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六公主也醒了。”
旁边人有来禀告,易欣又跟着宫人去了偏殿。
玉林比玄寅年长几岁,想得也多一些,故而头脑才清醒几分,听见太医问哪儿疼,她就“无力”的开口:“头疼。”
太医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检查结果告诉他们这两人身体健康得不行,可是看着两人,他们实在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躺着休息,别乱动,你看你一病,把你父皇都急坏了。”
玉林迅速的接收到易欣的信息,抬头看向皇帝,勉强挤出一个笑:“是孩儿不好,让父皇担心了,孩儿现在已经没事了……”
皇帝看玉林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突然想到玉林两岁多时,白白嫩嫩的丫头,喜欢穿桃红色的衣服,说话比其他公主都说得早。
有一天他刚要离开永和宫,玉林就跌跌撞撞跑来追他,追上后偷偷给了他一块桂花糕:“父皇你吃这个,甜的。”
皇帝蹲下逗她:“你怎么不吃呢?是不喜欢吃吗?”
玉林瞪大眼睛解释说道:“不是,这是我最爱最爱吃的桂花糕,所以要留给最好最好的父皇吃。”
说完玉林又悄悄的凑着皇帝耳朵补充了一句:“你偷偷吃,娘娘每天只让吃一块,你别让她知道,晚上还能再吃一块。”
类似的记忆很多,虽然皇帝的公主很多,但是自己养过的和嫔妃养着偶尔才去看一眼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你现在想不想吃点什么?想吃桂花糕吗?今儿随你吃。”
皇帝在玉林床沿坐下,慈爱的摸摸玉林的额头问道,这可是玄寅都没得到的待遇。
玉林很早就不爱吃桂花糕了,但是皇帝不知道,在他印象里,这一直是那个把桂花糕当宝的小女孩。
“父皇……”玉林鼓起了腮帮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可不会再把桂花糕放荷包里……”
“哈哈哈,当初你给朕的可不就是偷偷放在荷包里的么!”
皇帝大笑,宫人们低眉垂目的站着,可心里把玉林的位置偷偷拔高了两个等级,再次成为公主里面的第一位。
原主是听宫人回禀过这事的,但她没一直没提过,所以易欣假装才听到:“原来皇上和玉林还有小秘密没告诉我。”
皇帝一愣,随即又笑道:“没错,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说罢,冲玉林炸了眨眼,玉林很给面子的认真点头:“是我和父皇两个人的小秘密!”
皇帝怒斥皇后、安抚玉林的事,如同一阵春风一般,没一会儿就被有心人传满了整个皇宫。
慈宁宫里,皇太后气得将茶盅扫落在地:“这事来得如此蹊跷,和娴妃脱不了干系!只怕她是想借玉林那丫头重新上位。”
旁边的崔姑姑急忙上前轻轻帮她顺气,旁边的小宫女悄然无声的将地上的碎瓷片收走。
“太后何须为这些事操劳,此次出了事,陛下必然不会再让玄寅玉林留在坤宁宫了。”
“今儿皇上的态度您也知道,若是担心娴妃有此心计,莫不如将玉林接来慈宁宫和您作伴,至于玄寅,看皇上态度并不甚在意,不如送回永和宫……”
皇太后略微犹豫了一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崔姑姑微微垂了垂眸。
崔姑姑是京城人氏,父母缘薄,两三岁时父母就都去了,她是在长兄崔啖背上长大的。
崔啖也不过大她五六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两三岁的,日子的艰难之处不必说。
后实在难继生活,崔啖将自己卖身为奴,将崔姑姑安置在族伯家里,每月都会寄回银钱和一些小东西。
族伯是个老实正直的人,从不贪昧崔姑姑的东西,故小时候崔姑姑过得还算不错。
后来有一次,皇帝出巡,七岁的崔姑姑跟着族伯一家正好在街上,看见一辆马车里穿着精美的女子,带着金发簪,后听人说——那只是宫女。
崔姑姑就此萌发了进宫当宫女的想法,她天生有主见且胆大,就把这想法告诉了族伯,族伯只能传给崔啖听。
崔啖为此还向主家告了假,回乡劝说崔姑姑,想等她到年纪给她寻一户好人家。
可崔姑姑死活不听,甚至还准备去人牙行打听进宫的流程,崔啖吓坏了,安抚住了她,声称自己会想办法。
恰好,崔啖所在的是一大户人家,见多识广的人多,崔啖问了许多人,得知管采购的杨二有一族妹就进宫做了宫女。
花了三个月的月钱,崔啖得知一个大概的流程,和考核的内容,把话传给了崔姑姑,也告诉她想入宫当宫女得学刺绣,最好认字,端茶倒水得好看且不能有声响……
崔啖本想着崔姑姑只是一时兴起,坚持不下来,没想到七岁的小姑娘自己摸索着练了六年,十三岁的时候通过一系列的考核,成为了一名小宫女。
起初,崔姑姑是在浆洗房工作,因人机灵,第一个月的月钱就孝敬了浆洗房的岳姑姑,待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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