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子不在了,可不可以接济一下韵红。”
司马沅:“啊?”
陈格:“老子给韵红赎了身,她是老子那媳妇儿死了后第一个女人。要是她真怀了老子的种,晋王能否帮扶一二。”
可能昨晚那流莺韵红只是为了助兴,才喊出那句生孩子的话,事后也就忘了。
老实的陈格却真的信了。
司马沅:“好,沅定会竭尽心力,回护此女。”
陈格这才背起背篓,一步步走出了深巷。
……
“平楚老人近来在葆春堂挂诊,他很好找的。”唐梦自信地说。
她特意带司马沅弯了一条不常见的小路,这条路要走过一座小桥,拐上七八个巷子。
唐梦之前在流莺馆里面打杂,馆里的姐妹们生病后,她常常替她们来这里抓药。
为了不被京口城里的疯子们骚扰,她每次都要换上又脏又臭的衣服,将自己打扮得丑陋无比。
可如今不一样,走在前面的可是她尊贵的小郎君,她特意换了一件男装,稍微掩饰了下容貌,可那婉丽天然的模子还是不可动摇的。
“平楚老人,真的很老么?”司马沅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不仅老,还丑呢!满脸都是麻子,穿一件灰灰的道袍,特别爱喝酒,浑身都是酒味。”唐梦赶紧上前,学着她印象中平楚老人的模样,她简直是个模仿天才,学那种醉醉颠颠的样子最是惟妙惟肖。
“他第一次到葆春堂的时候,还被学徒直接当乞丐赶出来呢!”唐梦绘声绘色地表演,一会演放荡不羁的平楚老人,一会演满脸嫌弃的学徒。
司马沅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人真是个戏精。
索性唐梦找的小路还算隐蔽,一路上他们都特别安全,径直到了葆春堂所在的明德街。
一到哪里,司马沅就感受到了人山人海,大约有几百个歪歪倒倒的人或坐或躺地横在街头,大家看样子都是来就诊的。
据说在这里排队,是用叫号的,排号都排到了五百以后了,还有一批当地住户,排了号没来了。
“这得等多久啊……“司马沅心底打突。
“你真傻得在这里排啊,走后门啊。”唐梦十分上道地拉了拉司马沅的衣袖,带着他宛如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溜进了葆春堂的后院。
“谁在那里?!不是跟你们说了好好排号的吗?怎的这么不守规矩,直接取消排号,永不接待!”
一学徒本来脸色臭得像团屎地冲过来,想要驱赶两人,可一见唐梦的那张脸,瞬间止住了脚步,“梦梦?”
学徒的声音陡然小了起来,换上了另外一副舔狗模样,“梦梦,这里脏得很,怎么到后门来了?你直接走前门,前门的哥哥直接给你开门啊。”
司马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敏锐地意识到怕是这个学徒爱慕着唐梦的。
“平楚老人在吗?”唐梦不客气地问。
“在的在的,在为一个病人放血。梦梦再等两个病人好伐?铭哥哥去给你做个号。”学徒的绿豆眼殷勤地朝唐梦眨呀眨,“先去厨房吃点东西好伐,看小脸又瘦了,葆春堂的哥哥们都心疼的。”
司马沅感觉自己要吐了,他有些为这种明目张胆表达爱慕的方式倒胃口,又隐隐有点好奇和想学。
“那元小郎君,咱们先去厨房吃点东西罢。葆春堂做的梨花酥可有滋味了呢!”唐梦是一点也不客套,甜笑着转过了头,对司马沅道。
司马沅眼睁睁地就看到那学徒变了脸色,不是那种当成很有气势的黑脸,而是那种委委屈屈地悲哀,那种默默奉献又得不到梦中少女哪怕一个眼神的哀痛。
啧,舔狗的悲哀啊。
……
明月辉本在马车里睡觉,美人图鉴莫名亮起了绿灯,绿色——
加血、加蓝、加好感的颜色,哦,春天的颜色。
【不是吧,小鳖崽子不是正在送命吗?这时候给她加了好感?】明月辉心怀犹疑的点开了美人图鉴,然后,她惊呆了。
还不是一个美人涨了好感,是两个!
一个叫做唐梦,一个叫做韵红。
叫韵红的,涨了五点好感,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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