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能踢上半年,为何咱们的毽子这么凄惨……”南宫棠青不无哀怨地望着始作俑者——南宫夜紫。
都怪这丫头,闲来无事非要踢毽子。踢就踢吧,可她非要自己扎。扎也可以,可她非要用铜钱做底座。用也不是说不行,可她非要配用极为名贵的白色海东青羽毛。好吧,这些自己都忍了,可她为什么要拔自己的箭羽……南宫棠青无限哀怨中……自己的箭都只剩下箭杆了……
“大姐,我不是都说了么,我们不是以踢毽子为目的,而是以踢坏毽子为目的。”南宫夜紫一脸的无所谓。
“不过这样也不是个常法,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可玩么?”南宫悠蓝望着自己大姐已被内伤到有点扭曲的脸说道。
“抚琴吟诗下棋作画这些风雅之事,是给像你这种才女玩的,我和大姐连女红都不会,又能指望我们什么。”南宫夜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个二姐简直是全能之才,除了不会武功之外,琴棋书画诗曲花之类的是样样都会样样精通,连厨艺、治家这些其他闺阁女子不怎么学的东西也是手到擒来。而大姐,虽不会这些风雅之事,却也习得一身绝世武功。反观自己,除了会一些不入流的轻功暗器易容等小把戏外,就是成日的吃喝玩乐,这样的反差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叹气。
“我们三个人都能玩的也不是没有啊。”南宫悠蓝向南宫夜紫眨了眨眼睛,南宫夜紫立刻闻出弦外之音,建议道:“那就……出去玩玩?”
看着两个妹妹的眼神交流,以及南宫夜紫脸上古灵精怪的表情,南宫棠青便猜测道:“你们的意思是……女扮男装?”作为一母同胞的姐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更何况三姐妹也经常女扮男装出门游玩,此时二人一提,南宫棠青便立刻闻弦音而知雅意。
“聪明。”南宫悠蓝赞许地点点头。
“就这么办!”三人相视一笑。
那时的三姐妹却没有料到,她们这一时的玩兴,对她们今后的人生,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影响。
三年后,南宫家再次名声大振。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南宫家的三位小姐,而是因为南宫家的三位公子。
大公子南宫楚枫,是宸国今年的武状元,身怀绝世武功,又精通兵法战术,而且在实战演练中勇猛无敌,被朝廷封为斐华将军,将参与不久之后与月国的一场战役。
“斐华”二字,取意“非文即武,华耀大宸”,出自宸国的右丞相南宫子衿之口。
这南宫子衿,便是南宫家的二公子,也是宸国今年的文状元,初被封为翰林学士,因在朝堂上表现出色,颇得皇帝赏识,便被封为右丞相,与左丞相慕东篱并尊,共同协助皇帝管理朝堂政务。
三公子南宫轩酒,已成为宸国商业的支柱,他的名下的知名产业鳞次栉比:京城最大的妓院季苑、京城最大的赌场财神到、酒楼今朝醉、茶楼安阮园、成衣店云想衣裳、脂粉店朱砂泪、玉器店玉暖、饰品店锁清秋、兵器店折戟沉沙、琴阁锦瑟、点心店玉盘珍馐……除赌场财神到外,其余这些产业店家皆由右丞相南宫子衿亲笔题名,自然文气浩然。由于南宫家垄断了宸国的商业,于是南宫家被当朝天子钦封为第一皇商。
没有人知道,这横空出世的南宫家的三位公子,其实就是南宫家原来那三位小姐……
清者自清见如故
清晨的宸王宫笼罩在一片早雾之中,显得尊贵而又飘渺。宫墙内外高树繁花,枝头上的鸟儿发出一声轻啼,穿过雾气掠上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
大殿之内,文臣将相列立两旁,正中央的殿台之上,端坐在龙椅上的是宸国国君,苑沧竹。
这位国君生得十分英俊,一双凤眼仿佛会说话,瞳孔中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令人一眼望去便会沦陷于那一片浓墨之中。而这位国君的为人,也正应了他的名字,心胸如沧海一样广阔,性格像竹子那样坚韧不拔。
“臣有本启奏。”说话的是位列左侧第一的左丞相慕东篱。他一袭青衫,乌发用玉冠束起,相貌俊逸,雄姿英发,神采奕奕,是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如果说苑沧竹像竹,那慕东篱就像风,洒脱而淡然,不会令人觉得冷漠。
“江南地区连日普降暴雨,造成河水迅速上涨,引发水患,当地民不聊生,还请皇上尽快决断。”
“不知爱卿有何看法?”苑沧竹看向慕东篱,询问道。
“臣以为,水患应先筑大坝阻拦水势,再……”像如此大的水患还是本朝第一次,纵然慕东篱为官多年,也有些措手不及。他理顺了一下思路,可还没等说完,便被打断了。
“慕大人,治理水患一味地阻拦是不够的,应先疏通河道,防止淤泥堆积形成地上河,再修筑大坝对水势进行阻拦,难道大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南宫悠蓝有点儿不屑道。倒不是自己强出风头,只是这左丞相慕东篱实在气人,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对自己说了一句“右丞相是朝之栋梁,是否应该对自己的作风有所检点”之后,他就和自己处处不对盘、互看不顺眼。无论朝堂之上还是下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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