人跪在一个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面前。那女子来回踱步,低声笑道:“这宸国右丞相竟是个女子么?还跟苑沧竹不清不楚的……呵呵,倒是给我们创造了一个绝好机会。”
“你去查南宫子衿的真实身份,越详细越好,若三日之内还没有消息,你就提着脑袋回来见我!”那女子冷冷地吩咐道。
“属下遵命。”黑衣人向女子一拜,迅速离开了。
“苑沧竹,希望我的礼物,你不要太惊讶。”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冷笑道。
窗外,一片落叶随风而逝。
情愫自古难成全
初秋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风吹起散落的发丝,拂在脸上。此刻,南宫悠蓝和苑沧竹正站在皇家玉山行宫的山脚下。
“你上次说让我陪你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南宫悠蓝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开口问道。
“是啊,带你来见一个人。”苑沧竹略有惆怅地回答道。他这次微服出宫带南宫悠蓝来到这里,就是想把南宫悠蓝介绍给那个人认识。
南宫悠蓝见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向山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玉山行宫,苑沧竹却并没有带她到行宫内休息,而是左转右转地走向了一条小路,来到了行宫的后山上。后山并没有南宫悠蓝想象中的那样荒凉,而是很规矩地开辟了一处园子,园子内的景象却让南宫悠蓝惊讶不已——园子正中立了一方墓碑。
“太傅,学生来看您了,这便是学生跟您说过的南宫二小姐了,相信您如果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也会非常喜欢她的。”苑沧竹对着墓碑说道。
此时,南宫悠蓝已经知道这墓碑是谁的了——曾被先皇称赞不已的大家关之初老先生,也是苑沧竹还是太子时的太傅。
“南宫悠蓝见过关太傅。”南宫悠蓝对着墓碑行了一礼,说道,“如今宸国国泰民安,皇上年少有为、勤政爱民,太傅可以安心了。”
之后,南宫悠蓝便随着苑沧竹给关太傅上了香,祭了酒。全程苑沧竹都不发一言,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园子,苑沧竹才开口道:“年少时不知太傅的话乃良言,如今受益匪浅时,太傅却已不在了。”说罢便叹了口气。
南宫悠蓝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得默默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
正午的阳光照在两人身后的园子内,照在墓碑上,似是一位老者绽开了慈祥的笑容。
朝堂上,温月公主的事最终决定下来,将她圈禁在皇宫内,待年长些再放她出宫成婚。对于此事,右丞相没有丝毫异议,并且之后的朝堂上,也再没有出现过右丞相与皇上针锋相对的情况了。
众大臣心知是那次御书房内皇上与右丞相的密谈起了作用,可密谈的内容却无人知晓。结合右丞相在温月公主一事上态度的转变,众人猜想,可能是那温月公主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令皇上心动不已,有意纳她为妃,而右丞相恰好猜中了皇上的意图,无奈右丞相也早已对温月公主情根深种,这才引起了右丞相与皇上之间的矛盾,最后以相权斗不过皇权、右丞相放弃对温月公主的爱而告终。因此,众人便对右丞相抱有一丝同情。而左丞相慕东篱却觉得,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皇上将纳温月公主为妃的传言不知通过谁流传了出去,不仅是朝臣,连宫内的侍卫们也多有耳闻,因此对温月公主愈发尊敬,对她的看管形同虚设,使得温月公主可在侍卫陪同下,在皇宫各处任意走动。而苑沧竹闲下来的时候一直陪着南宫悠蓝,对这个传言毫不知情。偶尔看到温月公主出来走动,也仅以为她是呆闷了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管束。南宫悠蓝那边因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温月公主,以防触碰到她的情伤,便也不知情。
如此,这温月公主胆子愈发大起来,时常做一些东西送给苑沧竹吃,还亲自为其试毒。不仅如此,她还公然表明今生非苑沧竹不嫁,弄得苑沧竹很头疼,还好南宫悠蓝尚不知情。为防止南宫悠蓝误会,苑沧竹坚决与温月公主划清界限,她送来的东西苑沧竹从不吃,偶然在宫中遇到她时也不予理会。即便是这样,南宫悠蓝还是听到了些传言,她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略微有些不快。
这日早朝过后,南宫悠蓝刚走出宫外,忽听背后有人叫她:“子衿。”回头一看,是慕东篱。
慕东篱脸上带有不正常的红晕,他慢慢走过来,纠结了许久,才开口道:“子衿,不知上次……悠蓝可有说什么?”南宫悠蓝这才想起慕东篱这桩事还没解决。她本以为自己许久不给慕东篱回复,加上慕东篱见过白韵后,可能慢慢地就放弃了,没想到他还真是执着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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